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绍认命地站起身,开始做准备活动。
虽然嘴上说着累,但他其实并不觉得这样强度的训练有什么问题。他本来就比别人基础差,选秀这种节目又是需要几个月内见效果的,他现在努力,在跳舞上尚且只能学一个形,学不到骨,更不用说不努力的后果。
第二轮公演马上就要到了,主要考核的就是综合表演能力,他不能在自己稍微有点起色的时候掉链子。
一下午的训练结束,时绍觉得自己走路都在飘。
尤其是下楼梯的时候,辛迟听着他倒吸冷气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这是
疼。时绍颤颤巍巍地吐出一个字儿,然后叹了口气,还是缺乏锻炼。
光躺着了。
这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吧。辛迟揉了揉太阳穴,还没适应?
前段时间位置测评也没怎么练。时绍在专业问题方面总是显得很老实,过了挺久了。
辛迟默默地看着他艰难的动作,终于在第二个拐角的时候扶住了他。
高冷的人关心人的时候也是不动声色,只是在时绍有些意外地抬头看着他的时候抬了抬下巴,言简意赅:
走,我扶着你。
时绍诶了一声,立刻放开了栏杆。
辛迟:
有人扶着,走起来确实没原来那么艰难。辛迟看着时绍在楼梯上艰难地挪动,看起来实在是凄惨,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要不这两天先给你减一点训练量?
没事没事。时绍愣了一下,摆了摆手,过两天就好了。
马上就要第二次公演了。他道,还是早点习惯这种强度比较好。
辛迟笑了一声:你倒是挺自觉。
我怕被嫌弃啊。时绍的语气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你看你这不就在嫌弃我了。
辛迟道,我没有。
你有。时绍幽幽地道,你刚刚还在质问我为什么一个月了还没有适应节目强度。
辛迟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最近似乎心情很好,即便是在练习了一天的情况下,看起来也是明亮而鲜活的。这样的情况下,这种拖长了调子,似真似假的抱怨都像是无意识的,雀跃的撒娇。
他抿了抿唇。
没有。他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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