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猫x犬(2 / 2)

“呃啊!”悠明猛烈的一个哆嗦,他跪着的这个动作不好保持平衡,被这猝不及防的一鞭子后,悠明抖着身子向前倒了过去,扒开小穴的手指也因为被鞭子抽到而下意识地松了手。

“怎么连这么一个小要求都做不好?悠明哥不是哥哥的得力助手吗?”姜蜜看着被自己一鞭子抽趴在床上发抖的悠明,自己的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但她还是毫不留情地抬手甩下第二鞭,委屈的声音逐渐发狠,“不是答应了我什么都可以做到的吗?!”

甜美的嗓音发起怒来格外让人觉得皮紧,悠明用额头和肘关节支撑着重新跪好,刚刚的鞭子尖甩到了他的手指,痛感使得手指有些不受控的抖动,悠明额角出了汗,他咬牙再一次露出了自己的小穴。

姜蜜满意地将马鞭在悠明的屁股和臀缝之间虚虚比划了两下,随着悠明再一声地闷哼,又一道红色的鞭痕浮现在了悠明紧翘的臀瓣上。

姜蜜的鞭子挥得不见什么规律,伴随着凌厉的破风声,悠明也只能闭着眼睛默默承受不知道会落在哪里的马鞭。

姜蜜垂眼看向那张朝自己颤巍巍地挺起的屁股,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将白嫩的皮肤上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凌虐般的破坏性视觉冲击让姜蜜的目光更加深沉。

她这一次又是朝那张娇嫩的小穴挥了过去,马鞭上凹凸不平的纹路和剧烈的痛楚让悠明难以自持地高昂起头呻吟,他挣扎着想要躲,但是之指骨上传来的痛感让悠明不敢轻易松开,于是悠明只好更用力地掐住自己的臀肉,试图将疼痛转移。

“我那天都看到了,哥哥在操你。”姜蜜回想起那天她去顶楼找姜错时看到的场景,悠明就被哥哥压在毛毯上,那张嫩红色的小穴肆意畅快地吞吐着哥哥紫红的粗大性器,嘴里尽是些淫乱的词汇和淫叫。

姜蜜的马鞭一下又一下地抽在了悠明的穴口,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失控地一边将悠明不断抽出连绵高昂的呻吟,她明明是在朝悠明发怒责难,声音却难掩一股愉悦,只是现在的悠明却没那个精力分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哥哥身下就这么舒服吗?不用碰前面就能射出来,悠明哥天生就这么淫荡吗?还是被哥哥调教成这样的呢?悠明哥不是说喜欢我吗?明明喜欢我,但还能在别人身下高潮吗?!”

比起身上的痛苦,犀利的语言更像是带毒的鞭子一样抽在悠明的心上,接连不断的痛感像是潮水般的向悠明涌来,一次又一次挥下的马鞭外彻底被痛觉剥夺了他其他思考的能力,悠明在火辣辣地痛感里晃了晃身子,他感觉自己的手指要抓不住了。

悠明的这些反应都被明亮的灯光映照了出来,姜蜜的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着,她握着鞭子看向悠明,那处柔嫩的小穴已经被她抽得肿胀了起来,嫩红的穴肉向外翻着,如同柔软的花苞被蹂躏着吐露出了娇生生的花蕊。

“悠明...”姜蜜忽然很轻地叫他的名字。

悠明预想中的鞭打没有落下来,姜蜜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悠明臀瓣上交错的鞭痕,她用指尖揩掉了穴口颤悠悠地流出来的透明粘液,姜蜜温柔地弯腰抱住了悠明,把头埋在了悠明的颈窝,声音有些颤抖地开口,“很疼吗?”

“唔...阿蜜...”悠明低着头,他的神经尚且还在被屁股上一阵阵上翻的痛感阻断,只能含糊着小声念着姜蜜的名字。

“悠明。”姜蜜紧紧搂抱住悠明,悠明感受到自己的颈窝落下了几滴滚热的液体。

姜蜜握着马鞭的手向前抚摸,鞭梢上沾了点悠明后穴溢出来的汁液,湿润的触感一路蔓延到悠明的小腹,姜蜜用鞭梢蹭着悠明在抽打过程中硬挺起来的性器,可怜颤抖着的性器顶端一张一合地吐着液体,她一边趴在悠明身上哭着道歉,一边用指腹揉捏着那处脆弱的铃口。

“对不起,对不起悠明哥。”

悠明有些不知所措地翻过身来,原本扒着屁股的手指转而紧紧抱住了姜蜜,他紧绷着身子,小声压抑着喘息声,在姜蜜啜泣地道歉中被姜蜜握着硬挺的性器送到了高潮。

白色浓稠的精液沾染到了悠明的小腹和姜蜜的裙子上,他有些瘫软地将身子靠在了她的身上,面对流着泪的姜蜜,他也只能有些笨拙地轻抚她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抚着,“不...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他垂下眼,无法解释刚才姜蜜盛怒之下抛出的那些残忍的问题,只能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他怎么可能怪她,这一切明明都是他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蜜的眼角还泛着红,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抬起头来看向了悠明。她把自己掌心的那些精液涂抹到了悠明的胸前,嫣红的奶头混杂上斑驳的白浊,姜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眨了眨眼,像是有些愧疚地开口道:“刚刚是我太过分了,这次我一定会让悠明舒服的。”

她从悠明的怀里钻了出去,脚步轻快地朝另一个房间走去,没多久后姜蜜又走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

“...阿蜜?”悠明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个箱子,姜蜜朝悠明笑了笑,纤细灵活的手指在锁扣处轻轻一按,“喀拉”一声,工具箱应声而开。

悠明有些好奇地朝里看了看,但是在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后立刻耳尖爆红,他看着姜蜜在里面娴熟地挑挑拣拣,最后拿着几样东西朝悠明走来。

“不要怕,悠明哥。”姜蜜将那几样工具放在了悠明的身旁,她弯下腰轻轻啄了啄悠明的嘴角,“它们会让你舒服的。”

姜蜜红着脸再次握住悠明身前的性器,它半硬地挺立在那里,任由姜蜜带着凉意的双手触碰上来。悠明身体发软地将目光落在了姜蜜的手上,嘴巴无意识地溢出小声舒适的哼哼。姜蜜的手法很好,既能勾起悠明的性欲,还不会落下任何一处,她的手指一下下揉捏着悠明的囊袋,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刮搔过性器敏感脆弱的顶端。

悠明的性器很快就完全硬挺了起来,姜蜜满意地打量了两眼自己的成果,从床上拿起了第一样玩具。

“阿蜜!”悠明看清了姜蜜手里的是什么,他曾经被姜错压着身子玩过这个,他的身体尚且还记得那次狼狈的回忆,因此在他第二次看到那根细长的尿道棒后下意识就开始瑟缩。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悠明的。”姜蜜笑着将那根尿道棒在悠明面前晃了晃,手里稍稍一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性器,在悠明的闷哼声中将润滑液挤到了他的铃口处。冰冷湿滑的触感让悠明发颤,他闭着眼睛,揪紧了床单,感受着尿道棒圆滑的顶端在自己性器上蹭了蹭后,慢慢插了进来。

“唔,阿蜜,疼...”姜蜜的动作有些快,那处本不应该被任何异物侵犯的穴道再度被侵入,过去的肌肉记忆让穴道不自觉的抵抗般的收紧,悠明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难耐的疼痛呻吟着,小声恳求姜蜜慢一点。

姜蜜揉着他的性器,她也担心伤到悠明的这里,耐着性子将尿道棒插到底后,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她屈指弹了弹性器顶端含着的尿道棒底端最后的黑色小球,在悠明一连串的呻吟中又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囊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是什么呢,姜蜜的目光在剩余的玩具上扫了一圈,在悠明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拿起了那条黑色皮质的贞操带。姜蜜将贞操带丢到了悠明的身上,道:“自己带上。”

悠明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不知所措地拿起那条贞操带,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贞操带在他手里上下左右摆弄了一圈,结果连怎么打开也不知道。姜蜜看到悠明将茫然地目光投向自己,不觉愉悦地轻笑一声,从他手里把玩具拿回,熟练地打开了开关,拍了拍悠明的大腿:“跪好,把腿分开。”

