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倒是淡定,甚至有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各自倒上一碗花酒,谢书辞原本还有点收着,结果发现这酒香香甜甜跟饮料差不多,顿时就放下心来了。
三杯酒下肚,谢书辞支起一条膝盖,打了两个酒嗝,把酒碗啪的往桌上一摔,骂道:你会喝酒算个屁本事,你要是有种我们来比点儿别的!
你说我没种?来,你说比什么,老子今天奉陪到底!
唱歌?唱歌会吧?谢书辞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脚踩在矮几上,脸红得跟苹果似的,眼神迷离,听着,让小爷来给你打个样儿。
咳夏天夏天悄悄过去嗝谢书辞打了个嗝,身形恍惚,脚下打滑,往后一载,就载进了谢安怀里。
小瞎子嘿嘿
谢书辞盯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慢慢抬起手贴了上去,用郁闷的口气说:笑一笑嘛。
见状,司空信捂脸叹了声气,果然是不胜酒力。
谢安把他作乱的手按回去,醉了?
放你的狗臭屁,就这酒,跟饮料似的,也想喝倒我谢
小辞?谢书辞揪起他的衣服,想站起来,不行,那孙子还没认输,我得给他打个样儿嗝!
谢书辞扒拉着他的手臂,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指着那五大三粗的孙子说:姓柳的今儿小爷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柳大壮摆了下手,似乎也有了点醉意,不、不行,你他娘的换一个老子听过的去曲儿
这你都没听过?!孤陋寡闻!小爷给你换一首,咳!
谢书辞清了清嗓子,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嗝如何、如何去爱
不行,老子没听过。
这你还没听过?!行吧,今儿让你们仨免费听一场演唱会
司空信听他鬼哭狼嚎了半天,木着脸背过身坐在一边,和紫衣姑娘坐在一排,纷纷用手捂住了耳朵。
就魔音贯耳,不过如此!
我们两个人陌生又熟悉
爱似乎来的很小心翼翼
谢安坐在桌边,抬头看了眼要往桌上爬的谢书辞,无奈地叹了声气,将他拉了回来,好了。
不好!没好!
谢书辞这人啊,一旦喝醉酒,就跟那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的猴子似的,那叫一个精力无穷,我唱的好不好听?我唱的好不好听?
谢书辞看了看谢安,又看了看柳大壮。
柳大壮喝醉之后跟谢书辞安全相反,安静得不行,听见谢书辞的话,他拧着眉头说:你唱的什么破歌,老子全没听过。
你就说好不好听!好不好听!
谢书辞被小瞎子从桌上拉下来,他趴在谢安的肩头,睁着明亮的眸子,誓要问一个答案出来。
勉、勉强入耳柳大壮含糊道。
听到回答,谢书辞高兴地笑了起来,下巴抵在谢安肩膀上,那你呢?我唱的好不好听?
谢书辞身子软得跟水似的,靠在谢安身上,明亮的眼眸注视着他,见他一直不说话,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嘴一撇,一副你敢说不好听他立马就哭的表情。
谢安扶着他的腰,无奈的同时又有点忍俊不禁,一手搭上他的脸颊,轻揉着他的眼尾,笑道:好听。
司空信:
这俩都不长耳朵是吧?
村头那只爱叫唤的狗都比他唱的有节奏感。
好听?谢书辞歪了歪脑袋,看向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耳朵的司空信两人,问谢安:好听他们为什么不听啊?
谢安的手缓缓下滑,搭在他的后颈上,语气波澜不惊:他们不配。
不配?谢书辞疑惑地说,我不收钱、不收钱,我把他们叫过来
说着,谢书辞就要从他怀里爬过去,找司空信二人。
谢安也没想到,谢书辞喝完酒比平时还闹腾,无奈地将他抱了回来,对司空信二人道:转过来吧。
司空信:
他牙关一紧,老子堂堂司空家的二弟子,要让一个被逐出家门的萧家前少主使唤?还要听那个无名丹修的鬼哭狼嚎?这是不是有点太侮辱人了?
谢书辞看见那两人没动静,委屈地撇下嘴角,是不是我唱的不好听啊?那我以后再也不唱了
说完,谢书辞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小瞎子胸膛里。
转过来!
谢安脸一板,加重语气。
司空信牙关咬得更紧,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这姓萧的!关键是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他除了听着没别的法子。
司空信看似玩世不恭,其实机灵得很,懂取舍知进退,在心里默默骂了一通以后,带着
一脸笑转过身来。
转到一半发现身边的紫息没动,还用手肘了她一下,这种苦当然不能他一个人受。
紫息撇嘴,不情不愿地转了过来。
他们来了。谢安在他耳边道。
谢书辞一听,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向司空信两人,这两人一个皮笑肉不笑,一个一脸麻木,他突地哼了一声,你说的对,他们不配!
司空信:
我去你奶奶个腿!
嗯。谢安轻抚着他的后背,点了下头。
你身上好香啊谢书辞憨笑道。
谢安撩起他垂在身后的一缕墨发,低笑一声,回房?
不谢书辞摇了摇头,趴在他怀里,我、我第一天上班我还没伺候他们
闻言,谢安抬起眼帘看向司空信,眼中的温度也尽数褪了下去,你陪他们喝酒,他们满意。
司空信只想赶快送走这两尊大佛,然后拉着柳大壮赶紧跑路,满意满意,非常满意!
不、不行!那孙子孙子
谢书辞直起身来,看见柳大壮那孙子趴在桌上睡觉,一脚就踹了过去。
谁?谁他娘的踹老子?柳大壮猛然坐起身来,抓起腰间的斧头,怒目看向四周。
谢书辞被吓了一跳,往谢安怀里一缩,他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全天下只有小瞎子的身边最安全。
孙、孙子,你敢说我丑,我们还没比完呢!要是、要是我赢了,你就得承认你才是丑八怪!
笑话!老子柳家柳大壮,会输给你?老子今天奉陪!说吧,比什么?
花这里好多花我们去摘花吧!
花?不去不去
你不去就是怕了!
柳大壮一听,那可不得了,老子会怕?说吧,怎么算赢?!
谢书辞打了个嗝,从谢安怀里站起来。
半柱香之内,每个品种的花只能摘一朵看谁摘的品种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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