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神情很冷,抓住那男人握刀的手,直接扭断了,御堂能清晰的听见骨头断开的声音,然后就见佐伯竟然就用那把刀狠狠贯穿了那男人的手掌,将男人的手掌钉在了墙上。
整个动作快速流畅,佐伯的神情冷静到冷酷。
几个混混全都愣住了,等到那个手掌被贯穿的男人嘶声惨叫了一会后,他们才总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本来只是看着佐伯二人一副天天坐办公室从未动过手似的体面精英模样,加上又只有两个男人,这才胆大的上前来抢劫。
但这会就算他们脑子里装的是稻草也能明白过来他们惹错了人,于是自然是赶紧跑了,只有那个手被钉在墙上的男人恐惧惨叫着不知所措。
御堂伸手拉住佐伯,佐伯此刻的样子,让他有点心惊好了,佐伯,走吧!
佐伯回过头,通过御堂的双瞳,看到自己的神情。
冰冷的,残酷的,冷漠的,以及一种让人恐惧的无动于衷,似乎完全可以随手杀了面前的混混,然后也毫不当回事。
当然,他实际上也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果有需要,杀人什么的完全可以不当回事就去做的人。
但是御堂呢!御堂对此又怎么想?
佐伯有点无措,他沉默的转过身,让御堂拉着他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时,佐伯仍旧没有说话。
御堂坐到他身旁,低声问道怎么了?
佐伯将御堂搂住,头埋进御堂的脖颈里。
御堂的心就越加柔软了几分。
佐伯在御堂颈窝处蹭了蹭,语气里似乎带着几分委屈会害怕吗?
嗯?御堂挑眉。
你会不会很怕我?佐伯闷声闷气的问。
怕佐伯的人其实不少,A.A会社虽然因为有御堂的存在而在行事上很稳妥,但因为有佐伯这个会长在,谁敢动歪心思下黑手的,绝对得脱层皮。他本来就是那种他不找你麻烦,你就该谢天谢地了的人,你去找他麻烦,就不是找事,而是找死了。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舍不得放弃因佐伯的能力而带来的利益所以一直和A.A合作,但又心惊胆战着佐伯的手段作风而对A.A多有顾忌了。
而事实上,佐伯已经温和了很多了,要不是顾忌御堂,佐伯的作风顾忌还得再偏激狠辣一些。
对于别人的惧怕,佐伯不以为意甚至还挺高兴的。
但他一点也不想御堂怕他。
御堂将死活赖在自己怀中不起来的佐伯挖了出来,佐伯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好生乖巧无害的样子。
御堂就忍不住笑了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总是找不到机会。
佐伯小心的抬起眼睛,好看的眸子直直望着御堂,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你是个多么危险的男人,我早就见识过了,现在才开始来装乖会不会太晚了点?御堂调笑道。
佐伯的身体僵了一下,眼帘又垂了下去,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看上去有点委屈。
御堂弯着嘴角忍不住又去吻他我是在知道你本性的情况下选择与你在一起的,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或掩饰什么,我爱你,佐伯,全部的你。
佐伯眨着眼睛,被御堂的坦率告白惊了一下。
御堂咳嗽了一声,看着佐伯惊讶的样子,回答道没办法啊,谁叫我的恋人比我还别扭,我要还不坦率点,我们得别扭成什么样啊!
御堂是记得的,佐伯的残酷和冷血,佐伯的危险和偏激,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佐伯几乎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大概再没谁比他更明白这个男人的恐怖了。
但是,御堂也是知道的,知道佐伯的幼稚任性,知道他的可爱乖巧,知道这个看似强大得不行的男人的笨拙和脆弱。
佐伯甚至笨到只会用做那件事来表达爱意,平日里口头上总要占点便宜,似乎随时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不过那只是个掩饰,他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不会示弱,又有多逞强别扭。
但就是这样的一切组成了这个佐伯克哉,这个他深爱着的男人。
佐伯又把头埋进了御堂的怀里,低声道昨天,我梦到那段时间了,监|禁你的那段时间。
嗯?御堂看着他,知道这是在说早上佐伯大清早就起床烦躁的去阳台抽烟的事情。
梦里,我没有选择放手,而是.....然后你彻底被我毁了......我一点也不想伤害你的......我怎么会想要伤害你......可是......我最会做的,好像就是毁灭和破坏.......我就这么个人,这就是我的本性.......会不会哪一天,我真的彻底毁了你?佐伯低声说着,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恐惧。
别胡思乱想。御堂将本就温和的语气更加放柔了几分。
佐伯忍不住立刻反驳道你知道这不是胡思乱想!
我知道这绝对就是胡思乱想!御堂把怀中的男人拉起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道如果你不相信自己,那就请相信我,相信我所相信的所爱着的你。
佐伯怔怔的看着御堂,然后扭过头去好了,该吃饭了,我去洗菜!
御堂失笑,知道佐伯是不好意思了,他站了起来,走到小他七岁的恋人的身旁,开始动手帮忙。
窗外还在下雪,电视上说今年的冬天是近几年来最冷的,但御堂却觉得很暖和,这个冬天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温暖的冬季了。
第2章 四柳今天也在吃狗粮
四柳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带着眼镜的俊美男人,坐在椅子上正在打电话,脸上还带着点笑意。
四柳皱着眉,走了过去。
佐伯看见他过来,挂了电话,站了起来,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平静,倒是一旁的藤田比较着急;御堂先生怎么样了?
其他到还好,就是肩膀伤得有点严重,出血较多,但手术很成功,明天应该就会醒来了。四柳大致说了下御堂的情况后,开始说病人家属的注意事项,同时他看着佐伯,然后就是越看越觉得违和。
佐伯仍旧在微笑,从他听到御堂出车祸的消息时,到他来到医院听到正在做手术的消息后,他一直都十分冷静从容,与医生的交谈也始终理智温和,丝毫没有一般病人家属的那种混乱恐慌,有条不紊的签字,付账,听医生解释情况,听藤田告知整个车祸的情况,还有心思安慰藤田。
完全没有其他那些病人家属们最常见的迁怒医生和周围的人、恐慌哭泣,歇斯底里,不知所措等反应。
他这大概是医生最梦寐以求的病人家属的表现了吧!
但四柳看着佐伯的时候,就是始终有种违和感,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此刻在他面前冷静的听他说话的佐伯,让他下意识的觉得有些危险。
佐伯问;他今天有可能醒吗?
四柳摇了摇头;从用药情况和他的身体状况来看,他今天基本不可能会醒的。
我知道了。佐伯点点头;我现在能进去看他吗?
四柳道;你可以进病房守着。
佐伯往病房走去,同时他边走边拿出了手机,然后他似乎是在发短信,短信发出去的时候,他低着头,嘴角往上扬,可能是角度的问题,也可能是医院光线不对,那一瞬间的佐伯,让四柳觉得毛骨悚然。
四柳忍不住问;他在跟谁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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