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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你不是也爽了吗?(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到兰岫楼停了。

杨负一把给他揪下来。皮鞋还没沾地,先跟院子里石榴树下邱无患打招呼:

“哟,邱老师,今天就在这儿喝茶啊。”

邱无患招招手:“这里好,敞亮。”

杨负把黄杨揪过去。一屁股坐下:“上回来也没待两下。你们这儿吵得很。”

黄杨才猛然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有一次他上上下下地跑,给邱爷的客人赶走了。当时隔着屏风没看清人儿,原来是这姓杨的。

又不免在心里寻思:感情姓杨的早就认识邱爷!

邱无患但笑不语。一会儿给人沏完茶,问黄杨:“杨总对你还好吧。”

黄杨赶紧卑躬屈膝:“好,哈哈,特别好。”

邱无患笑着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负扫他一眼,好像挺意外黄杨会这么说,喝了口茶:“邱老师,这小子的事你看怎么着?总不能一直在我那吃白饭吧?”

黄杨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说得好像是他主动要去关禁闭的。

邱无患只喝茶,一会儿又给杨负添上,“电缆的事,是他们小年轻的私事。其他小黄有得罪的,您多担待。”

杨负笑出声来,像是终于抓着人把柄了似的:“哈哈。那好说。邱老师,您开个价。”

邱无患眉头轻轻挑了下。

黄杨急死了,只道这杨贼老奸巨猾,就要诈得邱爷暴露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抢话:“杨总,邱爷要赎我,那是他慈悲心肠。这买卖,怎么也得是您先开价啊!”

这一句话下,杨邱二人脸色都不好看。

杨负先撕破脸:“你他妈!”揪住黄杨就是几脚踢,一会儿笑脸对邱无患,“邱老师,其实说来也巧,刚好有个小东西想送你,您就又来叫我喝茶了。这不巧了嘛。”

抬抬手,一打手就抱了个纸盒子来。上边几个大字:高清影碟机。

黄杨这一看不要紧,看了简直比死了还难受:日他妈的,这姓杨的真给那天的事儿搞成碟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负把盒子打开,从里边拿出张光盘盒,闪亮亮的,推到邱无患茶杯前:“我还特意给你找了部好片子。记得一定要看哦。”

他扫黄杨一眼,笑得邪恶:“可别辜负人一片心意。”

黄杨只想跟他拼了。这脸也开始烧红:

“姓杨的,你还要不要脸?别欺人太甚!”他也真说出来了。

杨负立马就不高兴了。茶都没喝完,草草跟邱无患道了别,一把把黄杨塞车里,扬长而去。

17

黄杨有点后悔刚刚骂杨负了。

但世上总归没有后悔药可吃,他只得畏畏缩缩盯着暴怒的杨负,缩得像个鹌鹑。

又在心底想,那带子邱爷要真看了,估计得跟他掰了。

这一想完,浑身先打个寒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负全程冷着脸,看样子一会儿要出大事。

很快他们就下了车。赵加还想跟着,杨负说了两句,也就没再坚持,开车走了。黄杨被人几脚踢到厅里,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沙发后边儿,骨气又没了:

“杨总,有话好好说。”

杨负:“谁让你说话的?”

黄杨:“我不是说了吗,我没见过什么内存卡。那邱爷肯定也不知道这事儿啊。您这么诈他,太不仗义了。”

杨负上来又是踢,黄杨赶紧一扭,正好逃过一脚。杨负怒道:“啧,就这么喜欢那姓邱的?那老贼也真是够装的,混道上的就混道上吧,还要人叫他老师。哼,敢做不敢当。”

黄杨急了:“说什么呢?邱爷人有文化,有原则,讲道理,比你那可强了不知道哪去了。再说,邱爷可年轻着呢,别一口一个老贼的。”你才是老贼。黄杨在心里补充道。

虽然这姓杨的其实看起来也就不到三十。

杨负怒极反笑:“你当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目的?他就是利用你,要是……”

