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瞪着萧衍道:“那也要惩罚你。”
他说这话时,眼角还泛着红,居高临下看人时,眼尾扬起,简直勾的人心痒痒的。
萧衍呼吸都沉重了,声音喑哑道:“给我解药。”
“既然说了是惩罚,怎么可能给你?”
沈翳得意的笑起来,看着一动不能动的萧衍,顿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平时总被他欺负,今日这一遭,定是得让他吃回苦头。
沈翳抬腿跨坐在萧衍身上,几乎是一瞬间,便感觉到屁股底下被一根硬物抵着。
呸,禽兽!
沈翳心里暗骂一声,耳根却开始发烫,他垂头看了一眼神色隐忍的萧衍,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去,红着脸儿贴上那双浅淡唇瓣。
两人之间的情事,向来是萧衍主动,沈翳不会那些技巧,只是羞涩的用舌尖儿舔着萧衍的唇,不料却忽然被他卷进嘴里去,勾缠吸吮,抵死缠绵。
“唔。。。啊。。。”
沈翳身子瞬间软了半边儿,挣扎了半晌,才堪堪与萧衍分开一道缝隙,底下那双原本浅淡的唇瓣,染了嫣红湿润的色泽,艳丽极了。
沈翳不争气的红了脸,本来是不想让萧衍好受的,怎么到头来,反而像是让他得了便宜。
“你。。。不准动。。。”
他揪着萧衍衣襟,心中紧张,却还是微微颤着手解开他身上衣物,露出一身紧实的肌理,沈翳暗暗咽了下口水,脱到下身时,竟被胯间硬物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粗长阳物赤红狰狞,棒身布满青筋,直挺挺从亵裤里跳脱出来,若不是离得稍远些,恐怕会硬生生抽在脸上。
一想到那个画面,沈翳忽然觉得脸有些疼,竟情不自禁摸了下脸。
“沈翳,放开我。”
萧衍忽然沉声道,其中还夹杂着几声粗喘,有些撩人。
沈翳看着那双欲望沉重的黑眸,心中忽然产生退缩之意,却又想到错过一次,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占得上风,便又打消了顾虑。
然而此时,他还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萧衍,是不是很难受?”
沈翳故意道:“你不难受,我还不高兴呢!”
说着,褪了自己身上衣物,露出腿间娇嫩花穴,一手抓着萧衍那根狰狞可怖的阳物,便要往干涩的穴里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那处尚未湿润,又窄小紧致得很,只是被底下那根庞硕硬物抵着,沈翳心中便生出退缩之意,可他又不想被小看了去,双手勉强撑在萧衍腹部,用腿夹着那赤红阳物就要往穴里吞。
然而,却因为不得要领,让肉茎顶端怒张着狠狠擦过肉唇缝隙,碾在藏在深处的肉核上。
沈翳“唔嗯”一声,忽觉尾椎升起一阵酥麻快意,眼底瞬间染上一汪春色。
可沈翳偏生倔犟的很,即使身子抖成筛糠,却依旧咬着唇瓣重新抬起腰,一手扶起身子,一手扶着萧衍的阳物往自己穴里送。
虽然方才那一着,让穴里稍微湿润了些,但是对于想要吞下那根粗壮肉具的肉穴来说,却远远不够。
沈翳却不管不顾的往下坐,好不容易吞下一点阴茎头,便已经涨涩得双腿止不住的抖。
萧衍眼底发沉,额角隐隐爆出青筋,他现在还能平静的跟沈翳说话,全凭那点所剩无几的理智支撑。
“沈翳,先放开我,再继续下去你会受伤。”
听见萧衍低沉喑哑的声音,沈翳微微喘着气,垂眸看他,面上却坚定万分:“休想!”
