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周宴的确没有再传唤她,温娆去了医院?,然后剩下时间都用来上课和跟夏语清泡图书馆——有了周宴的钱,她的确不用做兼职了,想做也做不成,毕竟不知道周宴什么时候又要叫她,时间上会起冲突。
生活渐渐可以说走上了正轨,优思明吃上并到起效时间了,温娆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无时不刻不记得带套了。
毕竟她可不想意外怀孕,那种不带套还说自己或女友意外怀孕的,多少沾点脑瘫,不带套怀孕不应该是意料之中吗?这是男方对自己的精子有多不自信?
一个月的时间渐渐的过去了,温娆跟周宴的相处也越来越自然,或者说她在尽力让他们床上和床下的关系都舒服点,周宴是她的长期嫖客,更是她的所有经济来源,他可以随时中断这个合约,但温娆却不可以,所以她没有资格矫情。
温娆倒没想过效仿另一种捞女的做法——找个男朋友,理直气壮的以男女朋友的名义花男生钱。
嫖就是嫖,卖就是卖,温娆知道怎么维持她和恩客那一点恩情,但是欺骗别人的感情这种事,她倒是没做过,也做不到。不过自然,人在穷极了就什么后果都不顾,什么办法都会想去用,可真当她到那个地步,也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去捞了。
叁月底的时候,周宴又给她打了一万——这完全是意外的事了,原来二月末开始给她的一万是额外的。
温娆在钱这个事上计算的很清,这是因为她缺钱,极为穷酸。但跟她一样穷酸甚至比她还穷酸的都还有大把大把的人——她以前搜索过各种借贷的问题,有那种欠了花呗几千块钱都觉得喘不过气来的人,也有那种就着几块钱吃一天、穷得连洗菜水都要反复利用的人。
温娆是不幸的,也是万幸的。她没有家庭的支持,家庭甚至会拖她后腿,但是——她还有这一张脸啊,温娆对着镜子抚摸自己的脸颊,缓缓勾出一个笑来,美得凄艳。
“温娆?”夏语清忽然在叫她,“我们出去逛逛街吧。”
“好。”她答应了下来,这一个月,她跟夏语清的关系也好了许多,至少是个有空会一起走的普通朋友了。
夏语清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作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物质和精神上的滋养都很充裕。
更何况,大部分都是家境为工薪阶层的普通人呢?所以在大学里,愣是没有人追求过夏语清,相反,温娆倒是被好几个学长学弟加过,以各种皆不怎么高明的手法撩她,温娆也不想得罪人,只好敷衍回复,不胜其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男生们的想法也很好猜,夏语清气质卓然,家境也并不普通,一般人自然没有那个勇气去追求她。而温娆,长得漂亮家里穷,还有些自卑,一看便是极为好掌控的类型,就算男生的家境普通,但对比温娆也能沾沾自喜的生出点优越感来,这么一来,温娆自然就会被多烦着些。
两人逛了一些饰品生活店,去AA吃了个饭,然后并排走着散步回宿舍,暮色早已四合,墨鸦的天空上星辰寥落,晚风吹拂,路过篮球场时里面亮起了灯来,许多大学男生依旧在里面打篮球,呼呼喊喊的,倒也显得热闹。
这才是普通大学生的生活啊。
然而,回到宿舍,温娆刚刚好了些的心情却被一通电话打破了。
她看见来电人显示陶彩华,不由得皱眉,拿着手机出宿舍去走廊的窗口边接电话。
一接电话,陶彩华泼辣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死丫头你翅膀硬了?这个月怎么没有给家里打钱?”
是的,她不仅要自己打工养活自己,还得给家里寄钱——陶彩华坚定的认为她手里肯定有钱,她能自己交学费上大学,那就一定是赚到钱了,女儿哪有不补贴家里的道理?
“妈……我现在手头上是真的紧……”温娆的在无声的冷笑,但是说话的声音却装得委屈,还是跟以前一样唯唯诺诺。
陶彩华骂骂咧咧了一会儿,突然又说:“算了,那你这个月就不用寄钱给家里了。”
“你弟弟说想要那个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你网上给他买一个,寄到家里来。”
——果不其然。
温娆简直要笑出声来。
可是她已经不是前世了,前世的她也想摆脱家里,但是听到陶彩华这样恨不得榨干她身上最后一滴血肉的话,她还是会很难过,人心都是肉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现在这一世,她听到这种类似的话,更多的是觉得很嘲讽。
她的钱从哪里来?KFC做一小时十几块的兼职里来吗?没有这些钱怎么办?去偷、去抢、去卖吗?
