“我是游客。”
他反复地重复着这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平抬眼望进去。
房间里的装饰和他们的客房一模一样,只是在入门处标志了一个喜鹊号的牌子。
太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
他们这一路不知道花费多少时间,太阳似乎要落山了,然而仅剩的光照也足够让他看清这学院长老下半身的模样。
只见这名长老下半身被拉得极长,腿部血肉模糊,整个下半身最后都没入到了墙壁上。
太平想了想,那墙壁对应的位置,就是老妇人房间中的那面红墙。
那长老似乎注意到了太平在看他的腿脚,忽然惊叫起来,就要伸手去抓住太平的脖颈,将他带进屋里。
就在此时,一道银光闪过。
景阳很少用刀,他用得更多的是剑。
但这并不妨碍他用刀切断了这名长老的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离开了那扇门,长老断掉的手掌扒在门边,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这名青山长老的面孔和那张画像上的一般狰狞。
景阳不想说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之类的话,他也很少记住什么,只是偶尔想起来那件事情——师兄和他分开过一段时间。至于分开的缘由,景阳没有完全记起来,只是想起来这青山长老好像有参与,既然他不知道原因的成了这客轮上的鬼魂,景阳也不介意杀一个人。
太平却是叹息一声,他看着那长老狰狞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忍,但是关上了门。
说起来,景阳也很难理解师兄的心情,师兄为什么不痛恨那些遭遇,那些导致他变成这样的人……
景阳只好想,师兄应该是……没有记起来?
太平很快转换了笑脸,他牵着景阳的手掌,说道:“天都快黑了,倒是一点也没发现我那朋友的踪迹。”
“我有预感,天黑之后会很危险。”太平说道,“先去找间客房?”
景阳想了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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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皇室历来有规矩,皇嗣少年时期,必要送去青山宗,当今神皇年幼时便去过,如今便轮到了他的皇弟景阳。
景阳是太后的遗腹子,自幼受宠,朝歌宫中为他此番离去也是早早准备,神皇弃了朝歌事务,亲自领着景阳前去,携带修行者护卫无数。此行宫中按照青山规矩,备一匹白马给皇嗣,白马须是四凶时所诞,无有杂毛,且性情顺从,自小也不得与此行出游的皇嗣相见。
待准备妥当,一行人浩浩汤汤前去青山,才刚离皇城,远处南方天空便轰然传来一阵雷鸣,神皇抬头望去,见南方朱雀星宿在白日大绽其光芒,耀眼异常,便知此行不易,神皇与其旁侍从说道:“朱雀星夜升日落,如今却白日升空,此等异象,速去叫国师卜算。”
景阳骑于白马上,无动于衷,他年龄虽小,却是沉稳,国师去往神皇处卜算,侍卫也接到命令,牵着景阳所乘白马从队伍中央也是过去前头。
国师见天象,早知不妙,如今开始求天问命,眉头便是越皱越深,待到卜算结束,国师看向景阳皇子,叹息一声说道:“此去,为大吉。”
若说平时,卜算出为吉是好,卜算出大吉是好上加好,算是好命数,可今日不一般,是送皇子去青山求学的日子,此等时日凶吉卦象也是有规有矩,按青山规定,卦象若是凶,则一路上山路程则顺畅无阻,若是吉,则会遇到大劫难,可碰上大吉......那这皇子便不会再回。
神皇回忆过皇家历史,史上未曾出过这种状况,他看向景阳,景阳还是平静的。
是去是留?