贞操带上的温度是凉的,悠明没敢低头去看姜蜜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皮带,抬头随便将视线停在了虚空的某一处。贞操带顶端贴合着悠明的性器,在最后一个环节扣好后,悠明性器顶端的黑色小球被挤压着向里一顶,悠明闷哼了一声,低头朝下看去。

悠明试着调整了几个动作,但是效果都有些不尽人意,他想转头去让姜蜜把尿道棒取了或者把这里松一松,但是他话还没开口,身子就骤然一抖。

有什么冰冷粗大的东西顶进了悠明的后穴,他的后穴没有扩张,刚刚鞭打到穴肉外翻的痛感还在,那根粗硬的物什上虽然涂满了润滑液,但却还是让悠明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痛楚。那些绞上来的软肉被生硬的顶开,悠明像一条濒死的鱼徒劳地挣扎着,最后只能咬着牙一点一点将那根过于粗大的性器吞了进去。

阿蜜,只要是阿蜜,她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悠明浑浑噩噩的脑海里只剩了这一个想法。

姜蜜的另一只手按在悠明的腰窝上,她试探着将那根性器在里面前后捣弄着,直到她手下的悠明扭着腰从喉咙里一声连绵高昂的呻吟时,她知道自己找到了。姜蜜按下了炮机的开关,朝着那一点开始用力轰肏。悠明在最开始那一下刮蹭里获得的快感骤然加速,他的穴机器的嗡鸣声中软了下来,抗拒的推阻变作了粘腻的簇拥,它们争先恐后地挤在性器的周围,酥麻的快感从尾椎一路攀升到了悠明的大脑。

悠明感觉自己的神经要被炸开了,他的呻吟被一下一下的顶操出来,前端被锁住的欲望又被挤压着颤栗发抖,他仰着头喘息着呻吟,粗大的炮机操弄得悠明小腹一阵阵酸涨,悠明被操出了眼泪,和着粘腻的咕滋咕滋水声溢出了细碎的哭腔。

悠明被我操哭了吗?姜蜜垂眼看着在自己手上不断鞭挞痉挛的男人,她听到了悠明破碎的哭腔,兴奋地加大了炮机的频率压住悠明大力顶操。

“阿蜜呃啊啊啊啊啊——慢点,慢、慢一点。”悠明的后穴被彻底肏开了,小穴撑到了极致,激烈快速的操弄让悠明嗯嗯啊啊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被肏弯了腰,俯下身抓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床单,他身前尿道棒的小黑球一下又一下的随着炮机的顶操撞在贞操带上,悠明凌虐般的在胀疼中找到了酸麻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坏掉了,悠明坐着炮机,粗大的性器在紧热的甬道中肆意的搅弄着,它把娇嫩的小穴榨出了汁水,一股一股地向外飞溅着,将悠明彻彻底底地淹没在了翻涌的情潮中。

悠明混乱地淫叫,恳求姜蜜慢一点,又摇着头喊姜蜜的名字,姜蜜的眼角被床上浪荡的悠明晕开了情色,她红着脸小声应着悠明的声音。

快感不断积累,悠明身前的性器开始肿胀得发疼,他焦躁地胡乱伸手抓着那条黑色的皮带,但是怎么也解不开,只能流着泪求姜蜜帮他打开贞操带。姜蜜隔着贞操带揉了揉悠明的性器,又换来悠明一叠声哆嗦着身子哭叫,她把炮机放在床上,悠明一边坐在炮机上被顶操的上下晃动,一边用力抱住了姜蜜。

“悠明哥...你现在的样子...好漂亮...”姜蜜的脸色绯红,她望着悠明此刻狼狈的样子无疑感到了情动。

“阿蜜、阿蜜...呜啊啊、饶了我呃哦哦饶了我...”悠明发疯似得攥紧手中的床单,快要被这种痛苦和快感夹杂的感觉弄到神经错乱。

姜蜜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心满意足地把贞操带解开,那根尿道棒没有了皮带的阻隔瞬间被积攒的欲望向外顶了一小节,姜蜜不许悠明碰那里,自己捏着那颗黑色小球转了转后,在悠明涨红了脸的呻吟中将它一把拔了出来。

随着黑色细棒的拔出,一股股白稠液体也跟在后面涌了出来,悠明颤抖着抱紧了姜蜜,高潮下的后穴也紧紧咬住了炮机,从里面分泌出了一大股透明的汁液。

姜蜜停了炮机,将它从悠明的小穴里拔了出来,上面原本冰冷的假阳具现在已经染上了悠明穴道里的温度。悠明的后穴还在慢慢向外溢着自己分泌的肠液,他疲软地倒在了床上。

“阿蜜...”悠明疲惫地睁眼朝姜蜜看去,姜蜜将那些玩具通通丢到了床下,红着眼扑到了悠明的怀里,她小声啜泣着道歉,蹭着悠明的脸颊,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

悠明无奈地笑了笑,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姜蜜的头发。悠明将姜蜜搂紧自己的怀里,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关系,阿蜜。”

姜蜜把头埋在悠明的怀里,重新露出笑容,有些害羞地小声道,“悠明哥还能不能...”她小幅度地用腿勾了一下悠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悠明愣了一下,他努力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但是他现在身前身后都涨的发疼,悠明无措地想了想,最后红着耳尖贴在姜蜜耳边说:“那我帮阿蜜舔一舔吧。”

姜蜜的睫毛颤了颤,有些脸红地坐起身来。姜蜜羞涩地垂眼看悠明帮自己脱下了已经湿透的内裤,拎着裙子坐到了悠明的脸上。

悠明温热的舌尖顶开那层柔软的蚌肉时,姜蜜失神的抓住了悠明的头发。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了吮吸吞咽的咕叽咕叽的水声,那些挂在白嫩的腿间粘连的水都被悠明的舌给刮走了,阴户被舌头用力一舔,姜蜜就揪着悠明的头发发抖。

悠明的动作是温柔的,但是姜蜜要跪着被他舔疯了,塌着腰晃着身子将阴蒂往悠明的舌尖送,嘴里小声呢喃着悠明的名字。她像是把悠明的头发当做了某种把手,悠明被情动的女孩扯得头皮发疼,但想到是自己让她变成这样,只得温顺又无奈地忍耐下来。

悠明含着了那颗小肉粒,用牙齿轻轻碾了碾,再用舌尖去勾那道小缝,姜蜜瑟缩着想向后退,但是又被悠明抓着屁股送了回来,她失力地向下一跌,舌尖顺势就顶开了她的逼口钻了进去。他的舌头舔过肉壁,灵活地前后搅弄着混着穴里汩汩的汁水发出暧昧的水声。

姜蜜的快意沿着穴口一路酥麻到了头皮,她的手抓不住悠明了,有些狼狈地撑在床边,摇摇欲坠地坐在悠明脸上蹭着晃着。悠明一手扶住了姜蜜的腿,一手钻进裙底向上揉捏,挑开了内衣罩握住了她柔软的胸。

姜蜜被他揉了细碎的呻吟,泫然若泣地看向悠明。悠明将舌尖在嫩逼里打了个转,最后狠狠地在里面撮了一口,姜蜜眼前一阵白光,穴里的快感被揉碎了压实,抽搐着喷了悠明一脸水。

悠明将姜蜜泄出来的水舔干净,最后抬手抱住还陷在潮吹快感里哆哆嗦嗦的姜蜜。他把姜蜜抱到了自己怀里,她的眼角还挂在泪,迷蒙地张着口向悠明索吻,悠明温柔地看着他的阿蜜,轻轻吻了上去。

没有关系,你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冴子扔下了最后一枚玻璃珠。

那颗圆滚滚,表面带着亮漆绘出的轻微凹凸纹路的珠子掉在了男人的额头上,在尚未失去温度与弹性的皮肤上被弹起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然后有气无力的敲打着鼓起的眼珠,汗泞的鼻翼,最后滚落到脖颈处被拉扯出的裂口,一堆油腻腻灰蒙蒙的血里。

黄昏仅剩的光透过窄窗上灰尘的缝隙直射而入,在男人僵硬的脸与透明的玻璃珠上安静的蔓延。玻璃珠内装着一只小小的金鱼,金红的颜色在光线下闪着光。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