“你少那血口喷人!邱爷不会的。”黄杨打断他,不知为啥又觉着心里慌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慌,那姓杨的就有了可乘之机。一抓,就又给黄杨逮着了。对着他脑袋就要捶,黄杨又骂了几声儿,直到那拳头要上身了,又抱着头直求饶,堪称川剧变脸大拿。

杨负被这小子弄得好气又好笑,一手捏着黄杨脖子,就给人怼墙上了:“说吧,你跟邱无患怎么商量的?他给你多少钱,我可以双倍给你。”又停顿下,“不过要上我床的话,没门。”

黄杨被捏得压根呼吸不过来。想说什么也都说不出来了。一会儿,就要真厥过去了。

黄杨赶紧拍他,手伸过去,又给人打掉。又挣扎,却跟只兔子样任人宰割。那窒息感越来越强,临上路就剩最后一脚了,眼泪就不受控制往下掉。

杨负突然松开他,一把给人甩地上。

黄杨大口吸气,像个橡皮人躺地上瘫着。

杀人凶手走过来,蹲地上,拍拍他脸:“想好了吗?”

这时黄杨却猛地一暴起,就扑杨负身上了。他抱着人脖子,一边哭拿嘴疯狂咬人,跟条发了病的狗没啥两样。那腿也是,乱甩,就为了给人缠住。这濒死之人的力道就是足,杨负竟一时半会儿没有还手之力。

很快,杨负的脖子上就留下一牙印,正汩汩冒血。

黄杨那眼泪也汩汩直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负要挣开他,又没挣开,只能把人往下推。黄杨已经咬疯了,也甭管是哪儿了,只要是热乎的,是人肉,那就下嘴。一时之间,杨负抽了好几声气儿。黄杨那血啊眼泪啊全涂他身上了。终于忍不住了,一脚给黄杨踹地上了。

黄杨流着泪仰天长笑:“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杨负半晌才走过去:“谁要让你死了?”又一把给黄杨的手摁住:“我改主意了。”

“你,给我好好伺候下,伺候好了,我就放你走。”

什么伺候?伺候什么?

霎时安静一会儿。半晌杨负咬牙切齿:“没听清吗?给老子肏,肏舒服了,老子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黄杨眼泪止住:“我可配不上您的身段。”

杨负:“你不是给邱无患肏?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高端货。”

黄杨:“那不是。”

杨负:“那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杨又说:“你不是刚刚发过誓了。说没门。”

杨负:“这门又打开了。”

黄杨忍无可忍:“我不喜欢你。我不跟不喜欢的人干。”

杨负:“那太好了。”

说完就给黄杨手捆上了。黄杨现下浑身脱力,压根反抗不了,就剩张嘴还在犟:“你他妈的,就喜欢强奸是吧?”

杨负没理他,从那沙发前的茶几兜里翻出个瓶儿,阴恻恻地过来,就要脱黄杨裤子。

黄杨又骂:“同性恋遭雷打!你断子绝孙了!”

杨负看他一眼:“你不也同性恋。”

“老子报应已经到了。你的报应迟早要到。”

这话说得杨负一皱眉。也不客气,裤子一扔,握住黄杨那家伙,上下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杨扭着屁股要躲,但哪里躲得过,很快就立起来。这一立起来,黄杨倒先“哎”了声。

杨负扫他一眼,就开始用劲儿,直拧得黄杨挤出了泪。

就是这样。

那速度加快,黄杨嘴里的骂溃不成军。一会儿就哎呦哎呦地射了。

杨负:“早泄。”

黄杨太阳穴直突突地跳:“你他妈才早泄。你全家早泄……啊!”

没骂完,那杨负就已经给人倒了半瓶儿润滑液,一步到位,直接肏到他里边儿了。

黄杨想往后跑,给人一把提回来:“怎么,老子的太大了,含不住?”

