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燕珂点了点头,声音十分平静:我明白
正在巫棠松了口气之时,却突然听到温燕珂的声音再次传来,和平日里的沉默寡言不同,此时甚至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意味,如同出鞘寒芒毕露的宝剑。
似乎是满腔孤勇的猎豹扑向他猎物的最后一击,又似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将军孤注一掷,而这句话只是凯旋而归的信号。
温燕珂倾身靠近巫棠,原本清越的嗓音此时显得有些低沉,一字一字缓缓道:可我一见到师兄便会觉得欢喜,即便是在梦里也会见到师兄,我心悦师兄
巫棠活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旁人口中对他说的情话,可这话偏偏是从他师弟口中说出来的。
他又想起昨日夜里对他师弟所做的缺德事,更是后悔不迭,早知道他师弟有这般心思,他就是憋死也定然不会要他帮忙。
巫棠听得面红耳赤,并非是羞涩而是羞愧后悔。
他连忙打断温燕珂接下来的话:那你梦到的肯定是狐妖的脸对吧?
温燕珂眸底划过一丝微澜,他在巫棠惊恐紧绷的神情中摇了摇头:是师兄的。
巫棠闻言瞳孔放大,捂住了自己的脸躺倒,半晌才颤颤巍巍叹了口气。
是我的错,我的错。巫棠声音闷闷的,嗫喏着从他掌下连连冒出来,说完半晌才放下挡在脸上的手,一脸的凝重,你放心师弟,肯定能治好的。
如果不是他心悦虞机并且已经和他约好了结为道侣,巫棠连退出把虞机让给温燕珂的心思都有了。
巫棠坚信他师弟只不过是把之前对于他假扮的狐妖的错误好感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而他只要能让温燕珂分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差别,那他的病就还有希望。
而温燕珂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色更加阴沉。
师兄认为这是病?温燕珂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墨色。
这已经是巫棠第二次这么说。
巫棠顿时意识到他说错了话,但话说出口来不及补救,只能重复之前无意义的歉语。
说完便见到他师弟只是低低扯了扯唇角,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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