随后,又继续不得章法的想要吞下那根肉茎,然而每进一寸,被生生撑开的窄穴便火辣辣的疼,要停下缓和许久,才能继续往里吞。
忍受着腿间仿佛被撕裂的感觉,沈翳白净的额上全是汗水,抬头看一眼萧衍,却见他胸膛猛烈起伏,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自己,鼻息粗重,想来也并不怎么好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翳想起以往,萧衍总要用手指或唇舌,将他那处捣弄出水儿来,那阳物才肯肏进穴儿里去,心中顿时醒悟,他这样干涩的情况下,是段然进不去的。
于是抖着身子抬起腰身,将那好不容易吞进穴里的阴茎头又吐了出来,这番折腾,已经让他累的气喘吁吁,身子发软,手臂使不上力气,所幸一下子坐在萧衍小腹上。
那一双白皙长腿便直接向两边分开着,露出色泽粉嫩的花穴,许是方才弄得过于粗暴,两瓣肉唇微微分开,肉缝里泛着湿润的光泽,一颗珍珠般饱满的肉核一鼓一鼓的,即刻要跳出来似的。
沈翳循着记忆,掰开肉唇,将两根手指插进穴里,果然还干涩得很,仅仅是方才泌出的那汁点水儿,只放进去手指都有些寸步难行。
他学着萧衍的样子,轻轻用指腹碾磨了一下,娇嫩的肉屄立刻包裹上来,缓缓蠕动着吸附在手指上。
“嗬额。。。”
沈翳眼角泛红,扬起修长脖颈,发出一声呻吟,浑身颤栗着弯下腰身,大腿内侧还时不时抽搐几下。
他身下那处密穴早就被萧衍肏弄过不知多少次,平日里不碰倒也没什么,然而一旦有意玩弄,不出片刻,便会湿的一塌糊涂。
果不其然,沈翳不过用手指插了几下,穴儿里已经隐隐有了湿意,只是他到底是个被伺候惯了的主儿,虽然感觉到些许快意,却始终觉得不能尽兴,就连小腹前原本高高挺立粉嫩肉茎,似乎也失了兴致般,焉头耷脑的垂下去。
沈翳还在这边试图想起以前萧衍是怎么做的,却根本没注意到,那头萧衍的眼睛都红了。
平日里总是清清冷冷的黑眸里,此时尽是浓重的欲色,他胯间沉甸甸的粗硕阳物鼓胀着一跳一跳,茎身赤红,布满青筋,顶端孔眼处清液一股股的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翳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素白亵衣若隐若现裹着玉样的身体,虽然感觉比较清减一些,却并不似羸弱得不堪一击的那般瘦弱,而是全身附着一层薄薄的肌理,劲瘦又不失力量感。
然而那常年包裹在衣物下的雪白皮肤,此时因动情处处泛红,好似熟透的桃子,咬一口都是香甜的汁液。
可他却总不得趣儿似的蹙起眉头,玉白的手指在嫣红娇嫩的穴里进进出出,月色下看着湿漉漉水淋淋的,手指抽插时带出的淫汁浪液,尽数落在身下青年赤裸的小腹上。
萧衍双眼充血,手臂青筋鼓起,只听一道裂帛声,头顶绑缚双手的布巾瞬间化为碎片。
沈翳睁大双眼,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场景,一开口便是磕磕绊绊的质问:“你。。。你何时解的药效?”
“刚才。”
萧衍答完,揉揉还有些麻木的手臂,便骤然暴起,将沈翳扑倒在榻上,顷刻间,两人上下颠倒,位置互换。
看着他尚在震惊之余的可爱表情,萧衍忍不住俯身吻了一下那双娇艳的唇瓣,随即沙哑着声音道:“真是欠肏。”
沈翳脸色涨红,刚要开口骂他,双腿间忽然并入一只燥热的大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双长指便顶开两瓣肥硕肉唇,没入湿软花穴里。
“唔。。。萧衍。。。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任何停留,那双长指熟车熟路的寻到一处软肉,操着略微粗糙的指腹,狠狠按压碾磨起来。
沈翳的身子早就被肏透肏熟了,几乎顷刻间,便抖着身子从穴里泄出一股湿滑淫液,方才一直欠缺几分的快意直冲头顶。
见那淫穴微微翁张流着花液,萧衍趁机抽出手指,将胯间鼓胀难受的阳物狠狠肏进肉洞里。
“啊!”
沈翳惊叫一声,身子差点弹起,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死死按在榻上,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萧衍挺动着腰身,仿佛要将人钉在榻上般,在那湿热紧致的穴儿里凶猛肏干。
“萧衍。。。唔嗯。。。我受不住了。。。嗬”
沈翳发出的声音被撞击的零零碎碎,他承受着暴风雨似的交欢,身子摇摇晃晃,小腹前的肉茎也跟着晃,沈翳眼底絮满泪水,自个儿觉得丢脸,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也没止住溢出唇边的呻吟。
可是方才饿了那么久的青年怎么可能放过他,粗壮阳物凶狠肏进花穴深处,两人交合处淫液乱飞,湿的一塌糊涂,时不时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
沈翳眼前阵阵发黑,却还被强硬的抱起身,一屁股重重坐在萧衍胯间,那根庞硕阳具整个被吞进穴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肉屄紧紧裹着萧衍那物,穴里又湿又软,让他忍不住喟叹出声,胯下肉具怒张着顶进深处。
沈翳肚子涨的厉害,虽然穴里足够湿润,但是真的吞吃下那根粗硕肉棒,却还是有些勉强,他喘着粗气,身子娇软无力的倚靠在萧衍身上,目光呆滞迟缓。
由于刚才小泄过一次,还尚存余韵,萧衍每肏进去一次,沈翳便感觉到畅汗淋漓的快意,身子止不住的颤栗,连带着腿间花唇也跟着抖。
“萧。。。萧衍。。。慢一点。。。嗬恩”
他抱着萧衍脖颈,身体被顶弄得上下颠动,话都断断续续说不完整。
萧衍今日倒是格外听话,动作间竟真的缓慢下来,他紧紧抓着手下的臀肉,阳物即使涨疼的紧,却还是在沈翳腿间不快不慢的缓缓抽插。
忽明忽暗的月色下,萧衍神色隐忍,额角青筋狰狞,胯间粗长肉茎碾过红肿肉核,耻骨“啪”一声重重打在湿漉漉的肉唇上。
“啊。。。”
沈翳唇瓣都快嚼烂了,却没忍住长长呻吟一声,他的身体抖的简直不像话,本以为慢一点会好一些,哪知萧衍竟故意狠狠顶在穴里那处凸起软肉上,酸麻至极,不过几下,花穴内便好似发了大水般淫水泛滥,粘腻汁液糊满整个阴户。
萧衍趁机使坏,继续重重往里顶了顶,怒张的肉冠压着软肉磨,沈翳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小腹酥酥麻麻,又酸又涨的,肉穴深处随即又涌出一股淫水,打湿萧衍手心。
他眸色晦暗,抬手轻轻在那白嫩的臀肉上打了一巴掌,沈翳皮肤娇嫩,虽然力道不大,却还是浮现出五个通红的指印。
“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翳一脸羞恼的看向萧衍,仿佛受到了天大的羞辱。
“你这处淫水儿流的到处都是,连我的手都打湿了。”
闻言,沈翳闹了个大红脸,萧衍在床第之间向来荤话连篇,顶着那张清冷贵气的俊脸,却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真不要脸!”