“屁。老子是不喜欢被强奸。”

杨负有些火大:“肏男的没有强奸。连牢都没得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杨一愣,心想竟然没有,又一想,准是那姓杨的忽悠他:“反正老子不喜欢你。”

杨负被他嚷得烦,一把压住他嘴巴。对着黄杨底下那洞就干他。

那撞击特用力。把黄杨午饭都要给顶出来了。他想用牙咬杨负的手,但实在够不着,那嘴唇在人掌心动来动去的,弄得杨负手心发痒。

“你他妈真够骚的。”杨负骂他。

黄杨只朝他翻白眼。

那肉体撞击得声音可大,啪啪啪的,黄杨想不听都难。很快底下就适应了杨负的形状,慢慢地往上升快感。

黄杨开始喘起来。这他是真没办法。杨负笑话他:“不是说不喜欢?”

黄杨逮住机会,一口给人手掌咬下去。

杨负抬手一看,掌心咬掉一块儿皮。脸一黑,就给黄杨几巴掌,又按住黄杨手,趴下来也要咬他。

这姓杨的真的记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杨脖子上被咬得到处是牙印。每疼一次,那底下就缩一下,杨负被他吸得头皮发麻,往里干得更狠,一会儿也不咬他了,弄开他衣服就舔那个乳头。

黄杨被他舔得浑身哆嗦:“你他妈的……还挺会的。”

话没说完,就被人一咬,疼得眼泪直打转。“我操你妈!”

杨负后来又把他肚子上,腰上甚至屁股上全给咬出血洞,记仇之心,可见一斑。

直到那底下被肏得泡沫直流,黄杨整个屁股和腿都是水,滑溜溜得跟打了洗洁精一样,他也忘了一开始咋骂的人了,被捆的手直接套人杨负脖子上,腿脚缠人腰上,那嘴里嗯嗯啊啊的,比那最劲爆的三级片还浪。

又给他换了好几个姿势,黄杨那配合得叫一个乖顺。直到再要射了,杨负才一把给他控住,那底下还没停:“我还没到。”

意思是现在不能射。

黄杨一边惨叫一边又开始骂他,杨负这回却听得很舒心。看黄杨给憋得直往下流眼泪儿,那就更爽了。

最后黄杨是在胡言乱语的癫狂中,才被允许跟杨负一块儿射出来,晕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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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杨有一好消息和一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那啥能力没问题,昨天已经证实了。坏消息是他真要卖了,卖屁股,还是不给钱的那种。

昨晚上醒了,捡了点人残羹剩饭填肚子,饭吃完筷子放下,他问这下能回菜场口了吧,结果那姓杨的说,不好意思,他没爽到,这回不算。要他下回再努把力。

黄杨怒羞成更怒,要跟人拼命,又打不过。这爽没爽谁说得准,没爽也能装成爽,爽了也能说不爽,谁知道人真爽不爽。黄杨急了,又开始哭爹喊娘的,那姓杨才话软下来,半晌跟他打包票,说回头真给他伺候舒服了,保准给他放了。才作罢。

黄杨不信也得信。一瘸一拐跟人回姓杨的老巢,几个打手看他眼神儿都不对了。

这眼神儿跟在邱爷身边儿时又不一样。在邱爷身边儿时,人只知道他是同性恋,邱爷高风亮节,自然是人有容乃大不嫌弃他,给他破格录取的,人人都不服气他;但在这姓杨的边上,大家知道这姓杨的搞男人,俩人站一块儿,就不免让人想到床上那点事儿,他就一卖屁股的。

黄杨只当自个儿是在敌营忍辱负重。稍微好点的是,那姓杨的虽然恨得人牙痒痒,但好歹皮相不错,干那事儿也确实有两下子,也不算他亏了。

这几天赵加看得他越发紧。其余打手虽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总归没动不动就拳脚招呼了。这日子好像好了点。黄杨因下药那事对赵加意见很大,时不时故意呛人几句。那赵加话少,许是如今黄杨也算得上是关系户了,也不还嘴。黄杨一时倒像占了上风,全让他给嘚瑟完了。

