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生气了,虎儿又连忙道:四哥五哥,你们莫要生气,新夫郎已经骂过他们了。
安五这才收了收怒火,问道:新夫郎怎么骂的?
虎儿仔细地将早上在河边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们几个在河边摸螺蛳呢!就听
等终于说完,他又问道:安四哥,你和新夫郎在床上打架吗?为何将床都快弄榻了?
安五心口一紧,连忙看向他四哥,就怕他四哥生气。
安四心中虽不痛快,可一听羽哥儿竟这般怼村民维护他,又觉心口一阵暖意涌过。他微微扬了扬唇,摸着虎儿的头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说完,转身加快脚步朝家走去。
见四哥竟然笑了,安五心中越发难过,只当他四哥强颜欢笑,轻叹一口气,掏出几个野鸡蛋送给虎儿:做得对,往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们。
待虎儿回了家,安五又追上安四,小心翼翼地道:四哥
安四摇了摇头:不过些流言恶语,无须在意。
过了乔家便是安家,就见院门口站着位红衫佳人。
那佳人身段高挑、面目俊美,正望眼欲穿地看着他们走来的方向。
羽哥儿!安四心头一暖,快步走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 安家那些事
你们回来了?一见安家兄弟,季羽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回来了。对着季羽,安四完全不是之前对待外人的态度,不止脸不冷了,眼中也带上了笑。
季羽看着他肩上的鹿,惊喜地道:你们打了头鹿?
安四点了点头:今日运气不错。
安五接话道:四哥厉害着呢!未伤这鹿一分一毫。活着的鹿才能卖上好价钱。
季羽仰头看着安四,眼中的亮光越发璀璨了:四你好厉害啊!
他竟然不知该如何称呼安四,在河边洗衣裳时他一口一个夫君叫得亲亲热热,可面对面站在安四跟前,他反而叫不出口。
好在安四并不在意,笑了笑,伸手拉着他:走,回家。
进了院,季羽打水拧帕子倒茶,忙忙碌碌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母亲已经吃过饭喝过药擦过澡了,你们先去见见母亲,然后开饭
安五想着方才虎儿说的,嫂夫郎在河边对那些妇人夫郎说的话,飞快地瞟了他四哥一眼。
见四哥脸上带着笑,目光温柔地看着新夫郎,他心情一时复杂不已。
大房简直太过分!
好在新夫郎是个霸气通情达理的。
出了灶房,两兄弟沉默着去了正房东屋。
见他们兄弟俩平安回来,安母松了一口气,问了几句话后又对安四摆了摆手:有小五陪我说话即可,你去陪新夫郎。
安四一走,安母顿时咬牙切齿地道:五儿,今日河边的事你知道了吗?
安五一愣:母亲也知道了?谁告诉你的?嫂夫郎?
安母摇头道:他没有。这一日他进来送饭送药送水,都是一脸的笑,一句不该说的话都没有。是胡婆子来看我时说的。
安五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拳头紧握道:大房简直欺人太甚!要不是他们,四哥怎么会如今见闹事不成,又这般诋毁四哥。
屋里母子俩咬牙切齿说着话,灶房里安四帮季羽端菜盛饭。
季羽根本不提河边的事,只激动地问着:四那鹿你是怎么捉到的啊?是用的陷阱吗?
安四温柔地看着他:叫我四哥即可。
又道:用的套绳,你不是也会吗?
还把自己给套住了。
季羽从善如流,小声喊了声四哥。
安四低垂着眼皮,温柔地看着他。
若是没见过羽哥儿拿着砍刀独自面对大房那些豺狼虎豹,他必定不会信虎儿说的那些话。
一个刚成婚还未洞房的新夫郎怎说得出那般大胆的话?
可他知道,为了救他的母亲,为了护着他的名声,羽哥儿真敢豁出去。
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季羽只觉脸红心跳,连忙别开眼睛,一见墙上挂着的弓箭,他又顿时忘了不自在,心痒痒地道:四哥,你能教我射箭吗?
安四一愣:你想学这个?
季羽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兴趣,点了点头:我想学,我想打猎。我想挣钱。
若是别的哥儿想学射箭,安四必定不屑一顾,但季羽的与众不同他早已知晓,也点了点头:等我有空,给你做把小弓,教你射箭
他们正说着话,安五黑着脸进了灶房,见他们夫夫两个眼中带着笑亲亲热热聊得正好,安五脸上的不悦瞬间散了去。
只要四哥不在意,嫂夫郎不介意,他又何必气成这样?
待吃过饭,新婚夫夫回了新房,季羽拧了帕子递给安四,安四却紧握着他的手,低声道:今日在河边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季羽脸一红:四哥,我不知道家里有井,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去河边洗衣裳的。
安四摇头道:不,你并未做错。
又试探着问道:他们说的话你信吗?
季羽连忙摇头:四哥,我只信你。
他虽然一直疑惑四哥这般完美的人为何会娶他?但他再有疑惑,也不会听信旁人的胡言乱语,他若是想知道,会直接去问四哥的。
安四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谢谢你信我。
也谢谢你维护我。
季羽被他摸得脸越发红了,连忙抽身:四哥,洗漱吧!
等洗漱完,两人面对面地躺着说话。
安四轻叹一口气:我虽是庶子,却是长子。当初大房连生三个姑娘,一直生不出汉子,我祖母便做主给我父亲纳了我母亲。我母亲虽然连生我们兄弟,却并不受父亲宠爱,我父亲另有所爱。可父亲虽不宠爱我母亲,对我们兄弟却极好,可以说是寄予厚望。我才三周岁,父亲便请了先生教我读书写字
季羽这才明白四哥的大名为何叫承嗣了。虽是庶子,却是庶长子,可见以前有多受宠爱。
可好景不长,因为我们兄弟皆喜欢习武,没一个是读书的料,我父亲颇有些失望,后来大房终于生下嫡子,父亲立马将注意力放到六弟身上。只是六弟从小体弱多病,郎中说他只怕活不到成年。大房担心我会抢走属于六弟的家产,便让人往我饮食里下、药,那药
见四哥眼中涌上寒意,季羽顿时明白过来那是何意,连忙道:四哥,我季家也是呢!我阿母也不是狐媚子,只是大房有了身孕,她担心我父亲会独宠新纳的小妾,便将我阿母送到父亲身边,这才有了我
他不是在为柳夫郎洗白。
在这古代,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若是有错,错得最多的不应该是男人吗?
安家父亲为了生汉子,便纳了四哥的母亲。季家大房才有身孕,季父便纳了新妾。大房怕小妾得宠,便送柳夫郎去争宠
安母和柳夫郎都只是工具、只是棋子而已。
并不是他那个世界明知男人有家庭还扑上去的小三。
安四目光温柔地看着季羽。
这是怕他难堪,便转移话题?
他本想说,那药虽伤身,可这些年他早调理好了。
不过,这事无须多说,等情到浓时,羽哥儿自然知道他的厉害。
第二十八章 回来再腻歪
安四伸手摸着季羽白皙俊美的脸,轻叹一口气:我母亲不得父亲宠爱,又被大房和父亲宠爱的小妾打压,在安家日子十分难过。待祖母父亲一过世,大房便污蔑我们兄弟并非父亲亲生,好在我们兄弟皆长得像父亲,族中族老并不信大房之言。见污蔑不成,大房又闹着分家,我们母子三人只带了一些随身之物便离开了安家。原以为这样便会相安无事,可大房仍不肯放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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