神皇叹气一声,问景阳:“你去,还是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阳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想许多,他淡淡说道:“去。”
他想了想,补充说:“皇兄与我说过那位师兄,你要去见他。”
神皇一怔,他确实提起过,却不似景阳说的那般是直言,而是与国师谈及时说起,景阳那时坐在旁边,神皇以为他未听见也不会记得,却不曾想到景阳竟将此事记下。
神皇说道:“好,启程。”
于是马匹又缓缓前行。
朝歌城到青山,其实不远,只是要跟着星宿指引,过几个小镇,在约莫一天一夜的路程中,皇子不能下马,也不能休憩,说是为考验耐心,皇子有此规定,同行人自然也不能。
一天路途很快走完,路上未遇到怪象,于是起行时那朱雀星升空的怪象被暂且忘却,不过皇城一行到达青山脚下的云集镇,却发现异常。云集镇素来热闹,今日却是一片死寂,雾气弥漫了整个云集镇,神皇一行人走入雾气中,很快便被浓雾遮眼,更是未见到任何一个云集镇的百姓。
神皇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有妖孽作乱,他命人前去查看景阳。
过了片刻,侍卫慌慌张张地前来,跪倒在神皇面前,说道:“景阳皇子不见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入雾中,那匹白马便好似听到了什么人的呼唤声,自顾自地朝浓雾中前去,景阳乘在马匹上,没有阻止。
随着马匹的行进,周围雾气越来越重,而此时,景阳也听到了那阵远方传来的笛声。
笛声悠悠,很是好听。
白马突然奔腾起来,向着前方冲去。
过了片刻,雾气忽然散去,远处出现一条泥泞小道,看着去向,像是往山上的。
马匹在此时异常兴奋,比见着了饲主更甚,它奔驰的速度愈发快,然而景阳并未被甩开,他有着超出这个年纪的沉稳,但是此时却也忍不住孩子心性的好奇——白马要带他去找谁。
马蹄溅起泥泞,一路尘土飞扬。
过了半晌,白马才放缓了速度,踱步走在山道上。
泥泞小道也至尽头,那是一片茫茫树林,林中响起轻脆鸟鸣和悠扬笛声。
白马停在林前小道,不肯再进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阳想了想,他从白马上跳下去。
若是宫中国师在,或许会面露厉色劝解景阳皇子——这是规矩,若是违反规矩,便不一定能被宗门收去,但是景阳并不觉得,他知道自己的天赋好,因为出生时便有青山祖师闻名来收他为徒,所以违反了规矩,他也能入山门,而此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他想要找到那笛声的主人。
半大的小孩走入树林,很快便消失无踪影。
景阳沿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而去,越是深入,鸟鸣声便越重,伴着潺潺的溪水声,他对此不觉好奇,也不想了解。
鸟鸣尽时,泉水方显现。
景阳撩开挡住视线的垂柳,瞧见一潭幽深的泉水,水畔是凌乱分布光滑的巨石,有水牛停在泉边石头山旁低头饮水,而笛声的主人正坐在牛背上,那是个牧童。
牧童收起笛子,他朝景阳一笑,问道:“你是谁?”
景阳不作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牧童面容清秀,长发随意地用发带束在脑后,他穿着一身红衣,很是显眼好看。
牧童笑道:“你不说,那我便算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拨弄着手指,语调来长,好似逗弄小孩般一样计算着景阳的来龙去脉,最后只说:“你是朝歌皇子——”
“景阳师弟。”牧童亲切唤道,“师父与我说过要接你上山,你过来。”他说完,和善地朝着景阳招手。
景阳说道:“这不是你算出来的。”
“你本就知道。”
牧童笑了下,说道:“好啦,那不是我算出来的,是我朝师父打听到的。我道号叫太平。景阳师弟,你可唤我太平师兄。”
景阳忽略他的说法,照旧冷淡说道:“你再算。”
他好似非要弄出明白啦。
太平叹气,这才解开水牛背上的包裹,在里面翻找起来,半晌他找到了一把剑。
一把平平无奇、在朝歌城寻常极了的铁剑。
他握着铁剑从水牛上跳下,好似跳大神一般在空中画了道符,符画好后,太平立刻后退一步,原先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泛起蓝光,符文显现后,一个罗盘状的物什在空中显现,它转动片刻,最后停在了大吉那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平的眉头不皱,他反而拍手笑道:“是大吉卦象,说明——”
景阳知道他是故意不说,但还是问道:“嗯?”