那天黄杨刚挨完肏,大晚上哎哟哎哟地回去,嗓子都哑了。骂的。一看这回来接他的就一个人。再一看,是赵加,脸就垮下来:

“怎么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加坐车里没动。

黄杨前后瞧瞧,俩打手站后边儿等着,也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只好开门坐进去。

平时来接他的都俩人,一人开车,一人在后边儿给他看住。这回就一赵加,黄杨不免动了点别的心思。

车发动起来,很快开出去。一会儿,黄杨故意说:“你开慢点,颠得我屁股疼。”

那赵加果然慢下来。

黄杨是看明白了。这人看着不好惹,实际上就一纸老虎。

一会儿又打哈欠说:“渴死了。”

“啪”一声儿,前边扔过来瓶儿水。

黄杨一看,跟那天给他下药的一样。没好气地说:“我不喝。你又下药了咋办?”

那赵加又开了半晌,才抬头看他:“不是我。”

黄杨瞧人后视镜儿里黑漆漆的眼:“我才不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没再回他。

一会儿黄杨还是给那水拧开喝了。咕嘟咕嘟全喝完,没一会儿,又开始叫:“内急啊,我要撒尿。”

赵加没理他。

这招儿不成。黄杨又想一招:“我好像落东西在杨总那了。要不你开回去,我回去瞧瞧?”

赵加问:“什么?”

黄杨想半天:“内裤。”

车猛地一刹,只差没给黄杨甩前挡风玻璃上去。

黄杨是彻底明白了,这赵加碰啥事都没动静,就是这同性恋的事儿,动静大。他害怕。

害怕好啊。这不,有招儿了。

车又开出二里地。赵加还奇怪那黄杨怎么不作妖了,遂扫了眼后视镜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只差手没给方向盘拧断:“你、你干什么呢?”

黄杨正趴后边儿座上,翘着个屁股,抱着肚子,扭来扭去。这姿势,难保人不想歪。

车猛地一停。黄杨哎呦一声掉座底下。半晌爬起来:“你咋刹车不吱声儿啊。”那手就摸上赵加肩膀。

他从后头探出头,隔那赵加老近,瞪着眼,咧着嘴,凹下个大酒窝:“跟你说了我尿急嘛。真的。要不下车找个厕所吧。”

赵加思索片刻:“可以。”

这人僵了。好机会。黄杨大脑疯狂运作。

门锁一解,黄杨就赶紧爬过去开门,一下车,就扯起腿疯跑。一回头,那姓赵的就追上来了:“跑那么快干什么?”

黄杨僵住:“呃,说了尿急。”

后来人跟着他跑了一路。就连进了公共厕所,也是站门边儿没走。黄杨自知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赢,只得又灰溜溜回到车上。

逃跑计划,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9

车又开了段,眼见快要到地儿了。赵加突然问他:“你真的没见过内存卡?”

黄杨想都没想:“没。”

赵加:“里面是不是有个视频?”

黄杨心一紧,赶紧否认:“这我哪知道。”

“你真的不认识王成?”

“谁?”黄杨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儿。又一想,才想起来杨负也提过这人,还说他跟这人是老乡。他猛地一愣:“这人不会就是那偷包贼吧?”

赵加只看他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黄杨明白那估计就是了。赶紧凑上去,在人耳朵边儿偷偷问:“那偷包贼……不会给你们打死了吧?”

赵加又没说话。

黄杨不死心,又问:“那偷包贼,有没有说我包在哪儿?我找他就为了我那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加往窗户边儿挪挪:“你包里有什么?”