沈翳低声骂他,萧衍早就已经习惯,任打任骂很是受用,况且沈翳生起气来,原本清丽的样貌更添几分生动鲜活,也算别有一番风情。
萧衍仰起脸,跟身下凶狠的动作不同,只是轻轻亲了一下青年泛起潮红的脸颊,举止温柔,跟刚才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虽然知道他是在诱哄自己,沈翳却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口了,心口仿佛被小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又痒又涨,他认命般闭上眼,捧着萧衍的脸,回敬了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萧衍动了情,噙住他正要分离开的唇瓣,舌尖抵开齿关,加深了这个吻。
他抱着臂弯里那段劲瘦的腰身,腰胯凶狠往上顶,几乎将那口淫穴儿肏透肏熟了,汁液“噗叽噗叽”往外涌。
沈翳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委委屈屈的呜咽声,两人交合处一片泥泞。
这时,萧衍忽然一个深顶,竟让沈翳浑身抖个不停,腹前肉茎在无人碰触的情况下,颤巍巍吐出几口阳精。
“停。。。停下。。。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翳有些受不住了,可萧衍没有停,阳物依旧往穴里送,被软烂的肉屄紧紧夹着,他后槽牙几乎都快咬碎了,才忍住没将那口淫穴肏烂。
“萧衍。。。嗬啊。。。你疯了。。。”
沈翳挣扎拍打着萧衍耸起的背,他感觉双腿之间火辣辣的疼,却又被肏得快意连连,淫水儿止不住的流,不止流满了大腿内侧,连屁股都变得湿漉漉的。
方才的高潮余韵还未散去,萧衍发疯似的肏干,又让他高潮时的快意延长了许久,腹前肉茎一直吐着阳精,从开始的浓稠到稀薄,最后只能喷溅出精水。
沈翳心中来气,低头一口咬在萧衍肩膀上,然而他那点力气,就像是被猫崽子咬了一口,不疼不痒,反而激起萧衍体内兽性。
他鼻息粗重,往日清冷的眼眸,如今只剩浓厚的欲望,他将人抵在墙上,从背后抱着肏,粗涨的肉茎肏得花穴“咕叽咕叽”响,藏在深处的阴核肿得跟葡萄似的,水淋淋的露在肉唇外。
这个姿势,沈翳根本挣脱不了,只能被动的挨肏,他呜咽着将骂人的话全部骂了一遍,然而出口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倒像是调情似的。
萧衍听了,腰身挺动的更加用力,狠狠肏了几十下后,随着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灼热的元阳一滴不剩全部泄在沈翳穴里。
“嗬。。。嗬。。。”
沈翳喘着粗气,身子无力倒在萧衍怀里,腿间肉唇红肿外翻,娇嫩的穴儿被肏得合不拢,没有阳具堵着,此时正微微翁张蠕动着,一口一口吐出白液。
他正想闭眼休憩一会儿,不料,一双有力长臂却从身后将他抱住,带着薄茧的手缓缓附上他的胸口,两指并起,夹起粉嫩的乳头轻拢慢捻。
感觉到乳首上传来一阵微麻的触感,沈翳抬起汗湿的面孔,眼里大为震惊,抵在他身后的灼热,是方才还在他体内肆虐过的庞硕玩意儿,此时却依旧高高挺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衍,你不会。。。唔嗯”
话未说完,萧衍已然抬起他的身子,重新将胯间阳物送进湿软穴里,未等沈翳反应过来,便在花穴间快速抽插起来。
“混蛋。。。哈啊。。。”
沈翳娇声骂着,一头汗湿的青丝如瀑布落下,随着身体起伏,也跟着上下晃动,他仰起绯红的清丽面孔,贝齿倔强的咬在唇上,却更加勾人魂魄。
萧衍附在他耳边哑声道:“你既然先来招惹我,便要承担后果。”
“你。。。哼嗯。。。”
沈翳被肏得说不出话,心里却默默又记了他一笔,下次一定要讨回来。
方才吐出来的元阳,又重新被萧衍顶回肚子里,从上往下看,刚好能看到沈翳被顶得凸起的小腹,随着阳物在穴里进出,一鼓一鼓的起伏。
萧衍眸色深沉,抬手按在那处,沈翳身子一颤,嘴里惊慌叫着“别按,别按”,穴里却夹的更紧,身前肉茎高高翘立着,喷出稀薄精水,溅得腿间到处都是。
那日夜里,萧衍寝卧的床“吱呀吱呀”响了整夜,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才稍稍停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沈翳醒来的时候,萧衍不在房中,桌上倒是已经给他备好清茶和早点,沈翳心头一软,晨起时看不到人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
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云清敲门的声音:“沈翳师兄,你在里面吗?外头已经备好马车了。”
方才他去过沈翳的院子,没有看到人,这才找到萧衍这里。
沈翳见时间有些急迫,如今想要告知萧衍自己要离宗,恐怕已经来不及,于是匆匆留下书信一封,便随云清一同离开了。
