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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婀娜可欺一支荷(20)(2 / 2)

这可真是好事一桩,四舅舅怎的突然变得如此好心。

杳杳也知道,虽然哥哥腿脚看起来跟常人并无分别,但跟别人比肯定是弱一大截,再上战场是不能了,如今四舅舅能举荐哥哥进大理寺,委实叫她吃了一惊。

四舅舅在郦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跟我们透露,杳杳慢悠悠挨着知闲坐下,他

杳杳跟知闲相对交换了一个眼色。知闲也知道,四舅舅一向是不喜欢她们兄妹的。

不过我听哥哥说起过,四舅舅常派人给我母亲扫墓,还特意从坛州运来了她爱吃的荔枝,似乎没那么急言令色了。

知闲一下一下抚着杳杳乌黑的长发,她头发就如同榻上那匹天城绸,手感好的不可思议。

从前是四叔无端,你跟匪年本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和好小伙儿,这次是他反省及时,可记他一功。

杳杳却不想知闲一般乐观,哥哥从前受四舅舅冷眼,不是这一两句话就能结清得。

知闲心里惦记着这件事儿,在饭桌上兴致勃勃的告知匪年。

大舅舅对这事儿也是知道的,四弟总算是不再揪着那点陈年旧事儿不放了。如今故人早亡,同两个孩子有什么可计较的。

知闲替匪年开心,趁匪年低头喝汤的时候瞅着他的脸不放,硬是要在他脸上找出来开心的神色。

姚匪年却安安静静的将一碗冬瓜汤喝得干净。

长守和盈川前月水患,朝廷搬了恩旨,今年两地推迟州试,十一月放榜,也不耽误明年春试。

匪年严肃的同大舅舅讨论,我如今文书上还是长守人氏,也同我那好友陆昶晟约定,若能过了州试,到时一起参加春试。

知闲闻言一愣,匪年

吏部大员有举荐之权,咱们既然有这个门路,何苦还非要跟人家挤那独木桥呢?

匪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若是开头就走了捷径,日后便总想着走捷径了,大舅舅和四舅舅能帮我一时,总不能帮我一世,以后的路到底还是要自己走。

他还有句话不曾明说,若是今朝得了他人便利,明日人家叫你做些违心之事,为官者,是做还是不做?况且他跟四舅舅依旧不对付,不受他的诸般好处,后面也就不会被他拿这个事情讥讽了。

匪年这里多谢大舅舅和四舅舅为我周全,只怕要让两位舅舅失望了。

大舅舅有些生气,你们这些年轻后生倒是个有骨气的。

他扒拉了两口饭,你啊你,在军中这么多年,武将的洒脱没学会,文人的迂腐气还是拿捏的十足。

大舅舅的爵位是从祖上袭来的,他没有匪年那么多捷径不捷径的想法,是你的路谁也抢不走,日后就算遇到事儿,你不走四舅舅的路,也不走大舅舅这条路了?

匪年闷不吭声。

大舅舅正要发威,又想起两个可怜孩子,如今无父无母的,硬是把这口气吞了下去,这个差事也不是好谋得,良功也要受人指摘,可大舅舅知道你是个人才,有那个能力能扭转众人偏见,圣人不也说举贤不避亲么。

大舅舅信任我的才能,匪年才更不能刚大舅舅跟四舅舅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若如此匪年良心难安。

一顿饭吃得狼烟四起,大舅舅觉得他这个外甥执拗,只恨不是自己亲生的。

大舅母忙着招呼小丫头进来,打扫摔碎的碗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从前他弃文从武,你也是气得在房里躺了三天,不也没拦住他投了军么?

匪年汗颜,他总是叫大舅舅操心,又似乎总是走在错路上。

大舅舅长叹一声,匪年心思重,从前投军,就是不想借着二位舅舅的势力入朝为官,偏生要跑到自己插手不到的征西大军里历练,结果一条腿差点不保。

良功也是个造孽的,那会儿嘲笑匪年只知道赖在佟家,仕途也要靠着佟家人提携,不然匪年如今怎么一听他给寻了路,就急着要跑回长守参加州试。

一个两个的都叫他不省心。

吃罢了饭,杳杳跟着匪年回自己的小院儿去。

哥哥要就在长守参加州试,怎的不跟我说一声,我便不会急着催哥哥回来了。

匪年本来心情低落,对着妹妹还是拿出了十万分的耐心,还是送你回来我能放心些,知闲跟大舅舅定能把你照顾好,在叔叔府上住得日久恐怕令人生了怨怼,你好好的我才能空出心思准备考试。

