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给他点的。
对讲机还在季铭川那里,舒辞也不管了,该吃吃该喝喝,也没客气埋头吃起来。
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多牛肉的牛肉面,一口一片牛肉,简直不要太爽了。
见他在安静的吃饭,季铭川就跟旁边的薛成礼说话。
趁着这个功夫,舒辞又盯着季铭川的裤兜,包间里的光线比较昏暗,季铭川穿着的是黑色的休闲裤,那一块鼓鼓的,绝对是他的对讲机。
舒辞放下筷子,眼疾手快的上前伸进季铭川的口袋里,握住了「对讲机」。
季铭川像是被摸到了命脉一样,直接僵硬了,机械地回头对上了舒辞不可思议的眼睛。
第11章 繁
三秒钟之后,舒辞脸色爆红。
靠!谁他么在正常情况的时候,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害的他以为是对讲机。
而且舒辞为了确保能第一时间抢回对讲机,他采用的是拔萝卜的方式往拔,小时候他常常跟着奶奶去地里拔萝卜,每次出手都是快准狠。
季铭川僵硬地回头看他,舒辞脑中轰的一声炸了,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直到季铭川低沉而喑哑的嗓音响起:舒辞,松手。
声音无奈而又宠溺,又在控制自己的呼吸,似乎舒辞做什么季铭川都不会生气。
舒辞惊醒般的赶紧松了手,没事一样继续吃面条,只是刚刚吃的还香喷喷的牛肉现在什么味道都感觉不出来了。
全程都在脸红和尴尬。
舒辞几乎都要忘记了,他跟这个人上过床,只是那天具体情况他真的不记得了。
难怪他那天之后的两天里,那里一直都很别扭,这样的尺寸,不难受才怪呢。
季铭川还是不是正常人啊,鼓起来的时候怎么跟个对讲机一样,他觉得那天绝对是被艹晕的,太吓人了。
季铭川心里的那股电流还在四处乱窜,一路闪电带花,噼里啪啦,隐晦不明的看着舒辞,而舒辞恨不得将脸埋在大碗里,氤氲的热气扑在脸上,脸上就更烫了,舒辞只好跟碗口保持着距离,还能感受到季铭川的目光,只好战略性的撑起一只手挡住了半张脸。
侧过头才发现,对讲机就在他后面的台子上,季铭川根本就没有藏起来,果然是灯下黑。
舒辞加快速度将牛肉面吃完了,抓过对讲机就跑了,这次季铭川没有拦着他,他看见舒辞的耳朵已经红的要滴血了,舒辞害羞了。
要不是不想浪费牛肉面,估计舒辞在刚才早就跑了。
他还是不舍得将舒辞逼的太紧了。
舒辞出来就去卫生间洗脸,物理降温脸上的温度。
看了看镜子里脸红红的自己,舒辞道:脸红个屁。好像谁没有似的。
是个男人都会有,可是拥有那样尺寸的人,好像很少吧。
鬼使神差的,舒辞伸出了拇指跟食指,然后发现这个间距都比不上季铭川。
呵。舒辞自欺欺人,季铭川不是正常人。
凌晨十二点,舒辞准时下班,迅速换好衣裳,悄悄的往外面走。
可没想到还是在门口碰上了季铭川,季铭川似乎已经猜到舒辞会悄悄溜走,所以提前在这里等他。
舒辞缩在椅子上一角,戴着帽子,拉过衣服领子将半张脸都埋起来了,拒绝跟季铭川有任何的交流。
季铭川好几次跟他说话,舒辞都没有回应,好像睡着了一般,连呼吸都是轻轻地,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以前这个时候,出了会所往前走一段距离就有一处M团自行车,可是今天竟然一辆车都没有。
要是走回学校要走上很长时间,要是打车嘛,舒辞又舍不得花这个钱,所以只好上了季铭川的车。
几次搭话无果之后,季铭川安静的看着前方。但余光里全是舒辞,半张脸都埋在衣领里,只能看见他精致挺拔的鼻梁,还有眼睫投在脸上的影子,季铭川根据影子的变化判断出舒辞眨眼睛了。
到了校门口,舒辞说了声「谢谢」打开车门,一溜烟就跑了。
季铭川看着他奔跑离去的背影,坐到了刚才舒辞坐的位置上,上面还带有舒辞的一点点体温。
很快便到了月底,是舒辞最期待的日子,因为每月月底是会所发工资的日子。
不知道这次他可以领到多少钱。
虽然已经大概知道能领到的钱数,但是当看到工资短信的时候,舒辞还是大吃一惊,比他预计的要多上好几倍。
面对这么大的数额,想了想他还是去找了领班。
林哥,这个月的提成是不是给我算错了?