马车启程后,沈翳望着身后沧岚宗的方向,心头竟莫名沉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开时没见到萧衍的缘故,总有些心神不宁。
“沈翳师兄,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云清与他面对面坐着,关心问道。
沈翳放下布帘,轻轻摇了下头:“我没事,你不用过于担心。”
说完,沈翳身子倚靠在车厢上,开始闭目小憩,云清不敢过多打扰,主动噤了声。
马车在路上不夜不眠行驶了整整三日,终于到达梦阖洲。
只是,一路行来却几乎没看到几个人,沈翳本以为自己不在的这几年里,梦阖洲有所变化是正常的,更何况荒郊野岭也鲜少有人出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直到进入境内,沈翳下了马车,才隐隐发觉出哪里不对,原本应该人声鼎沸的长街集市,竟然冷冷清清,家家户户破败不堪,偶尔能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却也只是匆匆而过的赶路人。
沈翳离家时,虽然年纪尚小,但是记忆总不会相差太多,那时的梦阖洲一片繁华鼎盛,百姓安居乐业,到处可见欢声笑语,而如今眼前的景象,竟只剩凄凉。
就在这时,忽听天际传来一声尖锐嘶鸣,沈翳抬头一看,竟看见一只黑色怪物从头顶飞过,明明有着鸟的身体,却长了一张青面獠牙的恶鬼脸。
“鬼面乌鸦?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清发出一声疑问,这种鬼脸鸟身的怪物应该只在潮湿阴暗的地方出没,因为体型不大所以通常成群结队,可是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梦阖洲境内?
“不好,刚才那只是出来勘察情况的,它定是发现了我们,才会发出叫声,以此引导族群过来分食食物。”
沈翳脸色大变,话音刚落,头顶便忽然降下一片阴影,他们抬头看去,果然见到天际飞来成群结队的鬼面乌鸦,数量少说有几千只。
“快找地方躲避!”
沈翳大喊一声,却不料那怪物速度极快,已经有几只飞扑到面前,尖利的爪子向他们抓过来,沈翳眼见躲避不及,急忙召出冰魄剑,挥向怪物。
不出片刻,地上已经掉落十几只鬼面乌鸦的尸体,然而它们却毫无退缩的意思,仗着数量众多,不要命的扑向沈翳等人。
这时,身旁传来一声惨叫,沈翳闻声看过去,方才没来得及逃跑的马车夫,全身上下被鬼面乌鸦包围着,只是一息之间,竟被啃食得面目全非,浑身是血倒在沈翳脚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翳心知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是一样的下场,于是急忙从须弥戒中唤出玄凤。
随即,只听天际一声长啸,全身火红的玄凤自天边而来,张开长喙,对着鬼面乌鸦喷出一股火焰,顷刻间,将它们全部烧成灰烬。
沈翳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感觉到臂膀一阵疼痛,低头一看,竟不知何时被鬼面乌鸦咬出一个血洞。
为了以防半路再遇到怪物袭击,他和云清抄了条近路走,所幸路上没有再发生意外,平安抵达白玉城。
在城墙上巡岗的守城侍卫,见他二人模样狼狈,还以为是要混进城的路人,正要出声驱赶,却见沈翳掏出一块青铜刻成的沈氏令牌,那守城侍卫这才认出二人身份,急忙打开城门出来迎接。
白玉城内较之城外情况虽然好一些,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路上见不到几个人,只是不至于太过破败。
沈氏一族原本是个庞大家族,然而因为几十年前各部族之间纷争不断,死伤无数,到沈翳这一代时族人已经所剩无几。
除了他身为沈氏亲族诞下的子嗣外,剩下的都是叔伯家里还在咿呀学语的小表弟,还未成气候。
而云清就更加不足为惧,只是个外族旁支的远房表亲,此次被一同召回,想来也只是族中有亲人挂念,趁此机会让他前去看望一下罢了。
因此,沈翳并不觉得有人能同自己争抢族长之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这般想着,一路上积压在胸口的郁气好似也消解不少。
沈翳先回了一趟老宅,自几年前父亲亡故,此处便只有母亲一人居住,之前想让她住进新的宅院,她却道自己一个人安静惯了,不喜热闹,就连家仆也没添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沈翳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几乎没遇到什么人,也省的被人看见伤口,若是让母亲知道自己受伤,恐怕又要念上半天。
沈翳回房自个儿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又换了套衣服后,才动身去了母亲院子。
一走进院子,便闻到浓郁的花香,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儿,实在赏心悦目。
无怪乎沈翳能种一手好花,也正是从母亲那里学来的。
他抬手敲敲面前房门,从几年传来一道温柔女声,道:“谁啊?”