最后一枚弹珠,最后一个目标。冴子在早上出门前与昨夜最合得来的对象约定好以此来决定今晚的行程,如果冴子赢了他会开车载着她去敲烂这座城里所有珠宝店的玻璃窗并在里面挑一间做爱,而假如他赢了,冴子则要把三天后拍卖会的那瓶金酒偷出来并允许他将它倒在冴子身上舔遍她的全身。

冴子在出门前踢开了地板上的两个明显抽大了的家伙,在他们含糊的呻吟中一把抽出了被压在最底下的游戏盒。她抓了一把弹珠,微笑着凑近紧跟着自己的家伙。

“加把劲,亲爱的。”她看着那个家伙发亮的眼睛,甜蜜蜜地说:“如果在今天太阳下山之后我还有剩余的珠子,我会把它们全部塞进你的肠子里。”

冴子喜欢玻璃珠。

透明的,圆溜溜的,涂着金粉或色素,内里装着一道或两道随便什么东西,咕噜咕噜的转着。

冴子把它们握在手心里,用虎口亲吻,用指腹舔舐,用舌尖描绘,用牙齿丈量。它们有时候是无味的,有时候却又会变得很甜,带着些许铁一样单纯锐利的气味。而有时候会变得温暖,那种温暖就像它们的价格一样廉价。冴子得到的第一枚玻璃珠来自她的第一个目标。她把磨利的碎铁片捅进对方的腹部,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轰然倒下,捧在手里的盒子倾倒,破碎,内里的玻璃珠便活蹦蹦的乱跳开来。在冴子这辈子所听过最动听的清脆叮咚声中,一大捧炸开了的光点围着她四下而跳。后来她捡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颗,里面是一道浅蓝色的螺旋,在地面撞出的缺口可怜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冴子找了根绳子把它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她有时候会在杀人前亲吻它,作出虔诚的低头模样,自顾自的觉得自己像个教堂里谦卑沉默的修女;也有的时候会故意为情人触碰了它而勃然大怒,装模做样的捂住脸发出啜泣般的声音,然后开开心心的看他们不安的猜测这颗廉价的弹珠里藏着什么故事。后来悠明问过她一次这个是什么,为什么她总是戴在身上,冴子那时蜷缩在露出几枚弹簧的沙发上,正踩着那个狭窄房间里最干净的一块毛巾在自己的脚上涂黑色的指甲油,随口回答它:“因为是妈妈最后留给我的。”

她涂完了大拇指,换了白色在平滑的甲面上勾勒出细细的爱心,涂到一半又觉得不喜欢,捏着几瓶指甲油来回看,为难的想着如何补救。

等到尾端被拉长一笔的爱心已经逐渐干涸,冴子拿起了墨绿色准备将之前的颜色全部覆盖,才想起来从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过悠明的声音。

怎么了?她刚刚说了什么吗?冴子有点茫然的眨了眨眼,却发现悠明突然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他蹲下身,握住了冴子踩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只脚,指腹带着略高的热度。冴子歪了下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垂下的鬓发,刘海有些长了,留下的阴影在略显苍白的皮肤上很显眼。

悠明微微抿着唇,一言不发。两秒之后冴子想起来自己刚刚和他说过什么,她注意到悠明正在盯着自己胸前的玻璃珠看。那枚玻璃珠比起曾经的轻微缺角多了不少对她这些年来颠簸生活的注释,也变得不太光亮,灰蒙蒙的垂落在少女雪白的皮肤上,只有内里的那道蓝色绘料,依旧会在灯光下折射出突兀的亮光。

“你觉得它好看吗?”在短暂的沉默后,冴子突然问。

这个问话似乎让面前的人惊了一下,冴子感觉到握着自己脚踝的手指忽然收紧,又急匆匆的放开。悠明张了张嘴,似乎是觉得很困难似的,冴子从没听见这么难听的声音,又艰涩又嘶哑:“......嗯。”

“嗯,很好看。”他重复一遍,没有抬头看冴子。

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这让冴子有点不舒服起来,她动了动脚趾,然后突然踩在了悠明的膝盖上。“我也觉得很好看。”冴子弯起了眼睛,声音变得圆润柔和起来:“就像妈妈的眼睛那样......我记得她带着我去逛街,给我买了一份冰淇淋,是香草味,淋满了那种带着果肉的草莓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我看到街边的游戏机里有亮晶晶的玻璃珠,我平常不会这么任性的...但我太高兴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她问我想要什么,我就说想去玩游戏机。”

“悠明,你知道吗?她带着我找了一整条街的店子换硬币,我们玩的多开心啊,我一心想要拿到那枚最好看的蓝色玻璃珠,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了。我用光了所有的硬币,全部的全部。”

“当然啦,我最后还是拿到了它,我是多么高兴......我高兴的都要跳起来啦,我说,妈妈,快看呀!”

冴子的声音温柔的近乎爱怜,她捏着那枚玻璃珠,将它抵在了悠明的额头,深深陷入蓬松的额发,触碰到额头,然后是鼻梁,鼻尖,满是划痕的玻璃珠抵住了柔软的嘴唇。

“我说,妈妈,你在哪呢?我好想让你看看我的玻璃珠呀。”她带着甜蜜的恶意,将那枚冰凉坚硬的玻璃珠突兀的撞入微张的嘴唇。

在玻璃珠撞到牙齿的脆响与悠明突然而压抑的痛呼中,冴子松开他,放声大笑起来,她把手肘支撑在悠明的肩膀上,眼睛发亮的看着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你喜欢我的玻璃珠吗?悠明明。”她像个小女孩那样天真的问,那枚玻璃珠重又落回她的胸前,因为沾上了些许湿润的唾液与丝丝的血渍而格外光亮。

悠明说不出话来,他疼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房间外的奶奶敲了敲铲子,用沙哑的声音叫他们吃饭,冴子立刻扔下了所有的指甲油,一把推开悠明的肩膀,欢呼雀跃的奔向厨房。

在走出房门前她才想起要提醒悠明注意冰敷,她不想明天睡醒看见一张肿到变形的脸,而且他们没钱买药,他最好能依靠自己的自愈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悠明没有像以往那样紧跟着她身后走出来。

冴子回过头,看见他还维持着之前那样的姿势半跪在沙发前,只是抬起了头。

他还维持着捂住下半张脸的姿势,只是眼睛在细碎的黑发间朝她望过来。狭窄而破败的房间内只有悬挂在床头的一颗小灯泡,在微微摇晃的昏黄色灯光之下,他的眼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的浮现,挣脱,缓慢而执着的向她涌来。

冴子看着那颗深深陷入暗红色血肉与淡黄色脂肪中的玻璃珠,不太愉快的回想起了自己没涂完的指甲油。

他是白痴吗?

她突然感到索然无味。

而悠明此刻正在处理一条被刨开肚子的鱼。

他刚刚从市场回来,很幸运的在一个忙于打牌而出摊晚了的老板那里买到了新鲜的鲽鱼。而在此之前更加幸运的拿到了外快的报酬,这笔可以说是从天而降的意外之财让他的口袋宽裕不少,有足够的底气在买完蔬菜和黄油后继续在卖鱼的老板那里挑挑拣拣。

悠明熟练的撕去鱼皮,刨开鱼腹,将鱼身放在水龙头下冲去血与粘液。冰凉的水与柔软的鱼肉一同包裹着他的手指,他耐心的等待了一会,直到鱼肉呈现出富含油脂的柔腻粉白色。再分割成长条,再切片,每一片鱼腩上都在灯光下均匀的密布着油脂的润光,被整齐的排列在盘子里。内脏则被收集起来,妥善的放置进一个小小的纸碗,会有流浪猫在深夜跳到窗台外享用它们。

悠明握着快餐店里那种短而薄的厨刀,一手用指节抵住鱼腹,下刀的动作并不快,但很平稳,每一下都与呼吸的节奏相同。来到这里后有个给他提供外快的皮条客感叹过他天生就适合与这些小东西相处,不过对悠明来说,仅仅只是切开一条鱼的鱼腹和切开某人的肚子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前者满足口腹之欲,后者则能带来更多的东西。今天的外快有足足一千块的报酬,慷慨的足以让出门去市场买菜的悠明改变行程,因为得到它就意味着他不必再去担心下个月乃至下下个月的房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切下了一半的鱼腹,剩余的部分则擦上细盐和橄榄油,用干燥的毛巾与纸巾擦干,然后小心的包裹起来,严丝合缝的摈弃掉每一丝空气。在这样的天气里,这种最简易的腌制方法可以将它们保存上一周左右。尽管任何对鱼肉本身的处理对于刚打捞上来的鲽鱼而言都是一种堪称可耻的浪费,但悠明不得不如此。

