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才懒得搭理他,只可怜巴巴地看着徐慧茹:母皇
徐慧茹气得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这一辈子的英明都叫这个不孝子丢尽了!当着满朝文武百官,说话像放屁一般说变就变。哪里还有储君的威严,哪里还当得起一言九鼎?
徐浩然越荒诞不羁,徐慧茹越觉得被天下人看笑话。
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哭的徐浩然,她冷森森地盯着一动不动求追不舍的宋玠,来人,传方四,肖明镜。
肖明镜方信尤上殿,果不其然指认了徐浩然。
然而徐浩然却还在狡辩,哭得一抽一抽的。徐慧茹气得浑身发抖,当下下令道:太子暗杀禁卫军统领关山月,证据确凿,无从狡辩。朕为表一视同仁,今日当众宣布,摘太子冠冕,废储君。
徐浩然哭声一顿,脸刷地就白了。
徐慧茹看也不看他一眼,太子册数诏书择日收回。来人,将二皇子压下去,关进西宫,择日另行惩处。
她此话一出,宋玠脸青了。
关进西宫?就这样?这还算什么惩处?
他刷地抬起头,难掩震惊地盯着上首徐慧茹。然而徐慧茹已经恼了,被人当众逼着做事,她是一点与朝臣周旋的兴致都没了。当下站起身,身边梁公公一甩浮尘,高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看了这样一出皇家大戏,女皇的脸已经青了,再没人敢这个时候凑热闹。
于是退朝,徐慧茹拂袖而去。
徐浩然被押送回西宫,西宫便被重兵把守起来。说是择日惩处,女皇并未给出准确的时日。但这废位的话当众宣布出去,基本算板上钉钉。只是早晚问题,这些够太子一脉愁云惨淡了。
回了寝宫,徐浩然便砸了满屋子的玉器瓷器。
然而再怒也于事无补。
气闷之下,他便又命人将方才那少年招来伺候。宫人们习以为常地取了两坛美酒,徐浩然一边借酒浇超,一边又跟那少年胡天海底了起来。
这般醉生梦死了小半月,女皇的惩处依旧没定下来。
这日夜里,徐浩然正趴在鱼池的栏杆上,承受着身后激烈的撞击。一边激动得浑身痉挛,一边还让身后的少年更快些。两个黑色便是这个时候从角门出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西宫。
自从太子名言被废,西宫内宫便没了守卫。
一路冷冷清清,紫衣男子穿过长廊,耳边猫发.春的叫声不绝于耳。
他心中诧异,似乎以为徐浩然在园中养了猫儿,心里暗暗唾弃他玩物丧志。绕过花园便寻着灯火找了过来。
他穿过游廊,游廊的尽头是一个凉亭。
凉亭里四周挂了厚厚的帷幔,暖红的灯火光微弱地透出来。若隐若现的呻.吟声音便是从凉亭传来的,那里有人。借着光,隐约可见栏杆的一边对着湖面的方向,似乎趴着一个人。
紫衣男子的护卫飞天一马当先,打算先去探一探,被紫衣男子拦住。
他不解:王爷?
你在此处候着,本王去便可。
飞天有些不放心,西宫虽然冷清了许多,护卫不可能没有。
紫衣男子笑了下,声调凉凉:那个凉亭不可能有护卫。论西宫,有谁能比他更熟悉?毕竟曾经的主人,这宫里一般的亭台楼阁,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建设的。
挥挥手,让飞天后退,他抬脚便往凉亭而去。
他脚下无声,或许应该说,亭中两人太忘我以至于忽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等到萧佑瑭掀了帘子进来,一览无遗。
紫衣男子嘴角的笑意,瞬间僵滞。
然而在徐浩然迷醉的眼睛扫过来,看到他那一瞬仿佛见鬼的变脸之后,紫衣男子的心情豁然开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当真是太好了!
灯火照在自已男子面上,那是一张温和儒雅的脸。中等身高,身材清瘦。头戴一顶雕花金冠,鬓角有些花白,发丝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
来人正是前朝大夏前太子,也是当今女皇一母同胞的弟弟萧佑瑭。
徐浩然整个人都傻了,惊呼出声:舅舅!
作者有话说:
请重新看,一定重新看!!
第64章 [此章节已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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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连战归京
阿瑾, 徐皎然不懂赵瑾玉对阿尔列的敌意从何而来,明明两人寻常并无交集, 赵瑾玉此次回程途中处处与阿尔列为难, 出了点事儿,三言两语难以道清。罢了,回府再说。
岑九这才注意到徐皎然身边那个叽叽喳喳的侍女也不在。不仅她, 跟他打平手的影子护卫长雷也不在。挠了挠脖子,他闭嘴了。
马车赶至近前, 温十欲等人迎上来。
长雪准备了宽敞的马车, 为徐皎然赵瑾玉换了车。长雪上来, 言简意赅地将闵州产业的近况与徐皎然汇报。与此同时,城门口一个黑影子定定地看着马车,压低了蓑衣帽沿, 转身往太守府而去。
车夫一甩马鞭, 马车穿过街区, 缓缓往西城区驶去。
张氏茶庄的东家已经来府中问过几回了,徐皎然不在,手下产业的庶务是长雪在管,他捡了要紧的说, 说是事关岭南那边新茶, 要与主子您商议。
此事, 就由你全权处理吧。
长雪话一滞, 抬头诧异地看向徐皎然,以为自己听错。徐皎然笑了下,淡声道:你差不多可以独当一面了, 岭南之事权当给你试手。
主子这一趟回来, 似乎想通了许多事。
长雪顿了顿, 点头应声:是。
正值江南梅雨季,闵州梅雨一阵一阵,马车到徐府门口便停了。门口还是走时模样,大门的门廊下两盏白灯笼迎风摇摆。四月一过,赵老爹的孝期便算过了,白灯笼也可以取下了。
明日起,牌匾换了吧。徐皎然盯着牌匾许久,突然道。
管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牌匾字体镀了金,依旧崭新如初。摸不准她突然这般是什么意思,主子意欲换什么字体?
不是换字体。
徐皎然穿过长廊,往内门走去,换回原先的牌匾即可。
管家有些愣神,看看徐皎然,再瞄了眼徐皎然身边的赵瑾玉,眼底诧异一闪。赵瑾玉正巧看过来,他瞬时低下了头连连应是。主人家的心思猜不得,左右徐皎然怎么吩咐,下面人便怎么办。
次日一早,牌匾便拆下换成原先赵府的字匾。
没多久,闵州大多商户关门。
持续了半个月的停业整顿,重新开张之后。原先赵家所持有的产业,明面上的东家也从徐皎然换成了赵瑾玉。赵府如此大动作的变动,自然惊动了相互依存的江南各大有名望的商贾名流。
赵家势力在闵州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小小一个变动将影响闵州的安定。
太守方孟韦不放心,甚至亲自过府寻问。在得知此番变动不过是赵老爹独子长成,暗中卧薪尝胆三年,从继女手中夺回了本家产业引发的。而赵家对官府的支持依然如旧,方孟韦才放下心来。
至于徐皎然,方孟韦京城有人,年前也听到了些风声。
虽然还未被证实,但显露的蛛丝马迹都叫他心有怯怯。方孟韦是个聪明的,不论此徐皎然是彼徐皎然,只要一日没挑明身份,他便装聋作哑只当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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