“母亲,是我。”
沈翳回道:“方便进去吗?”
门内没有回应,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面前房门倏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张虽有些沧桑,但是依旧风韵犹存的妇人面孔出现在门后。
“阿翳?你何时回来的?”
白蕊面露惊讶之色,眼中欢喜几乎满溢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翳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面上带着笑意道:“方才刚回来,母亲还是这般喜欢种花,只是。。。”
沈翳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白蕊不解。
沈翳狡黠一笑:“只是这满院子的花,也比不得母亲半分仙容。”
“就你嘴贫。”
白蕊面上笑开了花,急忙招呼他进来坐:“我方才做了几样糕点,恰好都是你爱吃的。”
沈翳却敛起笑容道:“母亲,我此次回来是为了其他事情,等会儿族长那边应该就会派人来唤我,糕点便等我回来再吃罢。”
闻言,白蕊眼里染上几分担忧,温声道:“阿翳,别将自己逼得太紧,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骄傲。”
沈翳目光闪烁:“我知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氏族长沈道远病重一事,并未对外宣告过,因此知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都是族内亲信之类。
沈氏第八代族亲共有三位,一位是沈翳的父亲沈轻寒,在三人里排行老幺,几年前已经亡故,剩下两位是沈翳的叔伯,分别叫沈从席和沈言方。
沈从席虽然最为年长,但是玩心重,喜欢一些稀奇玩意儿,前几年去过一次西域,从此迷恋蛊物不能自拔。
而沈言方则更为沉稳一些,勤俭持家,且性子温和,对待妻儿向来用心。
沈翳为了探探口风,在被族长召去前,先去拜见了这两位叔伯,送了一些上等丹药,从苍岚宗带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叔伯们显然很受用,一个两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沈翳,沈氏族长人选非他不可。
沈翳向来不喜欢模棱两可的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十足把握,自然不必再遮遮掩掩,得到召唤后,便随叔伯几人一同前往议事厅。
议事厅设在东南方向,要经过三道门,通常平日里若有什么事情,直接面见族长即刻,若是要用到议事厅,便说明此事兹事体大,设立三道门是为彰显庄严肃穆之感,也有让经过之人慎重考虑再做决定之意。
沈翳等人正要跨进最后一道门,忽听头顶传来“扑通”一声响,沈翳抬头看向声音来源,却见头顶结界处撞上一团黑色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在之前来白玉成的路上,袭击自己和云清的鬼面乌鸦。
方才那一下撞击,让那怪物一下子变得血肉模糊,一张鬼面上,只有赤红的眼睛还能转动,沈翳看过去时,恰巧见它眼睛转了一下,似乎在看着他,却又不像在看。
这时,有几只鬼面乌鸦闻到血腥味,飞到此处,将结界上那只血肉模糊的同类蚕食了个干净。
“哼,果然是畜牲,连同类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边沈从席抱怨道:“也不知近日怎么回事,这些畜牲天天往结界上撞,都不知道打扫了多少尸体,总不可能城内有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吧!”
“说不定呢!”沈言方打趣道:“大哥你天天喜欢摆弄一些西域的蛊物,说不定它们都是冲着你的‘宝贝’去的。”
“呸,胡说八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翳微微蹙眉,竟又开始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见他愣在原地,沈言方唤了一声:“乖侄,愣着做甚?”
闻言,沈翳压下心头不安,大步跟上去。
刚走到议事厅门口,便见一人从里面走出,正是一直待在族长身边的家仆文秋,此时却见他神色慌乱,手里还端着一盆血水。
“怎么回事?”
沈从席面色沉重,出声问道。
那家仆抬头看到几人,有些迟疑的看向沈翳,显然他并未认出沈翳身份,沈从席看出他的犹豫,便道:“你尽管说就是,沈翳不是外人。”
话说到这份上,家仆也不再遮掩,直言道:“族长他方才吐血了,吃过药才好受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急忙进屋,却见屋内除了老族长外,还有一人,那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时,沈翳蓦地心头一跳。
云清怎么会在这?
“都来了?”
坐在堂首的老族长出声道,一身庄严肃穆的黑衣,虽白发苍苍,满脸沟壑纵横,却依旧精神矍铄,若不是方才亲耳听到他吐血一事,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沈翳不动声色,看出他已是弥留之际,如今虽看着并无大碍的样子,却是离世之前最后的一口气儿。
沈从席担忧道:“父亲,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方才听文秋说。。。”
话未说完,却见沈道远摆摆手,让他不要多言,随即目光落到站在后方的沈翳身上,对他招招手道:“过来。”
沈翳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沈道远,也可以说是他的祖父。
沈翳同他其实没有多少感情,自己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远远见过他几次,却从未唤过一声“祖父”。
因为母亲出身贱籍,他不喜父亲娶这样一个身份的女子进门,便对自己也不亲近,若不是因为父亲是他子嗣中最出类拔萃的,恐怕自己连苍岚宗都去不了。
沈翳走到跟前,沈道远抬起一双混浊的眼睛打量着他,半晌却只发出一声叹息:“你与你父亲,竟无半分相像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一出口,在场几人全部变了脸色,沈翳面色尤其难堪,沉声道:“您这是何意?”
