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军被在大军眼前分割剿灭，这对军心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卫文升不敢再向前进逼，守住大阵阵脚后开始缓步后撤，当天就地扎营。杨玄感军团也没有趁着大胜继续进兵，同样返回营地修整。
是夜，李昭及苏定方等人回到营帐，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便是一向嚷嚷要参与进攻的罗士信都少了言语。
今日一战，虽然没有亲临战场看到战局表现，可杨玄感先败后胜的急速转折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不，那根本不是败，只是诱敌而已。
“这些叛军刚刚被征召不久，训练匮乏，可却能退而不乱……当真是厉害。”长久的沉默后，反倒是秦叔宝做出了评价，随即大帐中的禁语术方才算被打破。
张夜叉缠着苏定方，请对方讲讲白天到底情形如何。刘广和汤五都是沉默性子，只是凑在一旁旁听。
苏定方纠缠不过，随后便对几人说了起来。
李昭却没有参与这些琐事，他只是看向了年级相对更大的武士彟。这位老兄早年参与营建东都，和各个皇亲国戚、朝中大佬都打过交道，算是他团队中难得的政治人才。
李昭向其询问，遭遇迎头败仗，卫文升后续可会暂且撤军？
武士彟很果断的摇了摇头，道：“卫文升此人多谋而少断，可一旦做了判断，必会锐意至底，不是轻易动摇之辈。”
李昭心中大致有了答案，随后他眼眸不禁开始急转起来。此时，苏定方已对众人讲述了白日大战的情形，正在由阿布古达补充着更近距离观察到的细节。
李昭忽然将苏定方唤到身前，两人与武士彟一道低声谈论了起来，旋即武士彟有些惊疑不定，似在劝诫，李昭复又把罗士信叫到了跟前。
秦叔宝在稍远处看着，又扫了一眼旁边毫无异样的张夜叉等人，暂时按捺住心头的悸动。
翌日，金谷。
卫文升昨夜连夜搭建了一座简易祭坛，清扫了大片空地。随后，召集全军聚于校场。
他摆灵设祭，打算祭告先帝。
“刑部尚书、京兆内史臣卫文升，敢昭告于高祖文皇帝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