因为冴子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

这算不上太稀奇,冴子的消失与她的出现一样随心所欲,她有时会因为在街边被人喊了一声就甩着马尾辫对悠明挥手拜拜,两天后突然在清晨敲着窗户让悠明开门放她进去,跺着脚说外面好冷好冷,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热乎乎体温的三明治扔给他。有时候则会在狭窄的出租屋里翻箱倒柜把悠明打工赚的所有钱都拿去柏青哥机里换成叮咚作响的硬币,有时又会十天半个月的蜷缩在壁炉前的那架小沙发,裹着一张被洗到褪色的毛毯打瞌睡,毯子的边缘是看起来很暖和的驼色毛边。

而悠明的茫然被焦虑所浸泡,被不安所蒸腾,反复交错,起伏游荡,最后像燃透了的石墨那样沉寂下来。

他唯有沉默的接受。

上一次冴子离开是被一群妆容浓艳载歌载舞的年轻人簇拥着走的,她离开时兴致勃勃,连和悠明打个招呼也没想到。那么悠明想她大概不会那么快回来,一两天很正常,三四天也不算长,冴子离开最长的一次是七天半,之所以说半是因为悠明在那一天的凌晨开始被焦虑与绝望冲昏了头脑,他冲进那个地下室,冴子在一片湿腻泥泞的血迹里与他纠缠了半晌,用半个敲在他脑袋上的酒瓶才唤回了他的理智。最后冴子气哼哼的裹住一件不知道属于谁的衬衫去洗澡,而悠明则缠好头上的伤口,去给她切三文鱼,按照她的要求,每一片都要切的像他的耐性那么薄。

悠明微微合上眼,轻轻吐了口气。

她不会离开太久,至少不会再那么久了。他们有约定,虽然就像其他的约定那样不曾说出口,但他们承认它,并愿意遵守它。冴子会回来的,也许又是某个夜晚,她会突如其来的掀开被子钻上来,将冰凉的手脚都塞进他怀里,贴着他的脖颈细细的喘气。

他就像是以往那样,将切好的鱼片摆在了餐桌上。

“我要双倍的芥末。”冴子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悠明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他的呼吸在一瞬间乱了节拍,连带着大脑也空白了一瞬。冴子,离开他三天的冴子坐在窗户边那架少了一根腿而不得不用细铁丝与椅子绑在一起的小方桌前,将手臂支在桌上,尖小的下巴与圆鼓鼓的面颊埋在黑色的围巾里,理所应当的像是她就长在这里一样。她的长发乱糟糟的,身上裹着一件长而宽大的焦糖色外套,光裸的腿在椅子间一晃一晃,看见悠明的表情,冴子瘪了瘪嘴,她重复:“我要双倍芥末,不要酱油,也不要柠檬。”

“......没有柠檬。”悠明终于回过神来了:“我没有买柠檬。”

他转过身去,从柜子里拿出芥末,连带着一只小碗和筷子。冴子在他身后仰起脸,耸着鼻子去嗅空气中的气味:“你还做了什么?我不想只吃鱼,你做了米饭吗?”

“嗯,还炖了汤。”悠明把碗摆在了她的面前,锅子里是刚才被剔下的鱼骨和一些蛤蜊。用橄榄油煎过的鱼骨与新鲜的蛤蜊一起被煮的沸腾起来,在锅子里咕嘟咕嘟的翻滚着奶白色的汤汁,一股几乎要把人鼻子攥住的鲜美香气在每一下翻滚中往外跳。在它们和着热乎乎的白气一起端到面前时,哪怕是冴子也觉得不管什么都可以再往后推一推。

在悠明转身去收拾锅子时,一只毛色斑驳的玳瑁猫跳上了窗台开始享用它的晚餐,猫的尾巴是折断的,但得益于这间屋子里某个人的善举,它看起来皮毛发亮,肢体矫健,碧绿的眼瞳在昏暗的天色中闪闪发亮。猫在窗台上颐指气使的踱步,灵巧的绕着属于自己的那只碗走了几个来回,若有所思的望向正摆在冴子面前的那盘鱼片。冴子冲它吐了吐舌头,飞快的拉下了窗户,窗沿相撞出砰的一声响,猫咪吓了一跳,它背部的毛耸立起来,嘶哑的拉长声调,悠明在屋子里叹了口气。

“只不过是只猫。”悠明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在了冴子的对面。

“我不喜欢它。”冴子挑剔的说,小时候有段时间她会吃任何能吃的东西,而在那个记忆中狭窄黑暗的小屋子边总有这样大大小小的动物与她争抢,真说不好当时的冴子和野猫相比哪个更强壮些。

悠明不置可否,他用指腹无声的轻敲了几下窗户以作安抚,玳瑁猫咕噜了几声,顺从的低下头去开始享用碗里的生鱼内脏。而胜利者冴子则拧开了一管芥末,把它们全部挤在鱼片上。

他们状似平常的开始吃饭,一时之间,屋子里只有碗筷相撞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种诡异的安宁祥和,像这座城市里任何一个贫穷但普通的家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张桌子很窄,窄的就和这间屋子里的所有家具一样,窄的让悠明可以在看似平常的用餐动作中轻而易举的用余光轻轻的描摹冴子身上的线条。她低着头,她端起了小碗把脸埋进去,她把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往后拨,她伸出一只脚踩住了悠明的椅子......她出去了三天,但看起来毫无变化,只除了身上那件不知道是谁的外套,但没关系,她很快就会忘记的,冴子很少会记得不再出现在视线里的东西。悠明的呼吸轻而缓慢,他安静的,近乎满足的享受着自己的视线。

事情的变化起源于冴子在抬起手时无意识的抽了下气。

她皱着眉甩了甩手,换了一个姿势。而悠明放下了筷子,将目光投向冴子。“你受伤了?”他轻声问,一股十分熟悉的铁锈味在暖和和的空气中突兀的冒了出来,很细微,但又腥又冷,将之前那近乎安宁静谧的空气冲的乱七八糟。

“唔?可能是。”冴子喝了一口汤,她不太记得了,好像是有的吧。也许是昨晚的威士忌还在软绵绵的浸泡着她的神经,也可能是她玩腻了之后有些走神,又或许是随心所欲挑选的对象里也有那么几个硬茬子...冴子只记得那些鲜血和尖叫了。

“......”悠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你生气了?”冴子换了个姿势,托着自己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底的米饭,眼底倒映出悠明的背影。

“现在的话,还没有。”悠明起身去打开了橱柜,在几个盒子下找到了应急用的医药箱。他把箱子拽出来,走到冴子的面前,开始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几秒钟之后,冴子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她绕过了两个散落在地上的空矿泉水瓶子,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围巾,外套,等到那几件勉强可说保暖的纺织物落到地板上,讶子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一小会的停顿后,悠明跟着她走了过来。

这对他们来说都不陌生,不管是悠明还是冴子,他们所干的那些活都很容易出现出人意料的状况。从悠明第一次去赚外快开始,首先是冴子帮他处理那些撕裂的皮肤与翻开的皮肉,用烈酒来冲洗伤口,标签上带着不详黑红痕迹的威士忌一半倒在伤口,一半被冴子灌进他嘴里。之后则反过来,悠明会用棉签沾着廉价酒精,一点一点擦去冴子皮肤上的灰尘与干涸的血。

他勾过来一个小板凳,在沙发边坐下。冴子立刻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他的大腿上,这样她才能舒舒服服的在那只露出一小半海绵的单人沙发上伸个懒腰,纤细的小腿绷直,鞋底踩在墙壁上。她的外套底下只有一件紧紧裹住小半个乳房的黑色吊带背心,和一条勒住大腿根部的牛仔短裤,露出的肌肤有着奶油一样的柔软质感,在寒冷的空气中紧绷着微微发红。一根细细的绳子绕过她的脖颈,吊坠是一颗陈旧而布满划痕的玻璃珠,滑落在锁骨的阴影中,像被盛装在水中的小小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悠明的视线在那颗珠子上停留了一会,随即平静的移开,他打开箱子开始找绷带和酒精。冴子讨厌碘酒的味道,也从不知道什么叫静养,这多少给他们省了点钱,但也更加考验为她处理这些的人。但好在悠明总是不厌其烦,他以一种无声的细致态度抚摸冴子的身体,肩膀,脖颈,一道擦伤,两道,指甲划出的伤痕,被子弹擦过后绽裂开的皮肤,一些已经开始愈合,但更多的仍然带着新鲜的血色。开始吧,悠明对自己说,他用指尖按住冴子的皮肤,用打湿的棉布擦去了那里的血迹。