沈道远没有回答,只是将云清唤到跟前,颤巍巍从怀里掏出族长令牌,郑重其事的放到他手里。
沈翳脸色大变,正要发作,却听沈道远重重咳嗽一声,嘴里忽然吐出一大股鲜血,随后身子僵直倒下,抽搐几番后,便再无声息。
“父亲!”
沈从席和沈言方见状,一下子跪倒在沈道远面前,颤着手探过鼻息后,发觉人已经去了,当即落下泪来。
沈翳怔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荒唐场景,心中竟冷静到可怕的地步。
“沈翳师兄,这个。。。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我还给你。。。”
云清慌慌张张想将令牌塞到沈翳手里,沈翳却忽然对他笑起来:“云清师弟,恭喜你了!”
他抬起手,贴心擦掉云清额上冒出的细汗:“这么慌张做什么?族长既然将令牌交于你,便就是你的,谁也抢不得。”
蠢货,他怎么会当着叔伯的面拿走令牌,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抢回来,虽然那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位叔伯,既然族长之位已定,那我就先告退了。”
沈翳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面上却依旧温和有礼,沈从席和沈言方此时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有些分身乏术。
便只是宽慰他道:“你和云清舟车劳顿赶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想来疲乏至极,便都回去罢,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和大哥即可。”
沈翳恭恭敬敬向他行过一礼,转身离开时,神色倏变,眸底暗潮汹涌,几乎快要压不住。
刚走出议事厅没几步,云清从后边追上来:“师兄,沈翳师兄!”
沈翳停下脚步,藏起面上阴沉,转身道:“有什么事吗?云。。。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为族长大人了。”
虽然沈翳面上并未显露不快,云清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莫名害怕,于是小心翼翼拿出一封信交给沈翳,道:“沈翳师兄,这是你们没来之前,老族长让我交给你的。”
沈翳随手接过信,随后听他小声抱怨道:“我还是想听师兄叫我云清,什么族长的也太疏远了。”
沈翳并未言语,笑着摸摸他的头,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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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道远让云清转交给他的那封信中,其内容写道梦阖洲禁地生长着一株天山雪莲,继任族长之位的条件便是能够成功摘取雪莲,这是对每一任族长的试炼,也是沈氏一族的秘密,族长令牌并不能代表什么,若沈翳能摘得雪莲归来,便能继任族长之位,反之如果中途放弃或者没有成功,那以后便皆以令牌为尊。
沈翳幼时偷偷跑去过一次禁地,就在后山之上,那里冰天雪地,没有四季,他在半山腰的时候便冻僵了,被族人发现时已经过了一夜。
父亲用各种珍贵药材给他吊着命,才让他死里逃生一回,但是从此身子骨也坏了,时不时便会生一场大病,只能常年吃药调养。
幼时差点丧命这件事,让他对禁地一直有一股莫名的恐惧,也再未去过,然而如今却不得不重新面对。
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却因为昨日下过雪的缘故,脚下步步难行,又加之夜里难辨方向,原本应该半个时辰的路途,竟生生多走了两个时辰。
沈翳哪里受过这种苦,走到山顶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双腿发软。
本来想让小红带自己来后山,可那家伙作为堂堂上古神兽之一,竟然怕冷,躲在须弥戒中说什么都不出来,沈翳别无他法,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趁夜里便于隐蔽,徒步上山。
在山下时便觉得冷,直到到达山顶,沈翳才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寒冷彻骨,即使他身上多穿了好几层衣物,依旧未能御寒,几乎是深入骨髓的冷。
他呼出一口冷气,打着寒颤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见前方有一盘残棋,被冰雪覆盖,与四周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那是一盘棋。
棋盘上黑子已将白子包围,白子所剩寥寥无几,被黑子杀了个痛快,已在垂死挣扎之际,接下来不管再如何下,都是死局。
“你可有办法化解局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棋盘对面忽然出现点点荧光,逐渐化出一虚幻人形,是个鹤发白须的慈祥老者,沈翳觉得他面熟,仔细想过,这才记起沈氏祠堂里一幅画像里所画之人,正是面前老者。
可他并不知晓这人身份,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老者似乎看出他的顾虑,摸摸胡须笑着道:“你且叫老夫前辈便是。”
沈翳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道:“晚辈愚钝,还请前辈见谅。”
说完,便开始回答老者方才问的问题:“前辈方才所问,依晚辈来看,此局应当无解。”
“确实是局死棋,可若是这般呢?”
