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是我来!是你要求的, 就应该是你出力!
这种理由站不住脚!你明明也很快乐的吧!我们这算是合谋!
声音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谁也说不出话来了。降谷抿着唇,说道:暂时休战。明天继续。
后天。
降谷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指的明天是指吵架啊。他不肯认输,嘟哝着:所以我说了你不行啊。
南森当然知道降谷的明天是什么意思,但他就是不甘心,故意曲解。你当我是铁打的吗?!夜夜笙歌每天无限次只出现在里,现实的结果只会是肾亏好不好!
降谷觉得这句话有道理,其实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虚。明明才23岁,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老了。他不甘心的扯过被子,南森身体一凉,也扯了过来。
两人来回拉锯战,最后累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降谷被手机的固定闹钟吵醒之后,发现床的另一边已经没人,手摸了下,已经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离开。
降谷撇嘴:就这?
他刚要趁着南森不在一顿嘴炮输出,却眼见的发现床头柜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真的一滴都没有了,下次补上吧。
降谷:红着脸撕掉了纸条。谁跟你下次啊!都这种时候了还骚!你的腿怎么还不断!!!
另一边,南森正趴在宿舍的单人床上哀嚎,眼窝两处大大的黑眼圈,眼睛里也满是血丝。半夜回来的时候,睡眼朦胧的太宰都被他这个惨状吓了一跳。
本来不至于这么惨,之所让他现在动弹不得的原因,是因为太宰用他蹩脚的照顾技术把南森二次伤害。其实想想也很正常,这些天南森一直维持着不正常的作息,每天都没有充足的睡眠,这一次算是孽力回馈,身体的隐患一次性爆发了。
太宰给自己点了两滴眼药水,趴在床边上对他说:太一先生,您不会死吧?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
南森不想陪他演戏,太宰道:阵平哥哥都跟我说了,你昨晚被零先生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可怜的太一先生,真的是太遭罪了。您张开嘴,我看看有没有牙齿松落,补牙可是很贵的!阵平哥哥说可以给你介绍一个靠谱的牙医!
南森:可恶的松田!还在记着当初被我嘲讽的仇吗?!
你再说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一个声音从窗外传来。
太宰的应急雷达立马启动,一脸警惕的盯着绫辻: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没人拦你么?!
绫辻用看什么没脑子的草覆虫的眼神盯着太宰:就那点技术,防得住我?
说着他看向了正用枕头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的南森,不由得喟叹一声,提起手里的塑料袋:我把工具都带来了,需要给你做清洁么?
南森,忍无可忍的偏过头看他:之前小治说你很恶趣味,是个无药可救的鬼畜抖S大魔王,我还觉得他夸张,现在我相信了。
绫辻不为所动,说道:我还带着针线和药,放心,我查过资料的,如果裂开的话不处理,会发脓感染,说不定还会影响性命。不要害羞,你小时候穿尿裤和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见过,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南森:终于让你逮到机会看我笑话了对吧。
好在哥哥大人只是嘴炮一波,并没有想气坏南森的意思。他带来的东西和他形容的不符合,是一个便当盒,里面装着补元气的食物。
太宰吃过绫辻做的饭,当下就含着手指吸溜着口水,对着散发出香味的便当道:给我吃一口可以么?
不行。绫辻从来不惯着太宰。把便当放在一边,撩起袖子开始给反抗无能的南森做推拿。
南森也没有问为什么绫辻会过来,虽然让太宰保密,但以绫辻的洞察力,太宰这个小侦探想要完全瞒住他是不可能的。一点蛛丝马迹都能够让对方还原出来龙去脉。
南森不太懂得应付绫辻,虽然太宰成为了对方的助手,也互相有了联系方式,但他们私底下从未见过面,就连通讯的次数都很少。
南森是真的快撑不住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绫辻的手法很好,不一会儿就把他按睡着了,发出了轻轻的鼾声。显然是真的累坏了。
解决了不省心的弟弟,绫辻才有空搭理自己的小助理:你这样不行。他对你多好,你就是个小白眼狼。
太宰不接招,啃着在微波炉里加热过的饭团说道: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心疼就是心疼,你可不要去找零先生算账哦。
绫辻对这个小滑头无话可说:我不会这么做。这是他们的私事。但我知道你的零先生身上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太宰,三两口塞下了饭团,把剩下的牛奶也一饮而尽,擦了把嘴凑过去,十足谄媚的给绫辻捏肩捶背:老师~老师大人说说,到底是什么事?你看看,太一先生都枯萎了,我是不信零先生会见异思迁的。
他也不信。绫辻笃定的道。但人是感性理性并存的生物,他知道降谷零没有背叛他,没有打算劈腿,但如果不这样说服自己的话,他就没办法从这种情绪的怪圈中找到一个突破口,让自己正视他和降谷零已经结束的事实。
那零先生相信太一先生精神出轨了么?
谁知道,我又不认识他。绫辻看向了若有所思的太宰,你不是对人性很理解么?你猜不出来?
太宰去冰箱里拿了两罐汽水,假装没看到绫辻嫌弃的表情,将一瓶递给他。他边喝边说:不是有医者不能自医的说法吗?如果猜错了,给了太一先生错误的讯号,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看着说出如此低落话语的太宰,绫辻微微挑眉。被镜片遮挡的红瞳里闪过一丝笑意:看来他是真的很会教孩子。我以前听过你的传闻和事迹
更正~~太宰举起手,大声的说,我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哦~虽然森先生会让我无偿做一些情报工作,用来换取食宿,但是啊~他们组织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参与过哦~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不许当着太一先生的面说我坏话!
就算他睡着了也不行!
随便你吧。绫辻本就是随口一说,他对太宰的过去没有兴趣。只要他在作为自己助理的期间,别捣乱给自己增添无谓的麻烦即可。
他看向了南森的方向,对着那张和自己每天照镜子倒映出来的脸,很是相似的面容,撇嘴道:好蠢。
是真的很蠢。运气怎么就差到这种程度,竟然和他长得这么像。如果没有这份相似,也就不至于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
虽然绫辻没有恋爱过,也自认为不可能和任何一个人类建立起这种感情基础,毕竟对他来说,活生生的人类可没有冰凉凉的人偶要吸引人。
但不代表他无法共情南森现在的心态。他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无奈的低语:还是一点成长都没有啊。小哭包。
这不还是跟以前一样,需要我在背后收拾烂摊子么?就这副样子,怎么可能安心的放你一个人乱跑。
绫辻事务所会搬迁到横滨。绫辻如此道。我伪装成他,找中介退掉了那栋房子,换成了横滨中心区的一栋公寓。和我的公寓恰好是对面。那里还算安全,就算是港口黑手党,也没有一手遮天到去武装侦探社所在街区附近肆意妄为。
太宰,落下一滴冷汗:所以?
不用担心。绫辻如此道,我并没有想和武装侦探社抢业务,武侦社接取的任务一般是政府委托,或者民间委托。我这边施行的是内部推荐制。
当然,这种推荐制后面是否也有一些官员的交易,他就不管。反正他接手的委托要价都很高,出得起钱的话,为什么要拒绝上门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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