空气的冰冷让她的皮肤有了轻微的麻痹感,然后是些许灼烧的热意,两者交加,让冴子有些昏昏欲睡。偏偏悠明的手指是热的,当他谨慎而轻柔的按住裂开的伤口时,原本快要被遗忘的疼痛会猛地尖锐一下,随即在指腹轻柔的抚慰下变质为一种酥麻的痒意,像被蜘蛛的肢节擦过那样,细密而无声的攀爬而上。

她告诉过他别这样。冴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的角落,几只飞蛾正围绕着挂在那的灯泡飞舞,它们拍打翅膀时会溅起细微的粉尘,那些粉尘被灯光染成一圈毛茸茸的光晕,而冴子只要是看到那些玩意就会反射性的想要咳嗽,从肺部攀爬而上的那股瘙痒感就像是真的有一只飞蛾正爬在她的喉咙里抖动翅膀。

就像是她还和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那样。

非要回忆的话,冴子其实已经不太记得母亲的长相,唯一具备印象的,是她总是涂成深红色的嘴唇,据说和自己很相似的眼眸,和一双手指细长,指甲修剪的又尖又长的手。

那双手会在某些时候抚摸过冴子的脸和头发,会撕开面包上没有霉菌的部分扔给她,会伴随着咒骂一起翻着账单与欠条,但更多的时候,她会小心的翘起尾指,用同样深红色的指甲,小心翼翼的从一个小袋子里刮出白色的粉末。

“冴子。”这个时候她就会喊,用那种急迫的几乎没法辨别,却又轻的像是怕打搅什么的音调:“把灯举高,冴子,冴子,快一点呀,把灯举高些。”

她低声催促着,眼睛就像是钉在桌面上。讶子便摇摇晃晃的走到母亲的身边,踩住椅子,将那只用铜丝挂住的灯泡举高,让它悬在自己的脸边。从蒙着灰尘的玻璃中散发出的热量让她的眼睛发酸,几乎要流出眼泪来。几只飞蛾撞到了她的脸上,毛茸茸的触角摩擦她的脸颊,扑开的粉尘钻进气管,让小小的女孩猛地咳嗽起来。而她的手掌之下,母亲贪婪而陶醉的呼吸,她在不停摇晃起来的灯光里大口喘气,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呻吟,狂笑,向狗那样吐出舌头,口水在桌面上洇湿出深色的痕迹。

冴子低下头去,看见与自己流着同样鲜血的母亲呼吸急促,不停的流泪,她的瞳孔放大,纯黑的色泽在灯光下看起来与飞蛾的复眼别无二致。

冴子发出轻微的咕噜声,她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埋进悠明的小腹,毫不顾忌自己身上的伤口。好在悠明已经将正面的伤处理的差不多,这个动作只是让他僵硬了一下。冴子的头发细软,很容易就会被静电摩擦的蓬松起来,有时不免有些乱糟糟的,摸起来像是只炸毛的猫。她在呼吸着,温热的气息扑在悠明的身上。隔着衬衣那层薄薄的亚麻布料,与直接触摸肌肤别无二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悠明的呼吸不自觉的放轻,动作也是,他几乎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去抚摸冴子光裸的肩膀。年轻女孩的身体自然地放松着,柔软的,温热的皮肤带着充沛的生机,那股活力...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冴子,她带着一身泥泞的鲜血撞进他的家,探着头四处嗅了嗅,语速飞快的问:“这是不是有人在煮罗宋汤?”

啊,当然,在说出那句话后她就哐当一声栽倒了下去。一直到第二个白天才缠着一身绷带盘腿坐在地毯上,嘶嘶呼呼的冲着汤碗吹气。

像这样的回忆总会突如其来的从悠明的脑海中冒出来,让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点笑意。他用手掌贴了贴冴子的肩背,略感忧虑的发现那里的温度已经降低到了对冴子来说也不太友好的地步。他的动作得快点了,悠明告诫自己,他将冴子的头发拨开,仔细的为一道从颈侧延伸到脊背的细小伤口消毒。

他没能继续下去。

待在他大腿上的冴子动了动。“怎么了?”她发出懒洋洋的含糊声音,撒娇似的拉长语调:“快一点呀,我好冷......还是说你已经弄完了。”

她稍微等了一会,头顶上没传来什么声音。冴子转了下头,悠明正盯着她的腰侧看,准确的说是腰侧偏上的位置,在肋骨更上一点,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冴子努力了一下才把视线挪到想要的位置。

她看见了一抹深色的口红印,被抹开的深红色像那种死气沉沉的腊,甚至还带着不轻不重的齿痕,在奶油色的皮肤上有种不合时宜的情色感。

悠明的手指微微收紧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冴子很少允许别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并不是说她不喜欢这么对别人干,但正如每一个傲慢的小混蛋那样,她才不会让人骑到自己头上。她只会大声嘲笑对方并且做出要呕吐的姿态,最后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按到地上。

而冴子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来这枚痕迹的来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记得几天前邀请自己的人叫什么名字了,但还记得昨晚他们有多么疯狂。当然不止一个,事实上冴子也没有数过有多少人朝她走过来,只是其中的大部分人只会得到一个中指或者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而比较讨人喜欢的家伙们会围绕上来,那些浓艳的面容在白色的雾气里像某种奇异的鬼怪。冴子和他们一起尖叫,大笑,喝同一杯忌廉酒,她也和其中几个人接吻,互相抚摸过彼此的身体,那些长期在街头游荡的家伙们身上没多少脂肪,但尚且年轻的肌肤还紧绷在支棱棱的骨头上,触感滑润细腻,像某种价格高昂的皮具,偶尔还有伤痕的起伏或者穿刺的痕迹。冴子熟知这股气味,从他们的骨头里透出的快要开败的花朵的气味,她混迹在自己最熟悉的环境里,如鱼得水,泰然自若。

然后其中一个家伙凑近了她,她在一片混乱中抓住冴子的胳膊,将嘴唇凑到冴子耳边。

“你要不要?”她说着,一股奇异的酸臭气味,热乎乎的散发开来。

“什么?”冴子挑眉,她还拽着某个人的项圈,只用余光看着这个好像即将要给予自己什么赏赐似的女人。

她大概三十来岁,实际上的年纪可能更小,但长期的酗酒,昼夜颠倒,营养不良,以及很大可能的吸毒使她看起来就和任何一个街头的流莺一样枯败。她把脸凑的离冴子很近,蓬乱的黑色卷发垂在冴子的肩膀上。女人不停的咯咯笑,温热的嘴唇一下又一下的吻她的脖颈和肩膀。

“一些...好东西,很好的东西。你会喜欢的...我的宝贝......小甜心...”她含混的说着,身体不停的摇晃,好像没力气站稳,她的身体越来越低,一连串湿漉漉的亲吻留在冴子裸露出的皮肤上。她亲的很用力,冴子甚至感觉到她在用牙齿咬她,她厌烦的皱起眉,捏紧了拳头,一拳击上了女人的太阳穴,那女人连点声音都没发出就软倒了下去。

“谁把这家伙放进来的?”冴子环视四周,带着很明显的威胁意味,她说过自己在的地方不准有这种吸大了的家伙出现,而其他人在接触到她的视线时立刻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冒犯她的意思。另一个更小的,甚至比冴子更小的女孩走上来,用一整瓶香槟为她清洗了大麻的那股臭味,其他人也一股脑围上来,亲吻她,安抚她,讨好的表示立马就会将她扔出去。

冴子接受了几个人的吻,在人群中逐渐放松脸色,她从几个脑袋的间隙中往外望,她要记住那个女人的脸。假如她明天睡醒之后还没忘记这回事,她会倒霉的。

她看见了对方深红色的口红,和手背上青筋突起,有着细长手指的双手。

那股喉咙里瘙痒感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冴子只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锐利而愤怒的尖叫,她一把推开悠明,像一团火似的滚进了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洗清了那些痕迹!