太平笑道:“说明你要跟我走。”
景阳想了想,他沉稳地说道:“好。”
太平于是过来,牵起他的手掌问道:“马在哪?”
景阳说道:“在外边。”
也是牵起那人的手时,景阳想到了很多。
其实一开始听见那曲笛声时,景阳便记起了许多。
景阳说道:“你是那匹白马的主人......师兄。”虽然尚且未入门,但是这时,他却这么唤那个人了。
太平笑道:“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阳想起来,自己从前见过这人。
是在皇城的宫中,他见到这人与皇兄一起,那人牵着马、皇兄拿着草料喂马;他也见过那人与皇兄一起同游朝歌皇城,二人并肩同乘,看起来很是默契。
皇兄以为的说漏嘴,其实并不是漏嘴,景阳自小聪慧,也是从小便明白,皇兄心中或许有人。
那人偶尔从山上来,与皇兄饮酒,景阳趴在纸窗外瞥见,那人的模样,与眼前的牧童,是一模一样。那夜从宫中响起的笛声,也和今天听到得相差无几,所以景阳才会任由白马追着笛声过来,他想要亲眼见一见那个人。
而如今他见到了,也有些心绪微乱,他有些明白皇兄的心中为什么有人了。
在此时,太平骑上白马,景阳坐在他身后,等到白马缓步行走,景阳的心绪还是纷乱的,他没有收回飘飞的想法,而是下意识地握住了师兄的腰身。
那腰身纤细有劲,是修道之人该有的。
景阳想起来,那夜他隔着纸窗,也是瞧见了师兄喝醉了,软烂地躺在殿中的软榻间。
皇兄伏在那人的身上,他们两人唇舌交接,皇兄也是这样握住了那人的腰肢。
景阳沉默了片刻,他说道:“我之前见过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皇兄的寝宫中。”
太平没甚么反应,他笑道:“是嘛,我可不记得你呀,景阳师弟。嗯,你皇兄也来啦?”
景阳说道:“嗯?”
太平问道:“那上山之前,先去接他们?”
景阳说道:“不好。”
太平疑惑,也不知道哪里不好,景阳便说道:“规矩。”
太平笑起来:“是如此。但是律令我一向是不遵守的,还是去见一面吧。上山之前,你也该见你皇兄一面的。”
2.
神皇一行人还是向山而行。
忽然间他们听到一阵笛声,笛声自远方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雾气渐渐散去,远处出现一匹白马。
白马毛发光鲜亮丽,在见到神皇时它发出啼鸣,像是见到旧主。
神皇等人驻足远望。
白马加速奔驰而来,笛声却在此时中断。
原是坐在白马上的红衣少年收了笛子,驾着马过来,而马上与那红衣少年同乘的,便是景阳皇子。
宫中人一看便明白,这是青山的仙师出来接人了,因为此种景象,当年神皇入青山时也出现过,那时当今神皇也和如今的景阳皇子一般大,只不过未有异象,神皇也是独自上山中消失,片刻后被一个红衣少年带回,如今神皇的年岁已长,红衣少年却是当初模样,他的身份自然也被知晓,是青山的仙师。
白马停在神皇面前。
坐在白马上的红衣少年扬眉浅笑,随手将竹笛一抛——
神皇伸手便接住,他没有问太平为何出现在此,只是说:“原来你接到人了。”
太平一笑:“是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皇说道:“我原以为你的性子,会在山间赏玩玩水一阵,直到夜半才来。”
太平说道:“那不一样。这是我小师弟,我该早些接去的。我与师父去过朝歌城,也看过小景阳,知道他天赋好,与我差不多,师父说了他由我来交,那我肯定得早些找上他呀。”
神皇眉头微挑,好似状作不经意提起:“我入山时,却不是如此。”
太平挑眉,不再言语,他浅笑着看向神皇。
当代神皇未有愠色,而是叹气说道:“我与青山仙师上山,你们先行离开。”于是神皇身后侍卫皆散去。
待到众人散去后,那白马才慢慢前行。
