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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婀娜可欺一支荷(7)(2 / 2)

这腿今后怕是不好,端看后面能不能养得回去了。

养不回去,那不就成了瘸子了。

还是这么年轻的公子。

怀柔侯果然发了怒,叫那几个看守的过来回话!

断事官还是善心的提醒几个狱卒,叫他们去向贵人认个错,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只是班头并不能理解断事官的良苦用心。

他心里想着,只怪这个姚匪年要在外头得罪了人,他收了钱财自然不能让他好过。再说他咬死了自己是照章程办事,谁能挑出自己的错来。

几个卒子商议着,若是侯爷真的怪罪,便往王友财身上一推。昨儿晚上他非求着要值夜。姚匪年早神志不清了,还不是咱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便跟断事官说,大人多虑了,这并不是小的与几个弟兄们私设刑场,胡乱治罪。确是姚犯自己有错在先,才逼得咱们用刑。

那断事官说,你怎的如此冥顽不灵,就照我说着做。

班头思来想去,觉得断事官是在毁他前程。又叫人把王友财叫来一起回话,提前先找好替死鬼,觉得这回算是万全了,这才又进了门去。

王友财这里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几个一向瞧不起他个倒夜香的,话里话外嫌他身上脏,躲他还来不及,今天竟还把他一并拉来了。

王友财进了门便垂头跪地,满屋子都是贵人,他哪一个都冒犯不起,闭嘴不言就是他的保命良方。

那班头打头说话,右都督容禀,咱们这几个就是昨天值上的狱卒。

怀柔侯并非是个良善之人,也没功夫听他分辨,扬手便说,各三十军棍,领罚去吧。

那班头刚开始还呼冤枉,只说是按规程行事,不肯承认自己故意,看怀柔侯铁了心要惩治,便高呼是手下卒子碰上姚犯寻死才出此下策的,昨天你亲眼看到的,王友财,是不是这么回事?

王友财正想着好事儿从来轮不到自己,果然跟着只有受罚的份儿,猛不丁听班头这样说吓了一跳。

这,这从何说起,没有的事啊。

几人似乎串好了要他背黑锅,纷纷指认是王友财先告得状。

王友财瞪着眼,嗫嚅着摆手,他哪里是那多嘴之人,断断没有的事。

他嘴笨,也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无辜,来来回回说,没有的却是没有的

他们众口铄金,人人指着鼻子说他心思歹毒,想是受人指使,专门刁难姚犯。

范司俍听他们如此胡说,气得一拍案子,拉上无关人的当替死鬼,果真歹毒心思。

王友财这才瞧到边上站着熟人,在地上足磕了五六个响头,大人啊,大人

你且起身,同你是没相干的。

范司俍瞧不得好人受如此委屈,上前掺他起身。

污蔑他人,罪加一等,再罚二十!

第13章

怀柔侯知道这断事官是个心肠软的,于是亲自督刑,结果才打满三十大板,已有几人抵不住军官的力道,晕了过去。

有侍卫在旁计数

余数多少?

回右都督,余二十板。

他抬手叫停,今日暂休,几人养伤之后再补。

他向后靠在圈椅上,慢慢审视在场诸人。

在场的一时皆噤若寒蝉,盛夏时节,众人却有一丝冷意。

他这新官上任,总要给下面人点信号,糊弄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刑狱断事官擦擦额头细汗。

私设刑堂一宗,欺瞒上司二宗,推罪同僚三总。府衙如此,如何能做到平冤二字,说出去徒遭人耻笑。

范司俍见此处也不需再留,早早便回了御史台。走前给怀柔侯打了招呼,只说请侯爷无论如何善用王友财,此人是个纯善的。

他思考一瞬,点了王友财,说,本督就提你做个班领,顶了那推罪与你的人的衔儿,如何?

王友财吓得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小的小的不是个能压得住人的,这旁的人也不会听小的话

欸,无人生来便诸事都得心应手,本督看你可用。

王友财未想到自己年过三十五竟还能有升职的一天,虽战战兢兢但也是大喜过望,连连叩首说:小的当拼尽全力,定不负右都督期望。

怀柔侯又对一旁心里五味杂陈的断事官道,我知何老心肠软,但治下不严,那下人自会有一套阳奉阴违的敷衍方子。

是下官失察。

姚犯之案他琢磨了下,他身子如此虚弱,先着人给他治伤。

他自狱中出来,后脚又转到府衙交接。本以为回京能暂歇上一段时间,哪知京中人情官司如此难理。站队的,恭喜的,阴阳怪气的,使绊子叫他的人来回奔波做无用功的,桩桩件件送到他面前叫他处理。

他在小事儿上一向没什么耐性,挨个叫人将手上工作详述记录,签字画押送到手上,比左都督传给他的那本《诸职纪要》还详细些。今后若有人推脱扯皮,他两下里一对便能了解个大概。

如此,折腾到下值,暮色渐浓,他骑马城中过,方觉得松快了些。

几人进了佟府,侯爷便问起今日府上可有客来。

侯爷,姚姑娘一早便来等着了。

他动作一顿,今天忙起来便把这事儿忘了。

姚匪年这事也是赶巧,他新官上任正好没个由头,倒也算是姚家兄妹给自己开了个严整军纪的头。

他承姚匪年的情,便问陶庚,我记着,咱们乡里有一神医。

陶庚道是,只是离京城远了些,侯爷想寻他来?

怀柔侯解了蹀躞带,又传人来伺候他重新更衣,接人来恐怕不便

他只说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也不解释,陶庚没摸清侯爷的下文要如何。

他是惯在刀锋剑雨中闯出来的,故而并不觉得自己身上血腥气重。

杳杳姑娘家,尤为细腻敏感,他刚一入内,便闻到他身上的血气。

她心下一沉。

我哥哥受了伤是不是?

怀柔侯还未开口,惊诧于姑娘的细致观察,他四下里瞅了瞅自己,他明明换过了衣衫。

且还特别换了件鲜亮的,怕深色沉郁,小姑娘看了不喜。

只是西征途中受了些伤,腿脚有些不便,如今在牢里给他找了军医医治,你不必过于担心。

杳杳显而易见的身形垮了下来,泪盈于睫,那,可有性命之危?

只是听到哥哥身上有伤情,她便已脸色大变,怀柔侯更不敢提起姚匪年的一只腿恐怕不保。

我也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身上伤情诸多,自然知道轻重。五军都督府如今一半权利已交在我手上,他的案情我自会过问。再过几日平了内情,将人送出来医治,耽误不了大事。

他又说道,我家中有一名医,人人都说他是华佗在世有有妙手回春之功。他日匪年出狱,我来安排他救治。

他越说越多,原意只是想表示自己办事妥帖,颇有邀功之嫌。可杳杳本就心思深重,只道匪年恐怕不好了。

侯爷不必多言,杳杳在此拜谢大恩。

她说话一字一顿,心思已然全不在怀柔侯这里。

她猜测匪年出了事。

不知内情的猜测最是伤人,往往只叫你往最坏处去想,毫无逻辑可言。

怀柔侯眼见她眼中小小希望啵的破灭,人立刻委顿起来,在背对他行了两步,身形愈渐消沉。

他想起佟良功说起过,杳杳从小便生了场大病,此后也是药不离口,是个顶顶脆弱的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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