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谢安双手环胸站在他身边。
谢书辞身体后仰,两手撑着地,望着渐行渐远、被薄雾缭绕的小仙山,由衷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谢安低敛着眉眼,像是经过一番思索,他在谢书辞身边坐了下来。
风中飘着幽香,货船顺着水流的方向行驶,天高云淡。
谢书辞不知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声色闷闷:小瞎子,你说,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不敢承认呢。
谢安垂下眸子,右手搭在腰间,揉捻着铃铛,说:不是不敢。
闻言,谢书辞身体一震,侧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谢安微抿薄唇,良久,发出一声轻叹,说道:谢书辞,你或许不能理解,对于一种人来说,感情就是累赘。它没有存在的必要,也没有任何意义,这样虚无的东西,却时常让人牵肠挂肚,太不可思议了。
谢书辞眸光黯然,所以,对你来说,它们就没有任何意义,是吗?
谢书辞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那就算了啊,我离那些觉得是累赘的人远一点就行了!总会有人觉得它们有意义吧?那我去喜欢觉得有意义的人不就行了?
谢书辞鼻尖涌上一股酸意,心里莫名觉得委屈,说完后他立刻要起身离开,起到一半时,谢安忽然拉住他的一条胳膊,强硬地将他拽了回来。
别生气。谢安轻声道。
谢书辞一把甩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几尺,没生气!
谢安无奈,拉着他的胳膊,又将他拽回了自己身边。
干嘛?谢书辞瞪了他一眼,语气不耐。
谢安道:你不能去找别人。
我就找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谢书辞话音未落,谢安扣着他的手腕,猛然加重了力度。
谢书辞被他捏得嘶了一声,顿时就更生气了,两手一摊,一副无赖的样子,行啊,那你弄死我吧!
谢安牙关一紧,忽然就侧身朝谢书辞压了过来。
他身体沉沉压住谢书辞的四
肢,将他抵在墙上,唇线紧绷着,似有些不悦。
谢书辞紧张地绷直脖子,缩了缩手脚,眼神飘忽不定,声音顿时弱了几分,你干嘛?让、让开。
谢安漆黑的瞳孔定在他的脸上,语气异常坚定,如果你去找别人,我会生气。
谢书辞好歹十九岁了,力气却不如这个十六岁的人大,心里有点不舒服,本着输人不能输阵的想法,他梗起脖子,嗤笑道:你生什么气?你有什么权利生气?再说了,你生气还能怎么样?吃了我啊?
谢安瞳孔危险地眯起,压低声音,充满威胁意味,是,如果你去找别人,我就吃了你。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透着不知名的沙哑。
谢书辞心跳一颤,紧接着又没有节奏地乱跳了起来。
可能是咯噔文学看多了,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谢书辞却脑补出了其他意味。
就那个吃,它能是个什么吃法儿呢?
这真的不怪谢书辞不够纯洁,谁要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看某某文学阅历非常丰富的情况下,思想纯洁才是不正常!
谢书辞的脸颊几乎一瞬间就烧了起来,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别胡说这可不兴乱说
谢安却不明其意,继续威胁道:我不仅吃了你,你敢去找谁,我就杀了谁,将他生吞活剥,在你面前。
突然就有了画面感怎么回事?
谢安语气森冷,完全不像是玩笑话,谢书辞后知后觉,他说的吃了,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了!
靠!你别胡说,别吓我!谢书辞推了他一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谢安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松开,一会儿司空信他们就出来了。谢书辞想将手从他掌中挣脱。
可谢安非但没有松开,甚至还加重了力度,说:谢小辞呢?让他出来。
谢书辞喉间一哽,眼眶突然湿了,他已经死了。
他没死,他喝多了。
听他这么说,谢书辞心中的火噌噌往上冒,他死了!松开,我不想跟你再说了!松开!
谢书辞话音未落,谢安身躯猛然下压,将他使劲挣扎的手抵在墙上,低头含住了他的双唇。
谢书辞原本还咋咋呼呼说着什么,牙关大开,谢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入侵。
谢书辞全身一震,挣扎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他呆呆地睁大眼睛,看着小瞎子近在咫尺的脸。唇齿间游荡的温热,和识海中一模一样。
大约是察觉到谢书辞不再挣扎,谢安入侵的动作顿了下来,微微后退几寸,等谢书辞反应过来。
谢书辞被他亲懵了,脸颊泛红,眼神迷茫,唇瓣红通通的,沾有水渍,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大张着,似乎在邀请别人进行下一轮进攻。
他大口喘着气,终于在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手臂有些发软,脑子里也乱糟糟的,抬手擦干嘴角的水渍,你、你干嘛啊
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谢小辞活过来了吗?谢安问道。
谢书辞深吸一口气,眼眶红了几分,他用力推了谢安一把,可谢安跟块儿石头似的,纹丝不动,他顿时更加委屈了。
你不是让他忘了吗?你不是让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你不是不敢承认吗?在许颐的识海里对我动手动脚,出来还装得一本正经,谢安,你就是个小人!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闻言,谢安挑起眉头,说:你知道识海里的人是我?
谢书辞无语地指着自己,你看我傻吗?你他妈是个未成年,老子才不会想这些
有的没的,要不是你怎么可能会
听到这话,谢安不以为意道:不会?你昨夜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什么关你屁事!
不是我?
你谢书辞一愣,你怎么知道?
谢安气定神闲,你说梦话了。
谢书辞呼吸一滞,一簇火焰瞬间烧到了头顶,我我那是做梦,不能控制的!谁、谁让你老是勾。引我。
谢安拧眉,我什么时候你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安道:我没有。
是,你没有,你只是在考验我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的自制力!
谢安不认同地抿紧唇,是你在先。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
汴州,客栈,犬妖。
谢安冷不丁地抛出几个关键词,谢书辞一下就回想起了,在客栈那夜,犬妖突然出现,他正在沐浴受了惊吓,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往外跑,还贴在小瞎子身上不愿意下来。
这么一说,当时自己里面什么也没穿,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勾。引他的嫌疑。
想通了,谢书辞立刻倒打一耙,那怪你心智不够坚定,我是在考验你。
拌完了嘴,谢书辞没忍住往他那边瞟了一眼,心里猜测不知道小瞎子是什么个意思,怎么突然就承认了呢?他难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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