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珲也知道他不够冷静,但其他人比起关心旼帝、更在乎自己清白的事实,才真正让他感到悲凉。
但其他三人好歹还维护着兄友弟恭的假象,他执着于查亲兄弟的做法只会败坏自己的名声,元朝珲疲惫地妥协道:团公公言之有理,是孤关心则乱。
太子殿下哪里的话,若不是有太子殿下在,皇上只怕要多受些罪。待皇上醒来,老奴一定如实相禀,太子殿下无需忧心。
今天就先都回去吧。元朝珲道,见元朝曦和元朝延又要抬杠,他呵一声:二皇弟在这也帮不上忙,三皇弟的禁足还没有结束吧?父皇只是允许你参加今日的夏宴,可没有结束你的禁足,来人,送他们回去。
至于你元朝珲看向面色不好、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的四皇子元朝钰,四弟,你可有话要说?
元朝钰摇了摇头,又道:我能不能留下来照顾父皇?
伺疾的事有团衡在,就不用你费心了。元朝珲拒绝。
元朝曦嗤笑一声,嘀咕道:防我们跟防贼似的,可别是贼喊捉贼。
说完,元朝曦也不留恋,转身就走。
他走后,元朝延也离开了,元朝钰最后一个走。
旼帝的寝殿重新安静下来,元朝珲将其他人都打发走,留程锋在偏殿说话。
他有些丧气,今天是我太急躁了。
皇上在你面前出事,你关心则乱,也无可厚非。程锋宽慰他,同时也预想了今后可能的情况:若是皇上一直不醒,监国之职非你莫属,但想必不会轻松,他们定会拿你今日的言行做文章
这毒必然是他们中的一个下的。元朝珲以掌洗面,搓完脸后清醒了些,他依旧坚信,父皇那么谨慎的人,普通的杀手怎么可能接近父皇?整座皇宫都固若金汤,能动手的只有他们。但他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吗?
程锋否定他:不像。
他没发觉半点关于宫变的迹象,当元朝曦说把所有人都扣留宫中时,他的心确实也坠了一下,但后来的种种都表明,这次的事更像一个意外。
他说得言简意赅。但元朝珲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在这偏殿也不敢多说,简单交流几句,就把团衡叫来问话。
团衡知道必定有这一遭,反正问完了他太子殿下也会盘问其他奴才,他便毫无隐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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