黄杨赶紧说:“就为了钱。我存的七千块钱。”他可不敢说自己也为了张内存卡。即便不是那视频卡,但这三字儿一说出来,他小命就得不保。

外边儿黑起来,车开了灯。一会儿赵加又问:“王浩到底去哪儿了?”

黄杨莫名其妙:“你不是知道人没偷电缆吗?还真找他啊?再说,我哪知道他去哪儿了。上回他三更半夜打电话,要我拿钱保他我没干,第二天就回来跟我打一架,跑了。”

“之后呢?”

“这我哪知道。躲债去了吧。”黄杨说完,又问:“这事儿真跟他有关系啊?”

隔了好久,那赵加才说:“如果你真的拿了那张内存卡。我希望你给我。”

黄杨干笑两声:“我也想啊。哈哈。估计那卡值不少钱吧。要是真有,我早给你们了。我还想早点回菜场口呢。”那卡是什么?是能让人挨枪子儿的东西,蹲班房都能蹲半辈子,谁说有谁脑残。

赵加只瞟他一眼,没再问什么。

此后黄杨越发折腾,什么感冒了发烧了要去诊所啊、想去外头溜达啊、想见杨总了啊,啥理由都用上了,但逃跑计划一次也没成。倒是那杨负逐渐不常拿他拷问了,而且很忙,像是在找什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黄杨吃完饭,正擦嘴呢,眼一瞟,才发现那送饭的忘了关紧门儿。今天吃的是面条,许是怕汤洒了,也没从那小窗儿送。

黄杨这一下心就跳到嗓子眼儿。

这他妈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他悄没声溜到那门边儿,给门扒拉开个稍大点的缝儿,往外一瞧,外边儿没站人。

平时他被放出去,那外头走廊上还是会站俩人的。沿走道出去,还得过个厅,一般也得好些人坐那无所事事。要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今天倒好,走廊上没人。也不知道是干啥去了。

也是,到饭点了,肯定都得去吃饭不是。不管了,先出去。

黄杨从那门缝里挤出来,躲进旁边儿一回廊。又冒出来瞧瞧,确实是没人。

这下胆子大了点,直接疯狗样冲过那走廊,到尽头一拐角处,才看到两排人搁那大厅边儿上背着他听训话呢。

黄杨寻思着怎么过去,就看到打头那人挥挥手,那群人就说着话跟着往外头去了。

这不是天助我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最后一人的屁股一消失,他拔腿就跑。到了门口,才看到那群人嚷嚷闹闹地上了几辆车,门口俩守卫正忙着看那车呢,都没人瞧他。

黄杨脚底抹油从门口跑了。

这里偏。是片林子。黄杨此前好几回打这里出去又回来,地形儿倒是摸得有点熟了。进了林里就发疯似的往相反方向跑,直跑了快二十分钟,才到那山脚下,坐那大马路上直喘气儿。

就真跟那越狱似的。刺激。

一会儿有车陆陆续续开过来,黄杨一连拦了三辆,才有辆停下愿意载他的。

拉他的是一农民,开一破皮卡,车斗里放大包小包的。看着挺沉。“师傅,您这后边儿拉的啥啊?”黄杨坐副驾驶上,扭头给那师傅递话儿。

那老头看着有个五十好几,脖上挂条毛巾,正抽烟:“苞米。拉城里去卖呢。”

“哦哦。现玉米多少钱一斤啊?”

老头伸出俩手指岔开。“八毛啊?”黄杨往后瞧瞧,“那这一车也就不到一千斤吧?”