林哥正是他的领班主管,三十多岁的男人,对舒辞很关照,他念书少,高中就辍学出来打拼了。
所以很照顾大学生的舒辞,私心里想还是希望舒辞能远离这些复杂的地方。
他知道舒辞好像是很需要钱的样子,所以平日里总会悄悄告诉他,那间包间的客人可以向他推荐什么酒,在林哥的帮忙提点下,舒辞每月都能拿到不低的提成。
林哥道:怎么了,是算少了吗?
不是舒辞摇摇头,恰恰相反:好像算多了。
从他手中推销出去的酒水,舒辞大概都会记得数目。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次的提成不对,多了太多了。
林哥道:没算错,是正确的,咱们的会计可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舒辞还是不明白:可是我这个月的提成,怎么算也不会是这个数目啊?
林哥解释道:是这样的,那天你一共推销出去了咱们会所里最贵的四瓶洋酒。
舒辞很快就知道领班说的是哪天,正是遇上季铭川的那天。可是那天明明季铭川他们只要了两瓶,哪来的四瓶?
林哥:那天季先生他们又要了两瓶。
那时候舒辞没在包间里,所以不知道。
但是领班也将这个算在了舒辞的提成里,当然也是老板的意思。
领班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跟任何人说。
舒辞明白领班的好意,怕遭人嫉妒。
舒辞:谢谢林哥。
林哥想了想,还是对舒辞道:舒辞,如果可以的话,听哥的,你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了,这个月的提成应该可以让你安心念书了。
嗯,我知道。
原本他距离那个目标还差很多,现在拿到了提成,几乎是达到了目标。
原本他不用这么着急的,当初他跟舒海仁约定的时间是大学这四年。
但是舒辞一点都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尽快挣够这笔钱,还给舒海仁,从此之后他与他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舒海仁有钱是他的事情,他也不是什么所谓的舒家的少爷。
那时候舒海仁为了获得合同里利益的最大化,居然将舒辞带到了酒店房间里,说有事情要跟他商量,让他等一会。
结果等来的是一个陌生人直接拿着房卡刷进来了。
舒辞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被舒仁海卖了。
那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老男人,有啤酒肚,满面油光,面带猥琐的笑容,看见舒辞的时候,眼神是那样的露骨。
他没有想到,舒辞竟然是清醒的,不过他喜欢醒着的,这样才有意思。
舒海仁告诉他,舒辞已经喝下了饮料,会乖乖听他的摆布,饮料里放的正是猥琐男人交给他的「听话水」。
可是他不知道的,舒辞对于舒海仁递过来的饮料一口都没有喝下。因为一早就发现了这瓶饮料已经被开过了,他偷偷倒掉了一点,所以舒海仁以为他喝了。
舒辞就是想知道舒海仁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现在他明白了,舒海仁不仅不配做一个人,更不配做一个父亲。
舒辞一脚踢翻了那个猥琐的老男人,将瓶子里的饮料给他灌了下去,然后不慌不忙的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那个老男人愤怒的给舒海仁打电话骂了他一顿,取消了跟舒海仁的合作。
舒海仁这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气势汹汹地去找了舒辞,也正是那天两人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也是那一天,舒辞跟舒海仁脱离关系。
但舒海仁说,养他这么大花费了很多钱,要他偿还养育费一百万元。
偿还时间为四年,舒辞大学毕业之前必须要全部还清。
所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舒辞拼命的赚钱,他什么活都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