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辞好奇地说:你们不是和东篱国义和来吗?还派兵过来干什么?
这小的也不清楚,总之松九营里几个当家的从来不住军营,每回到一个地方,都得提前派人送消息过来,在城里最好的客栈给他们留几间上房,就算房间已经住满了,他们来了也得把人赶出去。
谢书辞觉得好笑,他们是土匪还是兵啊?还当家的,这不就是土匪吗。
店小二叹息道:客官,您还真说对了,他们以前啊,还真是一群土匪!连朝廷都拿他们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皇上出面才劝降了他们。他们原来叫松九寨,归降以后就叫做松九营,只听皇上的命令,还给咱们齐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这次来咱们西南关,或许也是皇上的命令。
哦,那行吧,除了上房还有普通房间吗?
有的有的。
谢书辞付了银子,店小二给他两个牌子,一个天字号牌子,一个地字号牌子。
小兄弟,我家还养了一条狗,应该没什么影响吧?那什么松九营的土匪兵们来了,不会找我麻烦吧?
大王如今是一只大狗的形象,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见店小二朝自己看过来,大王立刻乖巧地坐在地上,谄媚地冲店小二吐了下舌头。
店小二道:客官请放心,据说松九营大当家也随处带着一只大狗,他应该不会介意。他们虽然是一群土匪兵,但没什么架子。
那就好。
店小二让人带他们回房间,走到一个拐角处,那人道:地字号的房间在这边,两位客官谁先跟小的过去?
谢书辞想也不想,我跟你过去。
他把天字号的牌子交给谢安,说道:这几天让大王陪着你,它晚上睡床边就可以了。
嗷。
可是宝宝想跟爹爹睡诶,万一不小心惹娘亲生气了怎么办?
萧寻愣了一愣,看着谢书辞迟迟没有接过牌子。
谢书辞有点疑惑,以为他不想住天字号,于是说:那不然你委屈一下?地字号天字号房间应该没差太多。
店小二说:客官您放心,地字号房间只有风水稍微差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都和天字号一样。
尽管如此,萧寻依旧没有接过牌子的迹象。
他盯着谢书辞看了半天,绷着唇线,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什么。
谢书辞看着他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迟疑道:怎么了?
萧寻唇角下压,没跟谢书辞说话,用脚踢了下脚边的大王,波澜不惊地吐出一个字:去。
谢书辞和大王同时一愣,两脸懵逼。
见他们没有动作,萧寻直接对店小二说:带它去地字号。
大王一听,难以置信地看着娘亲,你那么好看的一张嘴,怎么能说出这种让宝宝伤心的话?
大王哭唧唧地走到谢书辞脚边趴下,控诉地嗷了两声,要是爹爹敢把它一只狗丢到什么地字号房间,它就累死自己、饿死自己、渴死自己。
谢书辞:
靠,他还以为萧寻是脸皮薄不想跟他一起住,好家伙,竟然跟八年后的他一样,让一条狗独自去住一个房间。不愧是同一个人啊。从小到大脑回路都跟普通人不一样。
谢书辞低头看了看脚边泪眼汪汪的大王,接触到他的视线。大王有点怯怯的,嗷
不准让宝宝一个人哦
谢书辞叹了声气,转头把地字号的牌子还给店小二,说道:我退一间房,只要天字号的房间。
店小二点头接过,好的,两位客官请跟我来。
大王顿时松了一口气,身后的萧寻道却是不满地皱紧眉头。
领两人来到天字号的房间,店小二道:请客官稍等片刻,小的回头就把退房的银子给客官送上来。
谢书辞道:不用,我们应该会在这里逗留几天。
是。那两位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多谢。
等人走后,谢书辞推门而入,大王生怕自己被落下,抢在萧寻之前挤进房间,然后找了个角落趴下来假装睡觉。
宝宝都睡着了,臭娘亲总不可能还把宝宝丢出去吧!
谢书辞回头见萧寻绷着一张脸,有点哭笑不得,干脆把他拉了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生气了?谢书辞看他一声不吭的小模样,不禁有些想笑。
萧寻看了看他,问道:他之前,也允许这条狗跟我们住一个房间?
谢书辞憋着笑,说:你别说,他当初跟你一样,也打算让大王自己住间房。
萧寻盯了谢书辞一眼,眼神莫名显得埋怨,那你还把它带进来?
谢书辞失笑,那总不能真让它自己去吧?多可怜啊,再说它也不占地方,在哪儿都能睡觉。
那让它去找那匹马。
谢书辞:
谢书辞有点没绷住,嘴角挂着笑意,说:实不相瞒,八年后的你也有过同样的打算。
没成功?
没成功。
萧寻绷紧唇线,黑漆漆的眼睛看了谢书辞一眼,他没有惩罚你?
???
谢书辞笑了,他为什么要惩罚我?
萧寻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谢书辞好奇地问:那这么说,现在的你想惩罚我?
萧寻垂下眸子,嗯。
谢书辞觉得他小时候太好玩了,想法比八年后他的还要奇怪,于是问道:你想怎么惩罚我?
后者先是沉默一阵,又将头抬起来,定定看着谢书辞,说:谢书辞,我暂时不会惩罚你,我会记得这件事,用谢安的身体和记忆来惩罚你。
这是秋后算账的意思啊。谢书辞没太当回事,行行行,那你记着吧。
一连奔波数日,谢书辞没睡过好觉,晚上早早洗漱后,就打算上床休息。
谢书辞一条腿刚跪上床沿,榻上的萧寻就朝他看了过来。
谢书辞动作一顿,什么个意思?
我不是谢安。
谢书辞耸肩,你是萧寻?
见他没懂自己的意思,萧寻又道:这具身体,不是我的。
谢书辞:
这是我未曾设想的道路。
所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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