那些湿漉漉,油腻腻,凝固在皮肤上的口红油脂,带着成年女性的体温一起,被冴子用指腹擦着一点一点抹掉。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呕吐的欲望,在那个被酒精所浸泡的房间,那条狭窄的小巷子,或者更加久远的,对冴子而言第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她的母亲坐在那里,在一面梳妆镜前旋转开手指粗细的口红,红艳艳的膏体露出来,在母亲的嘴唇上柔软的下陷,那些浓艳的红顺着细小的皱纹蔓延,最后弯弯的翘起。母亲在镜子里微笑,她瘦了很多,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珠在深陷的眼窝中发亮。但依旧美丽,苍白中带着惊人的艳丽,像个诱人的女妖。

母亲曾经说过冴子长得很像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给冴子涂自己的口红,还会用尾指的指腹沾上一点,小心的涂抹在冴子的眼角。那些沉重的油脂被母亲细腻温热的指腹晕染开,顺着眼角上翘的弧度氤氲开。母亲说在她的家乡女孩子们会这么化妆,雪白的脸上红色的胭脂就像画卷一样美丽。冴子,我的冴子,你多么美丽啊,比我更加美丽。她像个好母亲那样心满意足的环抱着女儿小小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轻的哼唱。

但后来她最多说的话便不是夸赞女儿的美丽,她说,帮帮我,冴子。

她坐在阴影里,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臂,不停的吸着鼻涕。脆弱的黏膜已经不能再吸入那些小小的粉尘,她会流鼻血,也没法好好享受那让她魂牵梦绕的梦境。她只能说,冴子,帮帮我。

比起之前大了那么一两岁的女孩站在桌子对面,那时候她也刚刚长到桌子的高度,却已经能够在母亲几乎不能称之为句子的音节中准确的捕捉到她的意思。

她熟练的从袋子里拿出了小小的铁勺,将白色的粉末倒进去,接上一点水,等到水龙头中滴出的水滴恰好将所有的粉末润湿后点燃蜡烛,在铁勺被火焰撩到微微发黑时,内里的液体也翻滚着冒出了白色的烟雾。冴子吹灭蜡烛,将一团棉花扔进小铁勺,等待着它吸饱内里的液体后用针管将其抽出来。她做的不紧不慢,每一个步骤都烙印在母亲的眼底。最后深红褐色的液体灌满了小半根针管,冴子按住了母亲迫不及待伸出的手臂,瘦骨嶙峋,甚至叫人有些分不清凸出的青筋与淡色的血管,真说不好里面还流着多少血。

冴子按着那些冰凉松弛的皮肤寻找血管,然后平静的刺入针管,注射。看着自己的母亲浑身颤抖,眼睛上翻,她发出呻吟,嘴角溢出白色的泡沫。可卡因带来的幻觉让她很快便哭泣起来,她一会高声尖叫,一会大声诅咒,对象从不肯给她钱把她赶出来的父母,冴子早死的父亲,到那个不再免费给她提供白粉的男朋友,甚至是刚刚还被她恳求依恋着的冴子。她恶毒的咒骂,混乱的四处转头想要看清楚冴子在哪,她还抓着冴子的手臂,但那些手指抓挠的力度不比飞蛾的触角更大。而高昂过后很快便变成了不断的哭泣与哀求,她像个圣母似的痛陈自己的罪孽,祈求原谅,窒息般的喘气。现在她终于看到了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冴子,母亲深深地呼吸着,用细微而沙哑的声音让自己的孩子再去拿一点白色的粉末来。

而冴子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妈。”她轻声发问:“你把上次送来的钱放哪了?”

母亲这个词从那一刻在冴子的心中被完全抹去,连带着曾经残余着的那些碎片。那些母亲熬煮的汤,她从外面回来时解开大衣将冴子裹进温暖的怀里,她唱过的歌,她出轨过的一个又一个男人,和从他们那里得到的巧克力......最后都变成了飞蛾毛茸茸的触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母亲会像绕着灯泡转圈的飞蛾那样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她低下头,在晃动的视野里寻找到女儿小小的脸颊。然后嘟起深红的嘴唇,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泥泞的吻。

她说,谢谢你,冴子。

我可爱的冴子,我可爱的小女儿,冴子,来帮帮妈妈吧。

冴子,冴子......冴子真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她的名字,还是她只将这当做某种奇妙的指令。她沙哑而含糊的念出这几个音节,指望着冴子像条小狗样的摇着尾巴朝她跑过去,向她祈求,对她哭泣,让她心满意足的发泄名为母亲的欲望。

而无聊的是,有那么短暂的,遥远的,几乎叫人难以想象的岁月,她真的这么做了。

冴子厌恶的停了下来,那一块皮肤被她揉搓的发红,微微的发着热,已经看不清口红残余的痕迹,但那挥之不去的黏腻感告诉它还远远不够,她还没能摆脱那个令人作呕的吻。

“悠明。”她突然间轻轻喊了一声。

冴子从卫生间往外探头,视线与站在客厅内的悠明相接。她乖巧无邪的微笑了一下,用那种通常会在八九岁孩子口中听到的,浸满了蜜糖的声调说。

“来帮帮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剧情背景是90年代香港

概括下属性大概是猫系女x犬系男

背景设定是黑社会横行,街上十个人里有七个是混社团的类似电影古惑仔那种背景

男主悠明,从小被奶奶抚养长大,家庭条件不好就反正蛮穷苦的,住的是类似九龙城寨的那种地方,龙蛇混杂

男主爹当年混黑社会,和女人鬼混弄出男主来丢给自己老妈就不管了,后来办砸了社团里的一件事卷铺盖逃了,从此杳无音信不知道是死是活

男主就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当年因为没有管教好儿子,所以现在对男主管教得很严,一直希望男主长大可以做个医生做个老师,男主爱奶奶,所以愿意听话,但其实天生有点反社会人格,一直努力自我约束

女主冴子,孤儿,女主爹是某个社团的龙头打手,一次火拼被人干掉了,女主妈是日本人,跟着女主爹只是为了钱,女主爹死了女主妈就卷钱回日本了。

女主爹毕竟是为了社团做事死的,会给她口饭吃不至于让她饿死,但是她一个小女孩又没人看管,总有人盯上想把她卖掉

所以女主从小就警戒心很强,对谁都不信任,像那种流浪猫一样。

总结一下性格就是有恩未必感激但是有恩必偿,有仇未必怨恨但是有仇必报。

女主稍微长大一点之后就离开了社团自己生活,偷蒙拐骗什么都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卖假酒假烟假表,还摆过摊卖小吃,半夜里撬锁进别人的店开店做生意,卖了东西钱都归她,她看起来有着蓬勃得惊人的生命力。

女主有次受伤被奶奶捡到了,女主需要能够安心养伤的地方,又很懂得怎么得寸进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男主家就好像莫名散养了一只流浪猫一样,猫时不时过来养伤,偶尔还会带些钱和礼物作为回报。

男主有时回家就看到猫倒在沙发上翻他的书,有时候还看不懂,要男主解释,伤口太痛了看不进去就要男主读给她听

后来奶奶发生意外因为脑溢血死了,保险赔了很多钱,这时候男主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忽然回来了要男主把钱拿出来

奶奶死了男主一下子没了束缚,觉得当个好人当个医生什么的很没意思,这世界好人不长命,男主爹又一个劲逼逼叨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拿钱,男主就把爹杀了

男主杀完其实没想好怎么办,是毁尸灭迹还是干脆投案自首,好像哪边都行哪边都无所谓。

这时候女主正好来串门恶魔猫咪当然是选择干坏事,叫他一起把尸体收拾了。

因为男主老爹也失踪很久了,这次真死了也没翻出什么水花。

正好这时候社团发布了一个悬赏,要杀敌对组织的某个头目。女主决定接下,男主也决定彻底抛下那些无趣的日常,和她一起。

成功之后两个人被社团安排到了国外躲事,因为语言不通于是一边学习语言到中华街刷盘子打工一边从黑道中介那里接些单子杀人赚钱。

总之就是这样变成了雌雄大盗,她杀人他放火,她毁尸他灭迹。关系也没有个明确的定义,他们是搭档是家人是朋友也是情人

女主比较自由,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立刻就要去说消失就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主从一开始有点患得患失逐渐习惯了她这点,会发个短信问她在哪,知道没出事就行,她总会回来的,他开始确信这点