景阳回过头,看见皇兄骑马跟上来。
皇兄也在笑,那是与平时不大相似的笑容,皇兄很高兴。
景阳转过头,他看着这新认的师兄的后背,他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在笑。
通往山顶的道路本就不算遥远,更何况路上还有师兄的闲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平的话有许多,却并不被人嫌弃聒噪,他爱聊也擅长言语,先是问景阳之事,景阳闷声应了几句,便被皇兄接过话头去,他静静地听着,听皇兄与那人聊得很是起兴。
那人说景阳天赋好,该早些上山,皇兄说太后舍不得小皇子便多养了些时日、不然该早些送上来,他也可以早些见到太平。太平听后一笑,他对着神皇说道:“你是我的友人,友人来找我是应该的,又何必避嫌。”
神皇在这一刻难得的沉默,没有回答,片刻后他笑道:“嗯。”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
神皇忽然叫胯下的马匹加快了速度追了上来,他和太平并驾齐驱。
太平又说道:“再者我也去过朝歌宫中呀。”
神皇说道:“你呆得不久,也要见你的其他友人。”
太平笑起来:“嗯。”
神皇意有所指:“朝歌皇城中,那家的艾酒你喜欢。”
太平说道:“你来山上,给我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皇大笑:“自然!”
太平脸上的笑意更深些,他说道:“那去了山上,我可要喝好些酒。”
他们二人交谈融洽,彼此是熟识多年的挚友,自然融洽,只是景阳听着却觉出几分别扭来。
方才景阳始终没有说话,因为他景阳的情绪很少,可是此时他却耐不住孩子心性,他对着太平说道:“师兄。”
景阳淡淡说道:“你可以与我说、我的事。”
而不是问皇兄,关于他的事情。
神皇和太平此时都是愣住。
片刻后,太平便是笑道:“好。”
他说完,又转头去看神皇,打趣似的笑道:“我师弟嫌弃你话多啦。”
景阳瞧他们二人对视一阵,忽然都笑出声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景阳不觉得这好笑,他也不喜欢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直等到上山,师兄与皇兄也未说过一句,那人开始问景阳。
从东头问到西头,说来问的也是很小的事情,景阳通常以“嗯”“哦”回答,稍微有些敷衍,还被师兄打趣了一番。
那人说话也很有意思,景阳想到,他忽然有些喜欢上听那人说话的感觉,只是他不知道回答什么才能让那人与自己说得更多,于是声音都显得闷闷的。
也是聊天的功夫,他们便到了山上。
神皇暂且在洞府中等待,太平带着景阳去见师祖。
当年在朝歌定下景阳是青山天光峰弟子的是师祖,他正为飞升准备,眼下正在闭关,太平在师祖闭关洞府前传话问过几句,见洞府门微开,便带着师弟进去。
按照惯例,说了三两句话后,师祖对景阳这个小徒弟也很是喜欢,太平也觉得欢喜,他一开始便与师祖说要教这个小师弟,如今也是摸着师弟的脑袋,好声好气说道:“我定会把你教好。”
景阳看着他,不动声色,却是在师兄把手放下来时,自己伸出手去握住了师兄的手掌。
太平笑了下,并未阻止,他与师祖又说了三两句话,便带着景阳离开。
景阳刚入青山,所住之处自然是和太平一起,修道之人少有布置,简单的书桌、座椅、床便好,然而洞府中景阳的别院也被人打理过,与朝歌皇城中相差无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阳默默看着,也听着领自己过来的师兄说话。
太平说你以后要在这呆好些日子,可得习惯啊。
景阳忽然问道:“不习惯如何?”
