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到了今天,粉丝才知道了当初投票的意义。
最受期待的节目榜首,意味着自由舞台的最后一个出场。
导演组为了保住收视煞费苦心,粉丝气得吐血三升,好在前面的舞台也都很精彩,在谢凌的舞蹈solo伴随着最后一声鼓点结束后,小孩儿气喘吁吁地下台,给了他两个哥哥一个巨大的拥抱。
要加油哦。他用气音道。
被时绍呼噜了一把脑袋,丢进了后台。
与此同时,咔哒一声,灯光熄灭。
鸦雀无声的黑暗中,一串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响起,不急不缓。
不开灯吗?有粉丝压低了声音悄声询问,随即很快就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她很快就看到了一束光自舞台的头顶倾洒下来。
看清光下的少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像了。
这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恍然想法。
少年身着白色的衬衣,衣领开了两颗,露出了白皙的锁骨,被光打出一层干净而透明的色彩。
这样的场景几乎让他们想到了最初的那一个舞台。
这个人也是同样,拿着一支孤单的话筒,开口就惊艳了全场。
但是
不一样了。郑子俞最先回过神,压低了声音。
吕扬动了动嘴唇,喃喃地吐出了两个字:好冷。
这一个冷字当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冷。
而是指正在舞台中央不急不缓地朝着某一个方向走的少年周身的气场。
很少有人知道时绍真正生气是什么样,现在他们似乎有了画面。
少年面色苍白,眼眸漆黑,一双唇紧抿,背脊挺得笔直,小巧的耳垂上,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那是一颗黑色的耳钉。
而顺着耳钉蜿蜒而下的,是脖颈上的,没入衬衣的一道若隐若现的伤痕。
几天前的练习室。
其实也可以不打的。辛迟看着他疼得倒吸冷气的样子,轻声道。
时绍忍了忍,吐出一口气来,语声里是带着些颤抖的笃定。
我想做到最好。
那个始终干净而沉默的少年,戴着左耳上的那颗耳钉上学似乎是他一生中做过的最为桀骜的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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