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虽然安慰奶奶不要紧张,但是他自己就紧张无比。
但凡手术,不论大小,都是有风险的,再加上奶奶年纪大了。所以风险相对高一点,手术前,医生将这些风险都一一告知了家属。
在加上刚才奶奶跟他的说的话,让他现在很伤感。
舒辞祈祷着奶奶手术顺利,一定会好起来的。
舒海仁过来,咳了一声,当做是跟舒辞说话了,舒辞看向他,舒海仁指了指楼梯处,意思是去那一处说话。
舒辞不想理会。
舒海仁道:你不想在这里我们两个就吵起来吧。
舒先生,有话您快点说。来到楼梯拐角处,舒辞一刻都不想跟舒海仁待在一起。
舒海仁看见舒辞对他是这种态度,气的直接磨牙了。但是现在还是有事情要求于舒辞,于是又将火气狠狠地压了下来,你有季城杰的联系方式吗?
果然还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来找自己。
舒辞道:没有
舒海仁不信:怎么可能没有?
舒辞反问他:我为什么要有他的联系方式?
好,没有就没有。舒海仁深吸一口气,压下一波怒火,那你总有季若的联系方式吧?
他不信了,舒辞还能告诉他没有季若的联系方式。毕竟季若还是他的前男友,能拿到季若的联系方式也行,通过季若再去认识季城杰。
这是舒海仁打的如意算盘,只要能联系上季若,他就有把握能认识季城杰,然后再通过季城杰,或许就可以认识季家的家主了。
舒辞道:舒先生,还真是不巧,我还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舒辞,你够了,趁着我现在好好跟你说话,把季若的联系方式给我。
舒辞的话让舒海仁气的脑仁快炸了:我真的没有,分手后我已经将他所有的方式都删除掉了。
舒海仁不想跟他废话,将手一伸:把你手机给我。
舒先生,恐怕又让你失望了舒辞摊手,一脸轻松道:我手机丢了。
舒海仁:直接被舒辞气的无语。
舒海仁气笑了,舒辞,这二十万块钱,你攒的很不容易吧,离你大学毕业还有两年的时间,你还能还得起吗?到最后你还不是要回来求我。
二十万元对舒海仁来说只是一笔小小的数目而已。但是对舒辞来说可是很难挣到的吧,他想警告舒辞,现在不要将事情做绝了,不给自己留退路。
舒辞不慌不忙道:舒先生,忘记告诉您了,我已经往您的账户上转了八十万元,转账数据我都保存的好好的,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昨天找了个时间给舒海仁的账户上转了钱,就是想到今天舒海仁会拿这件事情说。
几个小时的焦急等待中,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说手术很顺利。
舒辞靠着墙壁,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手术顺利,奶奶平安无事,真好。
做完手术手,舒海仁总算是当了一回儿子,踏踏实实的一直陪在母亲身边伺候着。
住院住了十天之后,就可以出院了,舒海仁要将母亲接回自己那里,家里有保姆,方便好好照顾老人。
为了不让舒辞担心,踏踏实实的回学校上课,奶奶同意了。
临出院之前,奶奶趁着其他人不在将舒辞拉回屋子里,锁上门,掀开衣角,里面是一个自缝的袋子。
奶奶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钞票,大概有几千块钱,奶奶掏出来后,瞅了一眼门窗那,外面没人,才塞到舒辞手里,崽崽,这些钱拿着,回学校多买点好吃的,崽崽都瘦了,崽崽要好好念书,要是钱不够花了,跟奶奶说,奶奶有钱。
奶奶说着便将钱都塞在舒辞的口袋里,拍了两下,确认不会掉出来,崽崽乖,一定要拿着啊。
经过一场大手术,奶奶的精神没有以前好了,皱纹也比以前多了几根。
但每次跟舒辞说话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很温柔。
眼里都是舒辞。
就连给他钱都是要背着别人悄悄给,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那个「孙子」看见,以前奶奶来看自己的时候,也会从悄悄地给舒辞塞钱,让他买好吃的。
舒辞忽然觉得鼻子一阵阵的发酸,像是切开了无数个青柠,酸楚无比,想掉眼泪。
他刚刚才悄悄往奶奶的包里塞了一万块钱,没想到奶奶想的还是他。
舒辞吸了一下鼻子,忍住了这种酸涩的感觉,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谢谢奶奶。
奶奶开心的拍了拍他的手:崽崽几点的车,来得及吗,赶紧走吧,别耽误了车,耽误了这么多天,崽崽的学习不会落下吧?
舒辞轻轻地抱了抱奶奶:放心吧,奶奶,学习也不会落下的。
奶奶中午才会出院,而舒辞要赶十一点钟的高铁。
舒辞要走的时候,姜宇辰想要去送送他,结果被自己的母亲死命拉住了,用的着你送?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扶着你奶奶。
舒辞觉得这是张美琳第一次说话说的正确,他可是不想任何人来送他,尤其是姜宇辰。
舒海仁看着舒辞,一言不发,可能他心里在想,舒辞赶紧走吧,不想在眼皮子底下看见他,他还想多活几年。
舒辞临走的时候跟奶奶约定,暑假的时候一定会回来看她的。
奶奶说她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等着舒辞回来。
坐在回北京的高铁上,舒辞怅然若失,觉得回来的这半个月来就仿佛过了很长时间似的。
有点累,有点闷,又有点困。
偏偏坐在他旁边的一位老大哥,正在撕开卤蛋的包装,刚刚吃完卤蛋,又撕开了泡椒凤爪的袋子,这两个味道混合在一起,就像捂了几天的臭脚丫子的味道,这个味道让舒辞很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舒辞只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想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他发现自己这两天好像对味道特别的敏感。
觉得这几天有点反常,他想了一下,忽然惊出一身冷汗,他不会是得了什么重病了吧?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怎么可能呢,别自己吓自己了,现在的症状可能是这一阵子没休息好的缘故吧。
等回去之后,先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去买个手机,再补办一张电话卡,如果回去还是恶心难受的话,再去医院看看也不迟,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是什么来着
舒辞还没想到哪件事情,就已经睡过去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梦见自己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突如其来的下坠让舒辞猛的惊醒了。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终点站,北京。
第16章 儿
对了,舒辞,前两天有个人来学校里找你,是个男的。
舒辞回来之后,简单跟王鹏说了一下家里有事情耽误了,所以才回来这么晚。
至于联系不上他,是因为手机丢了。
舒辞买了新的手机,也换了新卡,换了新号就有很多麻烦的地方,之前很多软件APP用的都是原来的手机号注册的,所以,现在要一一更换到新的手机号上。
比较细碎而繁琐。
趁着他操作的时候,王鹏想起来了之前有人找舒辞的事情。
有人找我?舒辞有点奇怪,在学校里谁还会来找他呢,周闵寒学长吗?
如果是他的话王鹏是认识的,很明显王鹏不认识这个人,所以他才奇怪。
王鹏嗯了一声,然后跟舒辞大致形容了下那个男人的长相。
嗯,个子很高,长得很帅,穿着正装,大概三十多岁吧,鼻梁很挺,嘴唇挺薄的,看上去有点凶。
根据王鹏的形容,舒辞觉得那个人应该是季铭川。
季铭川来找过自己吗?为什么?好像上次他回了一条信息之后,就一直都跟他没有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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