杳杳不想自己成为匪年的拖累,可无形中还是要叫匪年分心招呼,咱们才刚回来,哥哥不久后又要回去,这跑来跑去的费神。

匪年安慰她,我暂时还在京中读书,我同陆兄约定了,他未得进士出身,这官儿做得无甚乐趣,要辞官参加明年春闱,年前便可进京,若我州试顺利,到时可同他一起。

杳杳知道哥哥胸有大志,且能力卓然,从前在府学里读书时便是一骑绝尘的优秀,可他毕竟多年不曾读书,短短几月备考便要应试,形势不利,杳杳替他担心。

哥哥真的要如此么,路途艰辛,恐怕要狠费些心神。

陆昶晟都能辞官备考,哥哥孑然一身有什么好怕的,自然也要拼上这一把。匪年安慰她,哥哥也不是七老八十,今年不中,总还有大把时光,不然跑去经营咱爹娘留下的祖产,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杳杳想了想,左右哥哥如今无事,叫他能有个奔头和目标,多少人穷其一生庸庸碌碌,哥哥这样已经是十分的好了。况且还有陆家哥哥,二人从前就是至交好友,如今又一起约着在京中相见,想必哥哥心里也更踏实些。

从前负气从军,可这条路究竟不是哥哥能走得通的,从前听学究说他有经世才能,到长守应考,方才不负哥哥才能吧。

第36章

匪年每日读书至深夜, 杳杳每每到他廊下看望,他屋子里还都点着油灯。

大舅舅似乎跟匪年置起了气,匪年前去拜会他总是不理。

但却又实在是个疼爱晚辈的, 不理大的,不能不去理这个小的,知闲每日带着任务来看望杳杳,只盼杳杳的肩膀好得快些。

你们兄妹俩倒是奇怪,连生病都能生到一堆儿去, 一个赶着一个的。

难免的嘛, 年轻时多遭罪,老了活到九十九。

两个人欢喜的聚到一起, 你说得也有道理。

杳杳问她, 大舅舅的气可消了?

自然没有, 且因为匪年拒绝了大理寺的差事, 凤姨娘便琢磨着叫她娘家兄弟顶上, 这几日正跟爹爹说呢,爹爹烦得不得了,我看他脾气更坏了一些, 叫匪年不要每天去问候了, 省得波及到他。

凤姨娘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前些日子遭得禁也慢慢解了, 果然慢慢又活泛起来。不过既然哥哥并不想去, 这差事落到谁的头上同她都没什么关系。

何至于呢, 大舅舅再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我爹一向看中匪年, 知道他是个可造之材, 从前放他去从军,我爹已经很后悔了。如今总算替他安排好出路, 他还不领情,想必觉得他有门路不走,实在是笨。凤姨娘虽然整天缠着他要东要西,他却觉得凤姨娘头脑灵活,会说话会来事儿,一看就很机灵。

知闲对这话也并不认同。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旧时王朝初定,朝局混乱,很多旧制沿袭前朝,其实已不大适应一个新生的王朝。大舅舅那一辈的人因守旧礼,颇显得官僚,同我们这一辈的想法不大相同,其实有情可原,相互理解便好了。

知闲却来拆台,我爹哪里是个能放下身段理解别人的人。

杳杳笑起来,那便只能靠我们去理解大舅舅了。

两人将才做好的汤饮送到匪年房中,他正垂头苦思,杳杳敲门入内,匪年见是她俩来了这才解了眉头。

杳杳将东西放下,去瞧哥哥正发愁的题目,是长守往年的州试考题《州试录》的一道经学考题。

杳杳对经学一窍不通,尤其长守和郦下因当地富庶且人才众多,历年里会试在榜者多出自这两地,故而近年来出题吊诡,常叫人摸不着头脑。不说是杳杳跟知闲这种一知半解的半吊子,就是匪年自己也常常觉得吃力,生怕没有把握住考官出题脉络。

经学考题范围只在四书五经,考生难免会有重复枯燥之言,长守渐渐开始重视其后策问篇,此篇多考长守人文地理,古今历史,再串以当朝现实,答题范围纵贯古今极具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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