太平想了想,便笑道:“那我带你下山玩。”
景阳说道:“我不会。”他天生便是修道的好苗子,才是在屋子间坐定,便翻开桌上师兄先前放着的剑谱看起来。
太平见他适应不错,又说道:“明日我带你去适越峰看书。”
他说着,又伸过手来,景阳抬起头,便看见师兄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这倒是不令人讨厌。
太平说道:“那我便先走啦。”
景阳看了师兄一眼,不知道师兄要去作何,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嗯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太平走了,景阳还是看书,只是等到那人走后,景阳的心情便有些不静,他不自觉地想起来,那人去做了什么。他便是越想那人,越是看不进去典籍,分明方才师兄在的时候可不是如此。
景阳将书籍合拢,他看着空荡荡的、熟悉的厢房,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在屋内踱步,哒哒的脚步声响过几下后,景阳下了决心,他走上门前,推开了合上的木门。
洞府内的宝珠依然亮着,照着师兄刚才离去的方向。
景阳顺着灯光而去,见外界已经天黑,他这才意识到上山时费了许多时间。
宝珠最后在大殿前熄灭,这洞府主殿也是灯火通明。
从纸窗望进去,恰能看见两个人影。
景阳想了想,他按照以往的方式,在纸窗上点出一个小洞。
从小洞中看去,殿堂内正是皇兄和太平师兄两人。
不知为何,从殿堂中飘出含着苦味的酒香。
再仔细看,原来是酒坛子洒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平脸颊熏红,他笑着举起酒樽,似乎要与神皇对饮,然而他站起来的动作都踉踉跄跄,酒樽中的酒也险些洒了。
“你好不容易来,我再敬你一杯。”
神皇静静地看着友人,也是喝下了酒,忽然他问道:“不老林的事,你参与多少?”
太平没有回答,他只是饮下了酒,踉踉跄跄地要往殿外走,恰好是景阳那个方向。
他走了三两步,便被神皇从后追上,太平的手臂被拉住,又是被神皇揽着腰身轻松抱起。
他们二人又回去了小桌前,只是变换了坐姿。
景阳从小洞里望进去,发现不知为何,师兄竟然坐在了皇兄身边,衣衫半解。
也和以前景阳在宫中窥到的情景相似。
很快,大殿里响起了有些污秽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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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夜里的风带来好些冷意。
在风里走是有些难受的,于是走廊间穿梭的学生都行色匆匆,然而唯有一人不同。
井九已经站在走廊扶手边,眺望远处许久了。
他不觉得冷,然而路人却频频注目在他身上。
原因之一是井九长得太好看,即便是背影也叫人流连,之二是他的气质太过不同。
普通人身上哪有那些戾气和血腥气,更没有那股从骨子里透露的疏离,然而仅是这样的一个背影,便叫人觉得漂亮的同时由心间生出许多害怕来。
就好像那个背影......不是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认知,让一个路过的少女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加快了步伐。
也是此时,打铃声响起。
周围的教室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很是吵闹,而井九也不再伫立在走廊,他转身,面无表情地下楼。
原本走廊是很拥挤的,然而,就当井九动的那一刻起,走廊便静下来,一切好像停止,时间不再流动,所有人好像都屏住呼吸,转过头去看向井九,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让开了道路。
不知是从耳边还是从脑海中传来的声音告诉他们,这个人情绪不大好,他要找一个人,若是被拦着了,今日或许会死人。
井九静静地沿着楼梯离开,直到一分钟后,走廊才恢复往日的热闹。
一栋101教室的哲学课也正巧在此时下课,因着期末是开卷考,所以本不算重要科目,但是这堂哲学课教室里却是满座,直到下课时,也有不少学生不收拾书包、转而拿着书本跑上来向着任课教师询问问题。
任课教师年纪不大,更像是与学生同龄的少年人,为人风趣,也是如此,这堂哲学课才总是满堂。
也是因为问问题的人太多,太平留着许久,直到学生熙熙攘攘散去后,他收起讲台上的水杯,抱着教案准备离开,走到门处时才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
太平觉得奇怪,来人他是熟悉的,只是这人平时不来,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太平歪头,笑道:“你怎么来啦,是你有事找我,还是你哥哥有事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井九站在门口,挡住了那人的去路,他的神情很是冷淡,旁人看着或许觉得他是在生气,然而太平知道他的脾性,知道他本就木呆呆的、少有表情——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他早熟悉啦。
井九说道:“想来看看你。”
这其实算是一句情话,只是太平没听出来,他笑着伸出手,井九愣住片刻后也低头,让他摸了摸脑袋。
太平收回手,说道:“我记得你还在上学、那地方离这里有些远吧。”
井九“嗯”了声。
因为他想见那人,所以特意在早上买了车票赶来。
这般急匆匆的,是为了什么原因?