陶彩华从来不关心这些,她只要拿到钱。
“妈……其实是这样的,我前几天去兼职的路上出车祸了,那个撞着我的人跑了,我这几天都待在医院,住院的钱还是我向同学借的。”
说完,温娆犹豫道:“妈你能不能给我叁千块钱?我实在是没钱还给同学了。”
电话那头突然出现一片死寂的沉默。
“死丫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祸害!”过了半响,陶彩华明显底气不足的叫骂声传了过来,“生你养你了一大半辈子,什么好处没捞着,你还尽给我惹祸!你哪来的脸跟我要钱!”
嘟,嘟,嘟。
陶彩华把电话挂了。
温娆面无表情的把手机关了,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有些时候,她真的不由自主的会祈祷,她现在家里的人都死光多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宴又给她发了消息。
依旧是很简单的两个字:过来。
一个月了,两人的微信消息还是几乎一眼就能望到头,周宴不发朋友圈,她也不发。周宴不爱发消息,基本跟她发微信消息就是两个字“过来。”,她在微信上也显得很公事公办。
她轻车熟路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宿舍,夏语清看到了,问她:“你又要上夜班啊?”。
“嗯。”温娆说。
“注意安全,没……”没钱我可以借你钱,夏语清本来想脱口而出,但是又很快反应了过来,她不能这样说,这样会伤温娆的自尊心。
温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没事,你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如果辅导员突然要查寝,我给你发消息。”夏语清最后这样说。
“嗯嗯,好的,谢谢你语清。”温娆心下有点感动,道:“那我走啦。”
六点到24点都有地铁可以坐,所以去周宴家也挺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一次,来开门的周宴有点不一样——他的脸上泛着点不正常的绯红。
“……”温娆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你发烧了?”
“嗯。”简简单单一个鼻音,居然有点迷糊感。
温娆看得出来周宴不怎么有精神,狭长的眼睛有些不自觉的眯着,一副又困又难受的病号样。
周宴这个样子,温娆还是第一次见。
大概是男色当前,加之周宴好像没有了往常的攻击性,温娆的胆子大了一些,便拉着他走:“你去床上躺着,我出去给你买点发烧药。”
“不用。”周宴拒绝得言简意赅。
这个时候,温娆发现了一个药箱,于是走了过去问:“你是家里有药吗?”
“不吃。”周宴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两人陷入尴尬的僵持时,温娆的电话响了,陶彩华居然又给她打了电话来,温娆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接听。
“温娆,你是不是手里有钱不想给?”陶彩华在电话那头狐疑的说,“还能真被车撞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妈,我是真的被车撞了。”温娆面无表情,语气却依旧十分软弱委屈:“我当时还有现场拍的照片,要不我等会发给你看……”
又跟陶彩华周旋了几句,陶彩华才勉强算是相信了,骂骂嚷嚷的挂掉了电话。
温娆关了电话,抬头看见周宴注视着自己。
温娆耸耸肩:“是我妈。上大学没给过我一分钱学费和生活费,就知道问我要钱,或者让我出钱给弟弟买东西。”
“所以你借了裸贷?”周宴这样问她。
“是啊,而且我觉得,我还应该再早点,在我高中时就借裸贷的。”温娆笑着说,“那个时候我只有向她讨,好话说尽才会给我一点钱,根本吃不饱,最后高考也考得不尽人意。”
高中不是义务教育,但是温娆初中毕业成绩很好,温娆的老师亲自上门游说陶彩华,而且这位老师德高望重,左邻右舍很多家都认识这位老师,好说歹说,陶彩华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才答应了让温娆读高中。
“……就是不知道,我当时是未成年的话,他们会不会借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娆也度过了一个非常苦难的高中,她为了能离开家庭申请了住校,但是陶彩华扣紧每一分钱不给她,温娆只有每天去食堂做义工,才能换得一碗饭吃。
这些很难过的事,温娆都没有讲出来,她不是不想博取周宴的同情,但是潜意识告诉她,周宴可没耐心听他说这些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自觉的转移话题,只是莫名的有些尴尬:“你今天的状态好像很不好,那……我们还做吗?”
