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辞:
这是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谢安的速度,嗖的一下就出现在对面,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嗖的一下又出现在了谢书辞面前。
他将杜平生两人扔在谢书辞面前,随后看向谢书辞,好像在邀功一样,讨好谢书辞。
谢书辞心情复杂啊,就好比游戏里一直和你互动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配角npc,忽然摇身一变变成这里最大、实力最强的bss,是个人一时半会儿也适应不了吧?
谢书辞梗着脖子,当做没看见他的眼神,移开了视线。
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逍遥门要是真想光明正大的杀你,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能找到你。看他们那样子,估计也不想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谢书辞道。
书童闻言点了点头说:小宝他娘还说,如果跑不了,就一定要在人多的地方待着,逍遥门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取你性命。
杜平生:
他回手一个爆栗敲在书童脑袋上,书童啊的一声,委屈巴巴地捂住头顶。
杜平生骂道:你能不能早点说?一口气说完?
书童嗫嚅道:我忘了嘛。
杜平生还想继续骂,忽然感觉身边有一道寒气涌来,回头一看,发现是谢书辞他义弟冷着一张脸站在他们身后,眼神定定地看着谢书辞,谢书辞偏分像个瞎子似的,就是不看他。
杜平生一看就知道身后这个主儿惹不起,觍着脸笑道:你看看你,你要是早点说,怎么还用得着谢小兄弟出手呢?
谢书辞发现街上人来人往多的是往他们身上看的路人,低声道:进去再说,正好我跟你算一笔账。
杜平生脸一苦,却也没办法,且不说他是个正儿八经的普通人,想跑也跑不了,就算跑了要是被逍遥门的人暗鲨了怎么办?小宝他娘不在的时候,他还是先找个靠山再说,谢书辞和他义弟以及楚家俩弟子很明显就是最好的选择。
杜平生给书童使了个眼色,后者不亏在杜平生身边跟了这么多年,默契十足,弯下腰对谢书辞众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位里边儿请。
谢兄,走走走,你我多日不见,我早就想跟你叙叙了。
谢书辞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一字一顿道:我也早就想你叙、叙、旧了呢。
杜平生:
显然,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
谢书辞率先走进客栈,楚闻风等人随后进入。
楚归意走向客栈时,发现一侧的司空业没有动作。
他疑惑喊道:司空兄?
司空业波澜不惊地看着远处,对楚归意说:来了个老朋友。
楚归意了然点头,请便。
司空业没说废话,身体直接腾空而起,跃向屋檐,消失在了楚归意的视线中。
楚归意收回目光,走进了客栈。
长街中响起嗖的一声,一枚匕首不知从何处朝司空业掷了过来。
司空业眸子微眯,两手轻松夹住飞来的匕首,匕首上钉着一枚玉器,与普通玉器不同的是,上面涌动着灵力。
司空业嗤笑一声,将玉器取了下来,用灵力催动后,原本盘在在手腕间的青蛇兴奋地吐了吐信子,从他袖口爬了起来。
于此同时,一道紫光涌入青蛇身体中,与远在浮屠境里的紫息建立起了联系。
哥,司命阁长老有令。
玉器里响起了司空信的声音。
司空业压下嘴角,说来听听。
协助逍遥门,引萧寻入魔,待他大开杀戒之时将其诛杀,萧家便无法追究。
第116章 (二合一)
司空业随意地在屋顶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下方人来人往。
玉器另一边,迟迟没有得到司空业的回应,犹豫片刻后,喊道:哥?
司空业却有些不以为然,司命阁给我的任务?
司空信显然知道自家兄长的德行,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是。
司空业听后闷笑一声,戏谑道:司命阁那群老匹夫还没认清我是什么样的人?
哥。司空信无奈喊道,萧寻跟辟邪有关系,他必须死,他如今道心受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司空业神情促狭,明知你下境调查天命有逆的事,却非但没有杀你,还主动向你提起这件事与他有关?萧寻,是故意的。
司空信沉默片刻,早些时间,他已经将一些事告诉了兄长,只是没有说得太仔细。
半晌,司空信道:是,他和辟邪要炼出轮回册。
司空业笑了笑说:这件事我不会插手,无论是逍遥门还是萧寻,我谁都不帮。
哥,司空信早就对兄长我行我素的性格了如指掌,听后并未觉得意外,在一瞬间的停顿后,说:在他走火入魔之前,带谢书辞离开吧。
谢书辞是导致萧寻道心受损的罪魁祸首,一旦萧寻入魔,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谢书辞。
司空信说不上来什么原因,萧寻当初并未阻止他将此事禀报司命阁,或者说萧寻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引导整个浮屠境与他作对,只可是,谢书辞是无辜的。萧寻必须死,但谢书辞不用死。
司空业不知想到什么,愉悦地笑了起来,说:他不会提前跟我离开,不撞到南墙,他不回头。
说完,没等司空信继续开口,司空业捏碎了玉器,主动切断了联系。
他身体往后一仰,侧躺在屋顶上,嘴角噙着一抹轻佻的笑容,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引萧寻入魔?真正看到萧寻罪恶的一面,谢书辞这座秘境,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真是太期待了!
客栈里,杜平生将几人带到一间雅间内。
一进房间,谢书辞胳膊勾着杜平生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好兄弟,你要不要先跟我解释一下,名字巨长、巨难听又难记的什么异闻录是什么东西?
杜平生是个能屈能伸的读书人,见谢书辞似怒非怒地看着自己,他谄媚地笑了笑,使了个眼色给书童,谢兄,你远道而来想必累了吧?来,先喝一口茶,坐着休息休息。
书童利索地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谢书辞面前,谢公子,请喝茶。
别跟我来这套,杜平生,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杜平生故作不解道:不知谢兄说的是什么?
谢书辞回头瞥了眼身后的谢安,说:你当时说坚决维护我跟某某干干净净、纯纯粹粹的兄弟情,现在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说我跟某某有那什么不正当的男男关系?
谢某某安抬眸往谢书辞脸上看了一眼,后者假装没看见,眼睛死活不往他身上瞟。
楚闻风和楚归意在桌边坐了下来,楚闻风朝谢书辞撇了撇嘴角,幼稚。杜平生一脸无辜,我书里写的就是你们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啊,可能是他们误解了。谢兄,外人的话你怎么能放在心上呢?他们想怎么说是他们的事,谢兄你不要听就是了。
我呸!你以为我想啊,我走哪哪儿都是那什么
谢书辞话音未落,大堂里又来了几个唱戏的,好巧不巧,唱得正是谢书辞和谢某某的戏。
靠!谢书辞低骂一声,松开杜平生,用手捂住耳朵,烦死了烦死了
其实谢书辞烦的不是大堂里唱的戏,他烦的是自己的心,他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很烦,烦得他想出去裸。奔一圈,烦死了,太烦了!
可谢书辞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后的谢安忽然走上前,紧紧扣住他的手,将他的手从耳朵上扯下来,他的力度比较大,温热的手掌贴着谢书辞的皮肤,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感觉。
他的行为,就像是谢书辞不想听关于他和谢书辞的事、谢书辞烦他们的事,他就偏偏要谢书辞听,偏偏要谢书辞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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