老者在棋盘上挥了下手,一颗白子单枪匹马打入敌方阵营,竟瞬间扭转必死之局,白子虽还落于下风,然而对于这盘棋而言,却已然活了过来。
沈翳不禁大为感叹,脑海中灵光一现,忽然道:“莫非前辈是沈氏第十二代族谱中,那位传闻中的‘棋圣’前辈?”
老者微微眯起眼,没有否认,却也并未承认,只是云淡风轻唤出他的名字:“沈翳,接下来的路,皆是你自己作出的选择,是对是错都要承担应有的后果。”
说完,竟化作一缕尘烟消散,面前的那盘棋已经恢复原状,沈翳有一瞬间晃神。
彼时,那老者方才所在的地方,出现一枚方孔钥匙,沈翳刚拿起来,眼前便出现一扇门,旁边空无一物,只有那扇门。
他知道这扇门内关乎着自己的命运,稍有不慎,可能就会万劫不复,沈翳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进孔洞之中。
推开门,忽然一阵刺眼白光袭来,沈翳抬手遮挡,片刻后,白光散去,周围传来阵阵哭泣声以及悲痛至极的嘶吼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翳看向四周,心中猛然一颤,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身在人间还是炼狱。
周围大火蔓延,尸骸满地,妖兽魔物到处肆虐,脚下是鲜血染成的土地。
天际传来一阵嘶吼,一朵纯白雪莲出现在半空之中,妖魔们似有忌惮,竟不敢靠近一步。
沈翳眼前一亮,正要去摘取,却忽然感觉脚下一紧,低头一看,竟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妇人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道:“仙长,仙长啊!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吧!”
他循着妇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一名孩童坐在不远处号啕大哭,眼前是已经张开血盆大嘴的凶兽,正要将那孩童一口吞掉。
沈翳看着妇人撕心裂肺痛哭的模样时,竟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忍不住心生怜悯,虽然知道眼前是幻境,可一切却又真实的可怕。
他想着先救人再摘取雪莲也不迟,于是正要上前搭救,耳边却忽然传来老者的声音:“雪莲盛开只有一刹,若你选择救人,那便失去了唯一采摘它的机会。”
闻言,沈翳顿住身子,心中有个声音冷静的告诉他:“是幻觉,都是幻觉,你要拿回族长之位,便不能动摇。”
似乎是听到他的心声,老者又道:“沈翳,你确定眼前的是幻觉吗?”
老者话音刚落,一名男子凄厉惨叫着,活生生在他面前被妖兽撕碎,灼热的一抹鲜血溅在脸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沈翳心惊胆颤,竟一时之间也不确定面前的景象到底是虚是实,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唯有那个声音占据全部身心:“只有摘取雪莲,才能夺得族长之位,你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现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那朵雪莲竟开始逐渐衰落,沈翳呼吸一滞,如今他已经别无选择,只有抓住眼前的机会,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他再次低头看向妇人,神情冷漠,眸底隐隐有黑气浮现。
沈翳一把甩开脚下妇人,转而奔向前方盛开的雪莲,一步一步,他欣喜着即将得到的一切,然而就在他双手碰触到的一霎那,雪莲却忽然化作一抔尘土,沈翳眼睁睁看着从他掌间流逝了。
“不。。。不要!”
沈翳睁大双眼,双手在半空挥舞着,可是却什么也没抓住,这时,眼前突然一阵变幻,人间炼狱消失了,什么都没了,四周一片虚无,只有那老者站在不远处,悲悯的看着他。
沈翳焦急的想要上前询问,却忽然被一股力量击飞出去,他痛呼一声,落在冰凉的雪地里,那扇门缓缓合上,逐渐消失在眼前。
“不。。。不。。。”
他跑上前拍打那扇门,可是却阻止不了它的消匿。
“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空中传来老者虚无缥缈的声音,一声轻叹过后,也随着那道门一道散了。
沈翳失神的瘫坐在雪地里,久久不能释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已深,云清住处依旧灯火通明,他缓缓擦拭着手中那块代表无上权力的铜牌,神情有些彷徨。
他虽然愚钝,却不是傻子,老族长将令牌交给自己的时候,他分明察觉到沈翳师兄的不甘以及愤恨,其实那时连他自己也大为吃惊,他早就认定沈翳师兄是下一任族长,结果这浑水却偏偏被自己给趟进去了。
云清重重叹息一声,他拜入苍岚宗那年十六岁,因为愚钝,做起事来总笨手笨脚的,所有师兄弟都瞧不上自己,有时甚至他自己也怀疑,来苍岚宗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爹娘很高兴他入选沧岚宗,虽然只是一个外门弟子,但是实际上他没有斩妖除魔、保卫苍生那么远大的志向,他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了却一生,所以他这样普通的人混在一众出类拔萃的师兄弟当中,就像个异类般格格不入。
他以为自己以后都这样孤孤单单的,不会被人喜欢,也不会有人接近自己,可是就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他被师兄们赶去清理结冰的莲池,却遇到了惊艳此生的人。
从此,再难忘怀。
那时,莲池里落入许多枯叶,却因为结冰的缘故,难以清理,他只能一点一点将冰层撬开。
然而实在太冷了,冰层又太厚,他手都冻的通红,却只是撬开一个小小的洞,他沮丧至极,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就算撬个一天一夜也撬不完。
正当他快要难过到落泪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你在此处做甚?”