————

有一些小日常比如两个人衣服混着穿,女主的衣服鞋子一直是走到哪脱到哪,经常发生男主起来找不到拖鞋发现是被女主穿去洗漱了,于是只好光着脚踩着瓷砖,女主看他一眼,分了只拖鞋给他,两个人各两只脚踩着一只拖鞋在那刷牙洗脸,洗漱完男主穿着两只拖鞋抱着女主去沙发找她那双

虽然杀人的佣金是各半,但是女主存不来钱,有多少用多少,经常需要男主救济

吃饭日常是去餐馆,女主喜欢点一堆,但是嘴挑,各尝一口不合口味就不吃了,只吃觉得还行的某一道两道,男主负责解决剩下的,解决不了的打包回家当夜宵打包了也是他吃,女主那份还得他另做

女主不喜欢被包裹束缚得太紧,所以讨厌冬天,冬天了也不喜欢把自己裹成粽子,经常红着鼻子感冒,出门也穿很少,但是又冷,最后就是躲进男主大衣羽绒服里,只露个脑袋。

——

关于男主的补充:

平时都比较沉默寡言,外表是个酷哥,其实还挺男妈妈,平时家务都是他来

犬塑的脑内形象是黑背

有一点皮肤饥渴症,杀完人之后最明显,难以平静特别渴望身体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狗狗病态地渴望、迷恋着猫咪的自由、随心所欲、冷热无常,又苦恼于此,狗狗当然经常感到无法满足,但是猫就是那样可爱可恨得让人牙痒痒的家伙...至少她出去玩了之后总会回来

他最喜欢和她一起做任务杀人的时候,枪林弹雨里他们眼里好像只有彼此,子弹高飞当放烟花,一边开枪一边接吻

——

女主也是喜欢男主的,但是这种喜欢有点微妙,类似于“好像喜欢,不确定,再看看”

会冷不丁突然咬悠明一口,会忍不住想要伤害男主一下看看男主对自己能够忍耐到什么地步。类似于猫咪忽然伸爪子挠人,挠了人又盯着你看你的反应,根据你的反应确定自己的地位。

她咬完人又满眼无辜,悠明吃痛地捂住牙印,在她身上吮出红痕奉还几分

猫咪很狡猾,不确定狗狗爱她爱得要死要活掏心掏肺倾尽所有是不会把自己的真心交出来的,总之会经常折腾男主,不过每次折腾完都会给个甜枣,猫猫认错猫猫可怜猫猫撒娇猫猫媚眼.jpg

不过她每次发现了狗狗好像又比之前多爱她一点点了的迹象就会骄傲到尾巴翘得老高,十分自满于自己的魅力。

——

冴子的好奇心很重,这种好奇心摆在探索奇怪的食物上时或许还能称上一句可爱,但当这种过甚的好奇心发展到了人体上时...那就有些恐怖了。

她对着解刨图用小刀剥开目标的皮肤,她的手很稳,但是目标不太配合,害她刀下笔直的红线歪了,歪了多不好看啊!她也不再追求精细完美,把轻薄锋利的手术刀随手一扔,干脆直接上手。她把手探进目标的肚子里摸来摸去,就像动画片里那样,她把摸出来的脏器和一旁的解刨图对比,对比完了就朝地上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冴子可没公德心了,她的糖纸总是随手丢在地上,好像眼睛里就没有垃圾桶这个玩意,又或者她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不过是个垃圾场,丢在哪里都无所谓?

她把自己玩得混身是血,等悠明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家里一副活像被拿着电锯的变态杀人魔光顾过的样子,血溅得到处都是。冴子缩在凳子上,她把一双血手套往身后藏,好像已经知道错了,她在家时从不穿拖鞋,但这会脚上倒是很干净,没有踩出血脚印来,给悠明复原案发现场省去了几分难度。

冴子笑嘻嘻地看着他,悠明认命地拿出拖把从外面拖了个大型塑料桶来开始打扫卫生。他拖地的时候冴子就乖乖地坐在那张她专属的高脚凳上,曲着一条腿,哼着歌用毛巾擦她那被血浸结成一束一束的头发,还在悠明走进时伸长了腿够他的拖把。

秀美白皙的脚伸到悠明眼前,冴子在家的时候穿得总是很随意,悠明一抬头就能看见她的腿根,她的大腿上也有血,她的腰间也有血,她浑身染血朝他微笑的模样实在是漂亮极了。

悠明有时觉得自己像养了个孩子,有时又觉得自己像养了只猫,但更多时候他似乎更像她的仆人,拿她毫无办法。

他捞过她的腿,脸颊在脚踝上贴了一下,嘴唇轻轻蹭过她的皮肤,说“别捣乱。”

——

猫咪自由惯了,也过惯了这样有今日无明日的生活,她每天都活得那样用力那样尽兴,就好像每天都是最后一天一样,不在乎死期什么时候来。

但狗狗不是,狗狗并不在乎杀人、受伤,不在乎肚子破了个洞自己把肠子塞回去的蹩脚手术,也不在乎吃什么住什么,不在乎是在战区睡着土坑吃着硌牙的土烙饼还是在别墅里煎着小牛排,狗狗是条很容易满足的狗狗,他只是想和猫在一起,想要这在一起的日子久一点、再久一点,为此,他变得如此地贪心,想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猫咪又一次受伤了,干他们这行受伤是家常便饭,这伤也不是很重,不过是从手掌到手肘开了条长长的口子,连冴子自己都不是很在意,习以为常般地舔舔伤口,让悠明拿镊子和纱布来。

但狗狗一直以来的所有情绪忽然爆发了,一股脑地冲了出来,他说我们结束这种生活吧,去一个和平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那里养一只猫一条狗,去种一些番茄,每天晚上散散步,钱足够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冴子捏住了他的嘴唇,把他漂亮的薄唇捏得像鸭子一样可笑。猫咪时刻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的眼睛变得冰冷,娇蛮可爱的脸蛋上没有丝毫笑容,“闭嘴,悠明明。”

她用冷冰冰地语调喊着亲近的爱称,好像想说些什么,又好似觉得和悠明没有共同语言、不可能说得通一般,露出了无趣的表情。

“真讨厌。”猫咪表情恹恹地,好像被人收走了心爱的玩具,被迫结束了玩耍时间,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

爱玩是猫的天性,可总有不自量力又自作多情的人会擅自替猫咪做出自以为好的选择,还要逼猫咪接受。

真讨厌。

猫咪对狗狗的好感度-100

猫咪想离开这里。

狗狗怎么可能接受呢?猫狗大战一触即发。本来也说不好谁胜谁负,但这会猫咪受了伤,狗狗还是占了优势,叼起受了伤的猫咪往窝里拖,用沉甸甸的身体压住她,被踢被咬也不还手,用胳膊护住头就任猫咪打。

猫咪狠狠揍了他一顿,又实在挣脱不开,折腾累了就来了困意,但又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狗狗。于是她用脚踩着狗狗的那里,把那一点点蹭硬了,用手去挑逗狗狗的敏感点,恶劣地撩起狗狗的欲望,直到狗狗湿着眼睛看她,她才一拉被子,蒙头开睡。

留下欲火焚身的狗狗在一边煎熬,瞥见猫咪手上的伤口,蹑手蹑脚地硬着鸡巴跪在床边,替她处理伤口,在那腕子上落下虔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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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悠明,从小被奶奶抚养长大,家庭条件不好就反正蛮穷苦的,住的是类似九龙城寨的那种地方,龙蛇混杂

男主爹当年混黑社会,和女人鬼混弄出男主来丢给自己老妈就不管了,后来办砸了社团里的一件事卷铺盖逃了,从此杳无音信不知道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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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冴子,孤儿,女主爹是某个社团的龙头打手,一次火拼被人干掉了,女主妈是日本人,跟着女主爹只是为了钱,女主爹死了女主妈就卷钱回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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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女主从小就警戒心很强,对谁都不信任,像那种流浪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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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女主正好来串门恶魔猫咪当然是选择干坏事,叫他一起把尸体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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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之后两个人被社团安排到了国外躲事,因为语言不通于是一边学习语言到中华街刷盘子打工一边从黑道中介那里接些单子杀人赚钱。

