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羽哥儿那么不好,可羽哥儿竟这般大度细心
见他们兄弟低着头不说话,童景元连忙岔开话题:庄姑娘,你不是来找蒋校尉的吗?找到了没?
庄姑娘脸一僵:还没。
安四这才想起这事:我让他负责今夜值守这就去叫他来。
待蒋校尉匆匆进了营帐,正要询问是何事,可屋里除了一单瘦的小白脸,并没有安家兄弟。
而那小白脸蒋校尉盯着人看了片刻,暗叹一口气,点了点头:庄姑娘。
一见他,庄姑娘便觉心跳得厉害。
她在羽哥儿面前装得洒脱,可她心里不知多想念眼前这人。
她拼命眨着眼睛,不让自己失态,捂着胸口笑了笑:许久不见,大人可还好?
蒋校尉点了点头:还好。
见他仍如从前,对她仍是一副陌生人的模样,庄姑娘心酸不已。
以前蒋校尉就看不上她,如今她得了个克夫的名声,蒋校尉必定更看不上了。
她还是草率了,就这样兴冲冲地跑来边疆
童景元将脸趴在帐篷上,听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顿时气得不轻。
庄姑娘怎这般矜持呢?烈郎怕女缠,像他追小五一样,黏上去啊!
见他气得咬牙切齿,一旁的安五无奈地看着他。
景元哥怎么比妇人还八卦呢?
这种事也要去听墙根?
童景元何止是听墙根?他恨不得自己钻进营帐,教庄姑娘如何追郎。
可他还未实际行动,就见蒋校尉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朝城墙方向走去。
这就走了?他诧异不已,连忙进了营帐:庄姑娘,你怎么让他走了呢?
庄姑娘收回眼中的失望,笑了笑:话说完了,自然就走了。
你怎么不童景元怒其不争。
你就怎么这么矜持?缠上去啊?让他负责啊?
可当着小五的面,他不敢说这话。
只忿忿不平地道:这个蒋校尉也真是的,有什么好高傲的?
竟丢下庄姑娘这般美丽又知书达理的女子不管
庄姑娘心中虽然失落,但还是替蒋校尉辩解道:感情这事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安五也道:景元哥,别这样说,蒋校尉不是这样的人,他人真的很不错,身手好不说,还是个有情有义的正人君子。
童景元心中冷哼一声。
果然是人以类聚,跟子砚小五玩在一起的人,性子都差不多,都那么死板!
庄姑娘无心看他们两个眉来眼去,低着头,朝帘子走去。
既然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她往后还是不要多想了,专心做她的庄女侠吧!
童景元嘴里虽然没有好话,但还是很在意庄姑娘的,连忙问道:这大半夜的,你去哪里啊?
去殿下那里。出了营帐后,庄姑娘就不敢再说话了。
在老黑几人的护送下,朝三皇子的营帐走去。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满是汉子的军营,着实危险。还是得谨慎行事,莫要让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好在有三皇子在,她无须一个人住到军营外。
等她的脚步声远去,童景元轻叹一口气。
跟着三皇子倒是不错,身边不是内侍就是侍女,安全。
又转头看向安五,媚笑道:小五,夜深了,我们也睡吧!
说完,就去扯安五的腰带。
第一百三十二章 四哥,你个骗子
安五脸色大变,连忙扯着自己的腰带,压着嗓子道:景元哥,别胡闹,这里又不止我们两个。
果然,他话音才落,门口便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童景元刚松开手,几位军官便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先是对着童景元拱手打招呼,又打着哈欠道:可算是赢了一回,早些睡,明日还得早起操练呢!
这营帐里竟然还住着旁人?童景元失落不已。
为何子砚和嫂夫郎就能有单独的营帐,而他和小五就没有?
可没想到小五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失望。
走,送你睡觉去。
童景元一愣:我不能睡这里?
安五压着嗓子道:这里是军营,你又不是军人,怎能睡在这里?
童景元张嘴就要反驳:那为何季羽能?
可一想到季羽如今情况特殊,又立下大功,还是三皇子特批,这才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心不甘情不愿磨磨蹭蹭跟在小五身后出了营帐,朝营外走去。
可等到了营外给他们这些非军人住的住处,一见连成片的炕上密密麻麻睡了几十人,还个个都是臭脚大汉,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日,他也要去找三皇子,他要跟小五睡,才不要跟这些臭汉子共挤一炕。
这一夜注定不眠。
庄姑娘是失落失望不已。
童景元则被臭脚熏得无法入睡。
安五想着童景元,心情复杂。
安四搂着季羽,摸着他的小腹,心情激动得难以平复。
他有孩子了?他和羽哥儿马上就要做父母了?
唯有季羽,窝在安四的怀里睡得香甜安心。
他说只睡一会儿,可没想到直睡到翌日早上还未醒。
等安四巡视完城墙回来,他仍在睡。
庄姑娘送来早饭,他还丝毫未有苏醒的迹象。
安四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顿时心急如焚,连忙让庄姑娘去请麻公公。
这是怎么啦?会不会是没吃东西,饿晕了啊?
待把过脉,麻公公淡淡地道:大人无须慌张,夫郎并无大碍。怀孕之人嗜睡也是正常。
安四这才松了一大口气,握着季羽的手后怕地道:羽哥儿,你可吓坏我了。
庄姑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只觉十分稀奇。
子砚平时可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今在羽哥儿面前,怎成了这样?
哎!感情好就是不一样啊!能让一个人做出如此巨大的改变
既然怀孕之人嗜睡,安四自然是想让羽哥儿睡个够。
可如今的形势不允许啊!
城外的燕军还在,随时都会再次攻城,而火炮唯有季羽会操作。
中午时,三皇子来看季羽,见他还未醒,忧心忡忡地道:老黑说,那炮弹唯有羽哥儿会做。可如今已全部用完,若是燕军再次攻城,我们如何应对?
安四自然清楚这些,可羽哥儿因为有喜嗜睡,他如何舍得唤醒羽哥儿?
正要请三皇子离开,可季羽突然睁开眼,茫然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四哥
我这是在做梦?
又伸手掐他的脸:我定是在做梦你在边疆呢,不可能在我身边
安四被这话弄得心酸不已,捂着他的手笑了笑:羽哥儿,你没有做梦,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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