他红着眼睛回头,见到来人,瞬间傻傻呆愣住,那少年墨眉红唇,肌肤胜雪,一身锦衣狐裘白玉靴,远远站着,竟好似谪仙下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他看呆了眼,脑海里只有“冰肌玉骨”几个字,连眼泪都忘了收,少年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帕子,微微笑道:“怎的还哭了?”
他觉得丢脸,急忙用袖子抹掉眼泪,不敢脏了他的帕子,随后他支支吾吾说着莲池的冰太厚了,根本凿不开,这样便没有办法清理莲池。
少年听了,笑着道:“那便不凿了。”
他还没明白此话是何意,便看见他对着莲池念了个法诀,轻轻一挥手,那莲池上的冰面竟神奇的化成了水,接着又见他一挥手,水里的枯叶全部凌空飞起,落到莲池一旁,不出片刻,莲池便干干净净、清澈见底。
他正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奇妙法术,久久不能回神,再回过神时,那少年已经离开了,只留下雪地里一长串的脚印。
后来,他向师兄弟们打听,少年名唤沈翳,是玉清真人门下弟子,也是沈氏一族未来的族长,出身高贵,身份尊崇,是旁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然后,他便惊喜的发现,自己竟与那位沈翳师兄还颇有几分关系,虽然有些生分,但是按照族谱来看,却也称得上远亲。
从那之后,他便时常望着少年的背影发呆,一开始他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感情,直到后来才明白,那是尊崇、是渴望,他想站在少年身边,想离他更近一点。
于是,他开始不分昼夜的努力修炼,只为跟上他的脚步,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成为内门弟子,也有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虽然他能感觉出来,其实沈翳师兄对他并没有太多情感,最多只是出于对族亲的照应,可即便是这样,他也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清捏紧手里的铜牌,心中没来由的难过,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成为自己和沈翳师兄之间的隔阂,何况这块牌子以及身份对他来说比不上沈翳师兄万分之一重要。
这本来就合该是师兄的东西,云清暗自下定决心,明天就将它还回去,师兄便会向从前那样对自己笑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云清抬起头,出声问道:“哪位?”
那人并未出声,依旧不急不缓的敲着门,云清有些疑惑,走过去打开房门。
看清来人样貌,云清大为惊喜,刚唤出一个“沈”字,胸口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神色震惊的看着面前那人,缓缓低下头,一把匕首赫然贯穿胸口。。。
。。。
天色即将泛白,沈翳身形灵活翻进院落,见四处无人,便快速进了屋。
他关好房门,刚卸下一身行头,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见是沈从席院里的家仆,正要询问何事,便听那家仆急匆匆道:“我们家主说是落霞苑里出了事,让公子您赶紧过去!”
落霞苑?那不是云清的住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翳心中没来由的开始不安,自从他踏进白玉城,便没有一日安宁过,他压下心头忐忑的情绪,大步朝落霞苑而去。
殊不知待他走后,一道人影鬼鬼祟祟进了屋。
沈翳刚走进落霞苑,便看到屋内房门大开,门口一滩血迹还未干透,颜色鲜艳刺眼。
意识到出了大事,沈翳急忙进屋,却见沈从席和沈言方都在,还有几名女眷端着盆,一盆一盆的换水,换下来的水和布巾也全被血染红了。
沈翳心头一跳,走上前去,便看见云清双眼紧闭,面无血色躺在榻上,胸口的血一股一股往外流,止也止不住。
“叔伯,这是发生了何事?”沈翳出声问道。
听到声音,沈从席回头看向沈翳,眼神略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说道:“昨夜云清被人袭击,我和言方已经替他检查过,胸前伤口是被利刃所伤,但是奇怪的是,无论用什么药,都止不住血。”
沈翳看了一眼云清隐隐浮现气死的脸,明白再不止血,人可能就没了。
虽然他如今已经威胁到自己的族长之位,但若是人死了,总归回沧岚宗时不好交代,于是思忖再三,从储物袋里掏出续命丹,便要给他喂下。
“等一下,你给他吃的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从席忽然出声制止,目光中似有疑虑。
沈翳觉得他神色怪异,但是目前救人要紧,便并未在意,随口解释道:“此丹名唤续命丹,可在关键时刻救人一命。”
沈从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方言使了个眼色制止,随后两人退到一边,亲眼看着沈翳将手中丹药喂进云清嘴里。
倒是神奇,不出片刻,伤口的血竟然渐渐止住了,沈从席松了口气,忙唤人进屋替云清包扎。
“云清是被何人袭击,叔伯可有看清?”
沈翳出声问道,白玉城内守卫森严,能够随意进出的除了沈氏族亲,恐怕就只有修为极高的人才能做到了。
沈从席摇摇头,眼睛直直盯着沈翳道:“并未抓到人,但是我们刚来的时候,在房中发现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沈从席缓缓伸出手,却见他掌心里躺着一块沈氏家族的令牌,轻轻一翻,背面端端正正刻着一个“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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