老头点头:“正好一千。今年就种四亩地,正好拉四回完事儿。”黄杨在心里算算,刨了来回油费、饭钱,估计这一车也就七百露头。就这,还不算种子、化肥、打药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想,菜场口这每月五百的保护费也太贵了。

等他回去,得找机会跟邱爷提议提议。

那老头又问他抽不抽,黄杨一低头,一根草烟。

他也快有两个多月没抽过了。打从被姓杨的给抓了,就没得抽了。刚开始那会儿烟瘾犯得厉害,又心焦,整夜睡不着觉,后来光忍辱负重去了,都忘了烟味儿了。

现在看见烟,反而没多大想抽。

但他还是谢过那老头,接过来,点火,一吸,然后就咳得震天动地的。

那老头:“哎哟,小伙子,不会抽就别逞强。”

这乡下烟,就是猛啊。黄杨把烟灭了,说:“算了,不抽了。”

那老头拉了他到一集上,就停了。黄杨也没弄清去菜场口往哪儿,问了好几人,才知道要坐公交车去。走了十来分钟到车站,才想起身上是一分钱也没有。

站那儿正呆呢,售票员探出头来:“哎,你!到底坐不坐?不坐就发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杨:“我没带钱……”

那售票员回头跟那公交车师傅说了两句什么,一会儿又说:“上来吧,下次再补上。”

黄杨感激得热泪盈眶。要搁平时,这待遇是想都不敢想。

赶紧钻上去,给人又是道谢又是下保证的。

车摇摇晃晃开了快一小时。尽管路上跟那售票员确认再三,直到路越来越熟悉时,黄杨才确信这车就是往菜场口方向开的。

到了离菜场口最近的一站,他才下车了,准备走个两三公里路回去。一路上他甚至都想好了,回头安定下来,就找个人儿去个远点的电话亭,给那姓杨的打电话。然后让人说手上有那卡,给钱,就给他。

到时候直接把那卡放个远地儿,让人把钱也放一地儿,等风头过去了,自个儿再偷偷去取钱,愣是谁,也猜不到那卡跟他有关系。

谁叫他那包铁定是回不来了。这下钱没了,卡更不可能了。姓杨的把那偷包贼弄死了,那就得他赔。冤有头、债有主,咱也不算冤枉人。

正寻思着那卡能值多少钱,就见一人从后面儿追回来盯着看他,原来是面馆那老杨。手里提着白菜萝卜之类的,像是刚买菜回来:“哎哟,黄杨?好久没看到你。还以为你被哪个打死了哟。这段时间到哪去了?”

黄杨遮脸:“你喊那么大声搞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老杨一眼就瞧见黄杨脖子上的红印儿:“前一段时间,有好几个人找你哦,你搞什么事了?”

黄杨只摆手,也不想跟人多说,赶紧走了。只留那老杨在后头哎哎几声没叫应。

走进菜场口,就像小鱼儿游进大海、小鸟儿飞进丛林、小偷儿进了火车站,黄杨觉着那空气都甜的。

天色刚落幕,一切吵吵嚷嚷但井然有序。巷口那几个小孩又在“拌面条”,2号楼下还是一堆人在等热水儿,黄杨还没上楼,背后就一人叫住他:

“你,站住!”

一回头,是那住二楼的高个儿。

那高个队也不排了,一个箭步冲上来,给他揪住:“别跑。”

黄杨:?

只见那高个摸出手机:“陈哥,黄杨在这儿呢,2号楼底下。用我过来吗?哎,哎,好,好。您放心、放心,我逮着呢,保准跑不了。”

“干嘛呢?”黄杨要挣开,确实挣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问你呢,”那高个挂完电话,盯着黄杨上下来回看,“二十分钟前邱老师就让你过去了,咋,消失个把月,人牛起来了?不服管了?”

黄杨四处望望:“那你让我先上去一趟。”

“不行。陈哥让我给你看好了。”

“我就上去我屋里看一眼。”

“都说了不行。”

“那你跟我一块儿上去,我保证不跑,成吧?”

“……不行。”

黄杨跟人拉锯到一辆车开来。刚刚那是又是挣又是扭又是求又是骂的,还是没能上去屋里瞧一眼。

那车他认识,邱无患的。车窗缓缓往下,里头是邱无患冰冷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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