周宴没说话,却带着她径直走向了卧室,意思倒是挺明显,不操她,叫她过来做什么呢。
这一次他明显有点躁郁,粗暴的撕扯开了她的衣裙,掐着她的脖子操她,强迫她像母狗一样伸舌头露出淫荡的表情,甚至还在她高潮时扇了她几耳光,折腾了大半夜。
周宴心情不好的时候惯会这样折腾她。
温娆晕了过去,再昏昏沉沉醒来应该是深夜了,却模糊的见周宴好像坐在床头,手指夹着烟,却是跟谁打着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语气温柔恭谨得很恰当:“母亲。”
她彻底惊醒了过来,简直是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虽然心里隐约知道周宴对别人跟对她也许是不一样的,但第一次见周宴这副样子,真是觉得仿佛见了鬼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大脑宕机。周宴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神色立马变得冷淡——这倒跟她一样,京剧换脸谱似的。
周宴早就注意到了她的注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是心里烦闷想找个人说话,也许是觉得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周宴眼睫微敛,吸了口烟,居然难得又冒出一句,像是跟她解释了:“她并非我的生母。”
“不过我的生母,也不算什么好东西。”
“……”温娆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一出豪门狗血家庭剧,关键是这个剧情,居然还是发生在周宴身上的。
也许是她像只呆头鹅的样子取悦了他,周宴竟然十分难得的说了下去,继续跟她解释:“我生母是情妇,养母没有生育功能,就把我从小时候开始就接到她身边去了。”
当成他父亲的继承人培养。
只是,小叁的孩子,哪有那么好当呢。
“那还挺不容易的。”温娆说。
温娆的表情却难掩敷衍,她并不是圣母,听到谁的苦难就感同身受的同情,她童年到成年都经常饭都吃不饱,像周宴这样命比她好太多的人,如果换作是她童年受点虐待但是能大富大贵,她简直不要太愿意。
如果两人的命运可以交换,温娆恨不得把钱砸他脸上包养他羞辱他命令他。
周宴沉默半响,居然提问了她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问题:“假如你能把你的家人杀了,并且不负任何法律责任,不被任何人发现,你会愿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娆一颗心紧密的跳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就挤出一丝笑来,僵硬的假笑不伦不类的挂在了脸上,她听见自己轻飘飘的,好像发出了声音:“愿意啊。”
只是她胆子小,其实一向害怕血腥暴力和神神鬼鬼的东西,能不让她亲自动手,那便更好了。
周宴居然神色中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说:“我倒也愿意。”
“……”知道了他好像在开玩笑,温娆不仅有点失落和沮丧。
她这副神情自然落入了周宴眼底,但是温娆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居然凑了过来,手轻轻的抬起,搭在他肩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她低头倚着他,在他耳边软声絮语:“我对我母亲的感情全凭一腔恨意在支撑,只是我这人胆子小,见不得血腥,恐怕是杀不了人。可是我若能知道她往后余生都过得很不好很不好,那我便也能心满意足了。”
她说完,微微笑着看着他,并不恳求,也不软弱,甚至有点像古代话本里蛇蝎化作的美人,娇躯温软,美艳动人,眼眸里却隐隐闪烁着嗜人的冷光。
他重新认识了她。
这带给他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他的心好像狂跳了起来,血液却是凝固而森寒的,他感觉冷——但是却兴奋不已。
“好。”周宴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一个多月,温娆就收到了好消息。
“温娆,出事了!”陶彩华打来电话,哭叫得就像是出丧似的:“你弟弟在外面去赌,居然欠了一百多万回来!”
“怎么回事呢?”那简直太好了,温娆差点没笑出声来。
陶彩华正处于极度的悲痛之中,没有注意到温娆语气的不对劲,继续在那里道:“那些无赖太狠毒了……居然、居然废了小博的一条腿!”
陶彩华再也忍不住,号哭起来,哭声像是头母猪快被拉去屠宰场了一样,温娆没有说话,摆弄着刚做的美甲,心情愉悦的听她嚎哭着。
陶彩华半天才平复了心情,继续道:“出这么大事,你也别读书了!有多少钱赶紧打给我,你也赶紧买火车票回来,咱们以前那个村不是有个徐瘸子吗,他愿意出五十万彩礼,娶你这个大学生……”
“陶、彩、华。”温娆眼神很冷,一字一句的,轻柔的叫她名字:“我不回来,他自己要去赌,死了就死了呗。”
“你、你说什么!”陶彩华怎么也没料到温娆会在这个时候顶撞她,简直是怒不可揭,愤怒尖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简直像是跳着脚在骂她,“你这个赔钱货,祸害精!小博再怎么样也是你弟弟,哪有姐姐不照顾弟弟的道理?识相点赶紧从学校里死回来,不要让我过来把你拖回去!”
害怕陶彩华来学校闹事吗?她以前自然是忌惮,自然是怕的,所以怎么也要把陶彩华哄着,把她一家子稳住。
但现在,温娆不用怕了。
她直接笑出了声来,声音像是淬了毒的利剑:“陶彩华,你真是个蠢笨的猪脑子,你以为温博是怎么被打断腿的?”
“我也不瞒着你了,我没钱,出去卖,攀上了金主,你家宝贝儿子被打断腿,就是我吹的枕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