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有你我当然放心!
谢书辞狐疑地看着两人,怎么短短一番交谈之后,他们的关系就这么熟络了?小瞎子你不是对谁的爱搭不理的吗?
你们说什么了?谢书辞问道。
青衣师兄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
说完,他就径直走回了座位。
谢书辞立刻凑到谢安身边,拽着他的袖子往自己面前拉了一些,说!他跟你说什么了?
谢安不徐不疾地整理好别他扯乱的袖子,缓缓道:没什么。
不可能,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谢安状似无奈地叹了声气说:他问我是不是被你强迫的。
那你怎么说的?跟他解释了吗?
谢安道:解释了,他不相信,还问我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下流的事。
谢书辞:
你怎么回答的?
你做了。
谢书辞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你放屁!
谢安眼睛一横吗,反问:你没做?
我谢书辞哽了一下,我即便是做了,那也是你心甘情愿,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你跟他说了吗?
谢安默了默,他没问。
谢书辞:
谢书辞一把掐住自己的人中,救、救命
谢安失笑,将他的手拉了下来,正色道:他没这么问,我也没这么说,跟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谢书辞两眼一瞪,掐了掐他的腰,跟我开玩笑?小瞎子你跟谁学?
你。
我?好吧,就算是我,你就不能跟我学点好的吗?学学我美好的品德,学学我算了!那你们这么久在说什么?
谢安道:他问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还问了我们的关系。
谢书辞半信半疑地说:你怎么跟他说的?
如实告知。
就没别的了?
谢安点头,有。
是什么?
我答应过他,不能告诉你。
谢书辞瞪了他一眼,但是也没想强迫谢安说出来,那不就是出尔反尔了吗?
谢书辞回到自己的位置,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几人,心想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兴许是谢书辞的眼神太直白,几位师兄一一将谢书辞瞪了回来。
谢书辞无大语,只准你们看我和小瞎子,就不准我看你们呗?
宴会进入尾声,众人吃饱喝足,楚归意、司空业两人在和孟老以及几位青衣修士谈天说地,谢书辞和楚闻风百无聊赖,又不能提前离席,只能干坐着。
家主,山下有人求见。
就在这时,一位弟子走到殿中,向孟老抱拳道。
众人停下交谈声,朝弟子看了过去。
孟老眸子微眯,何人?
弟子面色犹豫,回家主,是殷家。
弟子话音刚落,对面几位青衣修士的脸色瞬间一变。
孟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神情,随后道:天色已晚,今日不见,让他们回去吧。
弟子面露为难,往谢书辞几人方向看了一眼,家主,殷家弟子说,家主单独将几位身分不明外来修士接进山中,倘若不愿见他们,岂不是让这几位外来的修士将他们殷家压了过去。家主若不见,他们大概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众人同时将眉头皱了起来。
楚归意起身抱拳道:孟老,我等给您添麻烦了。
孟老早已听闻过楚归意的名讳,今日一番交谈后,更是对举止得当的楚归意生出几分好感,当即摆了摆手道:与你们无关。
司空业支起一条腿,神色朦胧,喜怒难辨,殷家可是殷洺渊所在的仙门?
孟老看了他一眼,司空小友认识他们?
司空业摇头,听说过殷洺渊的事迹。孟老今日愿意收留我,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若不想见他们,不如我替你将他们赶走?
不必。孟老摇头道,你欠老夫的人情先留着,这种小事算不得还人情。
司空业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行。
孟老,如果不方便的话,就让我们下山去吧。谢书辞道。
殷家家主如今是百门的掌舵人,就算孟家是修真界第一丹修世家,恐怕也不好开罪他们。
孟老捋了把胡须,你们几人进了我孟家的仙门,就没有离开的道理,他们想见就见。
随后对弟子道:你带他们上来吧。
弟子弓腰抱拳:是。
随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殿。
待人离开后,孟老看向青衣修士几人,说道:既然殷家弟子要来,几位就先回去休息吧。
为首的青衣修士脸色沉着,说:不必了。
孟老紧了紧眉头,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谢书辞这时才发现,对面几位师兄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楚闻风道:孟老,就算如今殷家家主掌管百门中的大小事物,你也不是非见他们不可吧?你见了我们,没见他们,难道就是不将殷家放在眼里了吗?
楚归意皱眉向他看来,轻声斥道:闻风!
楚闻风下意识坐直身体,嘟囔道:我又没说错什么。
楚归意朝孟老俯身道:闻风年幼口无遮拦,还请孟老见谅。
谢书辞幸灾乐祸地看了楚闻风一眼,楚闻风恶狠狠地瞪了回来。孟老摇头道:无碍,闻风小友倒是没说错,老夫并不是非见他们不可。不过,他们如此捍卫殷家的脸面,老夫向来为人和善心胸宽广,成全了他们便是。
这哪儿是捍卫殷家脸面啊,这分明就是太平洋警。察,自己在家吃口香菜,他在太平洋对岸说你们居然吃我最讨厌的香草,这简直是对我的不尊重,堪称有那个大病。
但是人家位高权重啊,像谢书辞这样的小透明也只敢在心里逼逼两句,要是见到他们都是要绕着走的。
既然孟老要见他们,我们就先回去了。谢书辞起身道。
孟老却笑了笑说:不用,来都来了,就顺便见见吧。
谢书辞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个意思,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他们留在这里,只会让殷家那群人更生气吧?
楚归意回头看了谢书辞一眼,示意他先坐回去。
尽管谢书辞有点不明所以,还是坐回了位置。
随后孟老开了个头,几人照常聊了起来。
不多时,殿外响起几道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刻意将每个步子都踏得很重,用来提醒大殿的人,他们人已经到了,你们可以起来迎接了。
然而殿中都是修道之人,听觉比一般人灵敏,分明早就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可都像是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地谈天说地。
楚归意性子温和通透,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司空业虽放荡不羁一些,但很显然,也是个会说话的,孟老与他们交谈,时而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所以,当殷家几位弟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时,孟老与他们聊得正起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他们。
待人走到殿中,楚归意性子使然,率先向他们看了过去。
司空业这厮倒好,和孟老旁若无人地聊起了自家仙门中御用丹师的事。他家里的丹修有一次糊涂炼错了丹药,复灵丹练成了催。情丹,一众弟子修炼完后,想着吃一个复灵丹恢复灵力,结果吃的是催。情丹,这丹药药效十分猛烈,他们衣不蔽体地跑回主峰求救,被司空家主一脚踹进了寒冰池,冻得天没敢下榻,最后气不过,半夜将丹师连人带床扔进了寒冰池,可丹师身体不比他们,差点没把人冻死,家主又把他们踹进了寒冰池。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能从丹师手里拿到一颗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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