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辞懊恼地往桌上一趴,什么鬼啊?我不离开,就要被萧寻杀掉;我离开,就要被别人杀掉?我他妈横竖都是一个死啊!
楚归意歉然道:抱歉,是我大意了,不应该当众提出来。
谢书辞摆了摆手道:跟你没关系,你只是为我解围。
就在这时,谢安指尖轻轻在桌面扣了两下,吸引谢书辞的注意力。
谢书辞病恹恹地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谢安垂着眼帘,拉起谢书辞一只手,写道:为何觉得他会杀你。
谢书辞叹了口气,他总不能说,根据剧情的安排,他迟早是要死在萧寻手里的。
还能因为什么?我长得英俊,性格又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他呢心胸狭窄,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肯定会嫉妒我,见不得我比他好。谢书辞长吁短叹道。
谢安:
楚闻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离开了客栈。
楚归意也忍俊不禁地看了他一眼。
谢安眼眸微眯,暗自磨牙。
第25章 (二合一)
总之啊,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才,就应该离他那种心理扭曲的人远一点。
谢书辞仿佛没感觉到谢安的无语,继续自说自话。
谢安扯起嘴角, 唇瓣一张一合,如你所说, 萧寻心胸狭隘, 断然听不得别人贬低他。我曾听说,有一位修士背后说了几句他的不是, 让他知道后, 挑断了修士的手筋脚筋,还亲手捏碎了他的金丹。
谢书辞脸色一僵,立刻坐直身体,一本正经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也别胡说,人家哪儿是心胸狭窄,这分明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大侠都是这风范,我简直太佩服他了
谢安似笑非笑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楚闻风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他一脚踏在凳子上, 神情震惊, 拿起茶壶猛灌了一口水之后, 惊魂未定地说:我看见了逍遥门的弟子邓风鸣!
邓风鸣?
谢书辞有点印象,是个炮灰小配角, 几次三番跟萧寻作对, 后面死于萧寻剑下。据说, 此人深受逍遥门门主器重, 他死后, 萧寻和逍遥门的梁子越结越大。
怎么啦?他长得多丑啊?你看一眼就吓得尿裤子了?谢书辞奚落道。
楚闻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他又仔细想了一下,说:他确实是修士里少有的长得丑的。但这不是重点!
楚归意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说正事。
楚闻风点头道:赫连诸带他去看了合欢宗的弟子尸体,我看他们脸色不对劲,就悄悄跟了上去。
谢书辞诧异道:他们好歹也是大修士,居然没有发现你?
谢书辞本是随口一问,楚闻风却神情一怔,旋即目光闪烁地看向了楚归意。
后者听后反应平平,只是微微昂首,示意楚闻风继续说下去。
楚闻风道:我听见他们说,杀死合欢宗女弟子的人不是萧寻。
谢书辞一愣,便听楚归意讶然道:有人用萧寻的杀人方式,陷害他?
楚闻风皱紧眉头,神色困惑,也不完全是。
那是怎么一回事?谢书辞疑惑道。
谢安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意味不明地扬起了唇角。
邓风鸣说,他与萧寻交手过一次侥幸逃生,认得他的剑法。那些尸体上的伤口,的确像是出自萧寻之手,但是功力太过深厚,尸体没有流一滴血,除非萧寻在短时间内修为大增,增长到什么程度呢?可以比肩逍遥门门主的程度,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萧寻就算资质再好,短短时间内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说这话时,楚闻风神情异常严肃。
逍遥门门主如今已有三百岁,能做到实力与他并肩的修士,修真界屈指可数。
谢书辞不禁打了个寒颤,很明显,此人是个比萧寻还要危险的人物。
反正邓风鸣的意思是,哪怕萧寻用妖物内丹提升修为或者找了什么秘宝,用最快的时间到达这个程度,也需要几年的时间。
听到这里,谢书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哦,我知道了。他难道想说,是几年后的萧寻杀了合欢宗的弟子?
谢安嘴角笑容滞了一下,眸色忽然变得深沉起来。
楚归意听后失笑,解释道:书辞,你的想法天马行空,但过于荒唐了。逍遥门前不久才向世人宣称萧寻已死,眼下他突然横空出世,还杀了十二名合欢宗的弟子,岂不是给了逍遥门上上下下一记响亮的巴掌?先不论其中真假,逍遥门为了保住脸面,不沦为修真界的笑柄,恐怕会用一些手段。
谢书辞感觉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听不太明白,皱着一张脸道:那到底是不是萧寻啊?
楚归意摇头道:其中真假参半,只得静观其变。
事情和楚归意预料得差不多,一个时辰后,逍遥门与赫连氏经过协商,决定暂时封闭落坊城的出入口,直到抓住真正的凶手为止。
这下,谢书辞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四人在客栈待了一天,谢安如同往常一般,借了纸墨写字谢书辞则无聊得发慌,自己做了一副扑克牌,还教会了楚归意和楚闻风,三人打了半天,楚闻风输了个底朝天。
楚归意一开始也输,但他比谢书辞想象得聪明许多,分明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游戏,没过三局就已经上手,谢书辞这个老玩家都险些没打过他。
等谢书辞和楚归意都打累了,楚闻风还意味未尽:你们不玩了吗?我还没玩够呢。
谢书辞伸了个懒腰,坐了一下午肩膀又酸又疼,他用胳膊撞了谢安一下,嘟哝道:谢安小哥哥,给我揉两下肩膀呗?我肩膀特别酸。
谢书辞这人特会蹬鼻子上脸,前几天还把小瞎子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这会儿就已经心安理得地使唤起人家了。
谢安沉默片刻,微微屈了下手指。
谢书辞的肩膀消瘦单薄,只需轻轻一用力,连骨头都能轻易捏碎。
见谢安没搭理自己,谢书辞扭过头,使唤楚闻风:小闻子,给我揉揉肩,下回我教你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
楚闻风眼睛一亮:真的?诶,谁是小闻子?
当然是真的,一种风靡全世界,男女老少皆宜的游戏。
楚闻风面露挣扎,从小到大他还没伺候过别人。
可是最终他年纪小,还是没忍住诱惑,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说:那你坐过来。
行。谢书辞屁股刚离开凳子,一只手就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身体往凳子上一摁。
诶谢书辞诧异地看向谢安。
后者冷着脸,指挥他背对自己,随后重重地在谢书辞肩上捏了一把。
嘶!轻一点!你要谋杀亲哥啊!谢书辞痛得嗷了一嗓子,回头一巴掌拍在谢安手背上。
谢安牙关一紧,心里有火,到底没有发出来。
他何尝不是平生头一次伺候别人,这双手向来只会掌握如何取人性命,哪里做过这种事?还要控制力道,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
轻了,谢书辞哼哼唧唧表示不满;重了,谢书辞痛得呲牙咧嘴,回头还要数落他。
要是换成其他人,他早就该捏断他的脖子!
轻轻轻对,就这样,慢慢的,下、往下一点
偏偏谢书辞不知收敛,絮絮叨叨个没完。
谢安你行不行啊?不行让楚闻风来。
谢安手指力度加重,谢书辞嗷了一声,忙求饶:轻点儿轻点儿谢安小哥哥,你首先得知道,我这是骨头,不是砖头。
楚闻风是个闲不住了,在客栈里待着无聊,就想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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