太平也问出了这个原因。
井九说道:“没有原因。”
太平笑了笑,似乎习惯了井九这样的答复,于是他牵住井九的手掌,说道:“没住处吧?那我可把你托付给你哥哥去了。”
井九说道:“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平问道:“那是要和我一起?”
大老远跑来见他,自然是要和他一起的,太平方才那般说,不过也是开玩笑逗人。
井九说道:“嗯。”
二人并肩而行,井九伸手拿过那人怀中抱着的书籍,太平抬头瞧他看眼,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却察觉不出,而太平看井九的时候,却不知晓井九也在看他。
井九看得很细。
他看那人清秀的眉眼、与自己说笑时微微扬起的唇角,这都是许久未见的事物了。
井九突然说道:“世界末日要到了。”
太平顿住脚步,他转头看井九。
井九的神情不像说笑。
太平笑起来:“你的玩笑也太过时了,现在离2012都好几年啦。”
井九说道:“哦。我重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平仍旧没有相信:“你重生啦?重生了所以跑过来找我?”
他嗤笑一声:“若是真的世界末日,你从那时重生回来,应该告知官方的人、叫大家都准备物资呀?”
井九说道:“我懒得管别人。”
井九补充:“我现在要和你去超市。”
太平方要说什么,忽然从远处的天空传来一声极重的雷鸣。
“嗯?”
太平抬起头,便感觉到湿漉漉的雨珠打在脸颊。
太平说道:“下雨啦,我没有伞,怕是不能去。”
井九这时却将藏着的左手露出,他握着一把伞,撑开,默不作声地撑开。
太平靠过去,贴在他的肩边:“你虽说来得匆忙,显得呆呆的,记得带伞倒是比以前贴心多了。唔、是交女朋友了?”
井九说道:“不是。”他心想,其一末日来临,他没有心思;其二那人还在,没有别的可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平盯了他许久,却好似从他的面上找出些许破绽:“你哥哥与我说了,有好些打听你的女孩呀。”
井九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我现在不想。”他只想着那个人。
“因为末世快来了?”太平笑着说道,听起来他并没有相信,只是在开玩笑。
井九淡淡说道:“是。”
井九撑着伞,伞下站着两人,因为伞有些小,雨又逐渐下大了,太平便靠过来,二人贴得极近,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井九想了想,他将伞让过去些,于是雨水打在他另一边肩膀上。
太平似乎没有在意这些。
片刻后,学院的停车场确实到了。
太平方要去开车,被井九拦住,井九说道:“我来。”
太平看他几眼,没有说不好,也是将车钥匙拿过去,这是很寻常的事情,以往井九来时,也载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门打开,太平坐上副驾驶,系好保险带,车子启动声也想起,就在此时,忽然遥远处亮起一道红光。
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
太平眯起眼眸,稍稍避开些,才朝着那刺眼红光的方向看去。
他漫不经心地问着:“那是哪里?”
井九回答道:“洛城实验基地。”
井九说道:“你以前在那里任职过。”
那是很早之前、至少是太平学生时代的事情了,他笑起来,反驳道:“是实习过。不是任职呀。”
井九不作表态发言。
实际上,井九知道得很清楚,师兄与那个实验基地的联系颇深,绝非仅是呆过一段时间这般简单。而那人离开实验基地,转而去修哲学也是……一件古怪的事情,只是井九没有问,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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