总之就是这样变成了雌雄大盗,她杀人他放火,她毁尸他灭迹。关系也没有个明确的定义,他们是搭档是家人是朋友也是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主比较自由,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立刻就要去说消失就消失

男主从一开始有点患得患失逐渐习惯了她这点,会发个短信问她在哪,知道没出事就行,她总会回来的,他开始确信这点

————

有一些小日常比如两个人衣服混着穿,女主的衣服鞋子一直是走到哪脱到哪,经常发生男主起来找不到拖鞋发现是被女主穿去洗漱了,于是只好光着脚踩着瓷砖,女主看他一眼,分了只拖鞋给他,两个人各两只脚踩着一只拖鞋在那刷牙洗脸,洗漱完男主穿着两只拖鞋抱着女主去沙发找她那双

虽然杀人的佣金是各半,但是女主存不来钱,有多少用多少,经常需要男主救济

吃饭日常是去餐馆,女主喜欢点一堆,但是嘴挑,各尝一口不合口味就不吃了,只吃觉得还行的某一道两道,男主负责解决剩下的,解决不了的打包回家当夜宵打包了也是他吃,女主那份还得他另做

女主不喜欢被包裹束缚得太紧,所以讨厌冬天,冬天了也不喜欢把自己裹成粽子,经常红着鼻子感冒,出门也穿很少,但是又冷,最后就是躲进男主大衣羽绒服里,只露个脑袋。

——

关于男主的补充:

平时都比较沉默寡言,外表是个酷哥,其实还挺男妈妈,平时家务都是他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犬塑的脑内形象是黑背

有一点皮肤饥渴症,杀完人之后最明显,难以平静特别渴望身体接触

狗狗病态地渴望、迷恋着猫咪的自由、随心所欲、冷热无常,又苦恼于此,狗狗当然经常感到无法满足,但是猫就是那样可爱可恨得让人牙痒痒的家伙...至少她出去玩了之后总会回来

他最喜欢和她一起做任务杀人的时候,枪林弹雨里他们眼里好像只有彼此,子弹高飞当放烟花,一边开枪一边接吻

——

女主也是喜欢男主的,但是这种喜欢有点微妙,类似于“好像喜欢,不确定,再看看”

会冷不丁突然咬悠明一口,会忍不住想要伤害男主一下看看男主对自己能够忍耐到什么地步。类似于猫咪忽然伸爪子挠人,挠了人又盯着你看你的反应,根据你的反应确定自己的地位。

她咬完人又满眼无辜,悠明吃痛地捂住牙印,在她身上吮出红痕奉还几分

猫咪很狡猾,不确定狗狗爱她爱得要死要活掏心掏肺倾尽所有是不会把自己的真心交出来的,总之会经常折腾男主,不过每次折腾完都会给个甜枣,猫猫认错猫猫可怜猫猫撒娇猫猫媚眼.jpg

不过她每次发现了狗狗好像又比之前多爱她一点点了的迹象就会骄傲到尾巴翘得老高,十分自满于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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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子的好奇心很重,这种好奇心摆在探索奇怪的食物上时或许还能称上一句可爱,但当这种过甚的好奇心发展到了人体上时...那就有些恐怖了。

她对着解刨图用小刀剥开目标的皮肤,她的手很稳,但是目标不太配合,害她刀下笔直的红线歪了,歪了多不好看啊!她也不再追求精细完美,把轻薄锋利的手术刀随手一扔,干脆直接上手。她把手探进目标的肚子里摸来摸去,就像动画片里那样,她把摸出来的脏器和一旁的解刨图对比,对比完了就朝地上丢。

冴子可没公德心了,她的糖纸总是随手丢在地上,好像眼睛里就没有垃圾桶这个玩意,又或者她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不过是个垃圾场,丢在哪里都无所谓?

她把自己玩得混身是血,等悠明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家里一副活像被拿着电锯的变态杀人魔光顾过的样子,血溅得到处都是。冴子缩在凳子上,她把一双血手套往身后藏,好像已经知道错了,她在家时从不穿拖鞋,但这会脚上倒是很干净,没有踩出血脚印来,给悠明复原案发现场省去了几分难度。

冴子笑嘻嘻地看着他,悠明认命地拿出拖把从外面拖了个大型塑料桶来开始打扫卫生。他拖地的时候冴子就乖乖地坐在那张她专属的高脚凳上,曲着一条腿,哼着歌用毛巾擦她那被血浸结成一束一束的头发,还在悠明走进时伸长了腿够他的拖把。

秀美白皙的脚伸到悠明眼前,冴子在家的时候穿得总是很随意,悠明一抬头就能看见她的腿根,她的大腿上也有血,她的腰间也有血,她浑身染血朝他微笑的模样实在是漂亮极了。

悠明有时觉得自己像养了个孩子,有时又觉得自己像养了只猫,但更多时候他似乎更像她的仆人,拿她毫无办法。

他捞过她的腿,脸颊在脚踝上贴了一下,嘴唇轻轻蹭过她的皮肤,说“别捣乱。”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猫咪自由惯了,也过惯了这样有今日无明日的生活,她每天都活得那样用力那样尽兴,就好像每天都是最后一天一样,不在乎死期什么时候来。

但狗不是,狗并不在乎杀人、受伤,不在乎肚子破了个洞自己把肠子塞回去的蹩脚手术,也不在乎吃什么住什么,不在乎是在战区睡着土坑吃着硌牙的土烙饼还是在别墅里煎着小牛排,狗狗是条很容易满足的狗,连活着与否都不那么在意,可和猫咪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快乐,像夏天含着气泡的冰饮,活力、畅快,在这浑浊的世界里清爽得不可思议,仅仅是看着,就让他失血过多般地目眩神迷。于是他变得如此地贪心,想要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

猫咪又一次受伤了,干他们这行受伤是家常便饭,这伤也不是很重,不过是从手掌到手肘开了条长长的口子,连冴子自己都不是很在意,习以为常般地舔舔伤口,让悠明拿镊子和纱布来。

但悠明忽然好想抓住了什么,一直看不清的未来忽然就在这片血色里有了具体的模样。他一开始说得很不顺,结结巴巴地,一边说一边回忆一切他所见到的听到的想到的美好的东西,他说我们结束这种生活吧,去一个和平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那里养一只猫一条狗,去种一些番茄,每天晚上散散步,钱足够我们...他越说越顺畅,眼里有一种光。

但他没能再说下去,因为冴子捏住了他的嘴唇,把他漂亮的薄唇捏得像鸭子一样可笑。

猫咪时刻散发着兴奋光芒的眼睛变得冰冷,娇蛮可爱的脸蛋上没有丝毫笑容。

“闭嘴,悠明明。”

她用冷冰冰地语调喊着亲近的爱称,好像想说些什么,又好似觉得和悠明没有共同语言、不可能说得通一般,露出了无趣的表情。

“真讨厌。”猫咪表情恹恹地,好像被人收走了心爱的玩具,被迫结束了玩耍时间,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玩是猫的天性,可总有不自量力又自作多情的人会擅自替猫咪做出自以为好的选择,还要逼猫咪接受。

真讨厌。

猫咪对狗狗的好感度-100

猫咪想离开这里。

狗怎么可能接受呢?猫狗大战一触即发。本来也说不好谁胜谁负,但这会猫咪受了伤,狗狗还是占了优势,叼起受了伤的猫咪往窝里拖,用沉甸甸的身体压住她,被踢被咬也不还手,用胳膊护住头就任猫咪打。

猫咪狠狠揍了他一顿,又实在挣脱不开,折腾累了就来了困意,但又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狗狗。于是她用脚踩着狗狗,把那一点点蹭硬了,用手去挑逗他的敏感点,恶劣地撩起他的欲望,直到他湿着眼睛看她,她才一拉被子,蒙头开睡。

留下欲火焚身的狗狗在一边煎熬,瞥见猫咪手上的伤口,蹑手蹑脚地硬着跪在床边,替她处理伤口,在那腕子上落下虔诚的吻。

发泄完过甚精力的猫咪睡着以后乖乖地蜷在狗狗身边,乖得像天使一样

狗狗心满意足地圈住猫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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