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辛迟回过了神,是要走了吗?
嗯。时绍站起身,差不多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临近决赛,时间越来越不够用的缘故,节目组这回时间卡得很紧,半夜十二点排名截止,晚上就开始录制新的一期淘汰,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给他们留足二十四小时。
尽管时间上看上去很敷衍,但是这次淘汰的意义对于所有人来说,却依旧很特殊
这是决赛前最后一次淘汰。
用殷瑞的话来说:对于有些人,可能决赛淘汰都没这么意难平。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在录制的现场,节目组专程给了十分钟让他们进行告别。
殷瑞一反常态,避开了镜头,和时绍在角落里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他这次卡了排名,刚好在第13名,就差了一点点,就能进决赛。
但是他的神情看上去却很轻松。
没这么输不起。他道,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时绍不知道说什么好,拍了拍他的手,听着他接着絮叨。
你不知道吧。他感慨,我刚来这个节目的时候,我经纪人跟我说得可吓人了,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什么不出道就完了这类的话,搞得我紧张得要命。现在回过头去想想
时绍:嗯?
她的确没说错。殷瑞道。
时绍:
略显真实。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殷瑞笑了笑,我不像你们,天生是吃这碗饭的,尤其是你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时绍:我其实一开始对你心情挺复杂的。
怎么个复杂法。时绍笑了,又爱又恨?
你还别说。殷瑞道,这个形容词不能再准确了。
对于我们这种长得一般能力也一般,全身上下没什么闪光点的人来说。他叹了口气,最讨厌的是两种人。
第一种是辛迟那样的,浑身上下写满了我最牛逼,聚光灯好像生来就应该打在他身上,怎么说,这种人的存在,就是明晃晃地告诉你,我们不一样。
至于第二种么。他咂了咂嘴,就是你这样的。
凭本事找骂?时绍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问。
差不多。殷瑞被他逗乐了,我算是知道你是怎么扛下那么多骂名的了。
但是一边在心里不服气吧。他感慨,一边还得跟你套近乎,虽然说讨好这个词显得我很没骨气,但是当时好像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毕竟要是跟你关系好了,别的先不说,镜头肯定能蹭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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