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秦时又说了一遍,同时抬步。
闻宋深吸了口气,迈步跟上。
电梯运行的速度很快,但在今天的闻宋看来,却有那么些度秒如年的意思了。
又来到了秦时房间,好像上次秦时叫他过来,也是为了问他事情。
闻宋不禁一笑,却不想关上门,转过身的秦时,却没有了在外面时的云淡风轻,而是步步紧逼。
深沉如墨的眼睛紧盯着他,一些压迫感无形散发出来,俊美的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透着几分玩味的审视,淡色的薄唇缓缓勾起,让闻宋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盯着这片唇瓣做出的事情,呼吸一滞,迅速撇开视线,不敢直视。
秦时却一步一步走近,直到将闻宋堵在房门后,退无可退,他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闻宋,沉声开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记得我昨天晚上说过的这句话吗?
话音微顿后,那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唤了他一声,那是很久之前闻宋经常能听到的一个称呼
秦宋宋。
如今听在耳朵里,有恍若隔世的感觉,也有几分归属感。
闻宋提起一口气,抬头对上秦时的眼睛,原本给自己打气过后的坚定和坚决,在撞进那双如深海般深邃沉静的眼眸时,竟是不由得软了几分,好像被那个称呼,变回了做猫时的样子。
对不起他咬了咬嘴唇,面露歉意: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实在是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我怕你不能接受,所以想等到完全变成人之后,再回来找你,以人的身份。
秦时看着他,低低地哼笑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咬电线,拆监控,还会挠门,秦宋宋,我都不知道我的猫居然这么有反侦察意识,你聪明得很啊!
闻宋后退一步,整个后背贴在门上,对秦时这句不知道是夸赞还是揶揄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干笑两声,想起他离家出走的杰作,顿时满满的心虚。
我我错了,我可以赔偿憋了半晌,闻宋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来。
秦时闻言却皱起了眉,说道:我还没穷到要问自己的猫索要赔偿的地步。
随即,他又道: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些吗?
闻宋又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忘了昨天他那可怜的下嘴唇已经被咬破一次的事了,刚愈合一些的地方二次破损,他嘶了一声,随后就品尝到了鲜血腥咸的味道。刚要抬手去抚,就被捏住手腕,接着下巴也被一只手捏住,抬起。
他看着秦时,这人的眉头比刚才皱得还厉害,连忙开口,却因为被捏着下巴导致口齿不太清晰:没森莫大四的,小桑口,一会就脏好惹
秦时垂眼仔细打量闻宋嘴唇上流血的地方,冷哼一声:让自己受伤的本事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