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儿还会这个?当初可是连女红都不会
柳夫郎来了,季羽自然是要带他去宫里拜见新皇的。
这把柳夫郎吓坏了。
他可是见了魏知县都紧张得不敢说话的,去见皇帝,只怕腿都站不稳。
季羽只得安慰他道:阿母放心,皇上很好,平易近人。
庄姑娘一边给柳夫郎穿衣上妆,一边道:柳夫郎莫怕,待进了宫见了皇上,羽哥儿作甚,您就跟着作甚。皇上问您话,您回话即可。
同去宫里的还有安五。
同季羽一样,安五对新皇去青城接人的事,也是一点都不知情。
他甚至和季羽有同样的怀疑,新皇为何要这么做?
若是为嫂夫郎着想,接柳夫郎来就可以了,而母亲
新皇虽然成了皇帝,可京城里关于他们兄弟,关于新皇红杏出墙生下私生子的事却一直被人非议着。
将母亲接来,不正好给那等是非之人留下非议的谈资吗?
三人进了宫,在偏殿等了好一会儿,麻公公才匆匆过来:王妃、二皇子,见谅,皇上方才一直接见南疆来的使臣,才回的福宁殿,让你们久等了。
季羽倒不会以为新皇会故意拿捏他们。
新皇那样的格局,不可能会做出像女人一般小家子气的事。
待进了正殿,季羽拉着柳夫郎的手,带着他行礼请安。
新皇对待季羽向来客气,连忙让麻公公扶他们母子起来,又赐了座。
先问了季羽肚子里的孩子如何?会不会闹腾?又表达了歉意:朕政务繁忙,心里记挂着你,却抽不出时间去看你。
又对柳夫郎道:说起来,朕还得感谢柳夫郎,生的羽哥儿这般好。如花似玉不说,还这般天资聪慧识大体
夸得柳夫郎战战兢兢,凳子都坐不稳了。
夸完,新皇又对麻公公道:拟旨,封一品亲王妃季氏生母柳氏为一品诰命夫郎。
这话把柳夫郎直接吓跪趴了。
只听戏文里状元郎的母亲被封为诰命夫人,没想到如今竟然封到他头上了。
他何德何能啊!
季羽连忙起身谢恩:多谢皇上。
新皇笑道:这也是表彰你阿母生育培养你的功劳,也是为了堵某些人的嘴。
季羽一时不解他后一句话的意思,可又不好问。
新皇又道:朕知道你们在宫里不自在,回去好生歇着!
季羽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想和安五单独说话,连忙领着柳夫郎退了出去。
出了宫,上了马车,柳夫郎仍未从被皇上封为一品诰命夫郎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待回了梁王旧府,见到云哥儿他们,他这才回过神来,忐忑地道:羽哥儿,我何功之有?皇上怎么就
季羽安慰他道:阿母不必妄自菲薄,既然皇上封你为一品诰命夫郎,您坦然接受就是。
又问道:阿母,皇上说的堵某些人的嘴,你可知是何意?
说起这事,柳夫郎轻叹一口气:还不是你成了国公夫郎的事传回青城,季家找上门来闹?
原来是这事。季羽无奈地道:他们闹什么?
柳夫郎愁得心肝痛:闹着要将你重新写进族谱家谱。
季羽只想笑:我不是嫁出去的哥儿吗?还能再写回族谱家谱?
柳夫郎叹气道:他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名利?我们出发来京城,他们竟然也想跟来,还说要你在京城给他们找权贵家的公子姑娘联姻。要不是魏知县,他们就真的跟来了。
季羽已是无话可说了。
什么人就敢跟京城的权贵家的公子姑娘联姻?
他倒不是势利眼,可你想高攀,你至少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不是?
季羽安慰柳夫郎道:阿母,放心,有皇上给我们撑腰,不必搭理他们。
柳夫郎狠狠地点了下头,又感慨道:羽哥儿,皇上可真好。
季羽脸上带着笑,附和道:确实好。
可他心里忐忑啊!
就怕先给颗糖,然后将他狠狠地打进地狱。
阿母。季羽转移话题道:安家那些族人他们闹了没有?
柳夫郎摇头道:他们不闹,就是也想跟着来,被魏知县劝回去了。
季羽颇觉意外。
安氏族长这回怎么变聪明了?
之前为了点蝇头小利鸡毛蒜皮的事总来他家闹,如今反而不闹了?
片刻后他又反应过来。
再怎么说,四哥小五也是安家的孩子,记在安家族谱上呢!
只要他们不闹,亏不了他们。
和柳夫郎说了会儿话,季羽又去小院看安母。
安母仍未醒,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情况着实不好。
他才待了没一会儿,安五从宫里回来了。
一回来,就来看安母。
见他也在,安五轻叹一口气。
第一百六十七章 忧心忡忡的
季羽
季羽挥退孔婆子孙夫郎,问道:小五,你和皇上
安五在床边坐下,握着安母的手低声道:皇上并无他意,知道我们兄弟记挂着母亲,母亲要来,他就准了。
季羽低头沉思着,一时不好说这事。
新皇为何要这么做?
沽名钓誉?
还是知道四哥小五心里一直记挂着安母,为了让四哥小五安心,就让他们见安母最后一面,从此以后安心做皇子?
季羽摸着大肚子,心里突然忐忑起来。
四哥是长子,新皇不会是想让四哥做储君吧?
那可不行啊!
不说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正妃侧妃一大堆,就说在皇室,尤其是嫡长子嫡长孙,可不能是双胎。
不像他那个世界,双胞胎人人都羡慕。这个世界,尤其是皇室,除非一男一女,否则,两个男孩是要弄死一个才行啊!
皇位或是家产只能传给一个人
来京城的第三日,安母终于醒了,一醒来见到安五就是一顿哭哭啼啼:小五,我好想你们啊
你四哥呢?怎么不见他?
安五帮她擦着眼泪,哽咽道:母亲,我也想你
四哥去西北打仗了,很快就回来了。
母亲,嫂夫郎怀孕了,怀的还是双胎
见小五对自己仍一如从前,不,比以前还要好,安母哭得更凶了:小五
她这儿子没白养啊!
等哭够了,又对季羽伸出手:羽哥儿,母亲要感谢你啊
季羽也不知她要感谢什么?感谢他遵守承诺,将那些话说给四哥听了?还是感谢他怀了孕?
他伸手握着安母的手,喊了一声:母亲。
安母笑着点了点头,又抽手去摸他的肚子,哭了起来:我的孙
庄姑娘急了,连忙捂着她的嘴:伯母,您该喝药了。
皇上大度归大度,可不能胡言乱语啊!这可是小皇孙,是皇上大长孙,可不能乱叫。
安母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来京城的路上,魏知县就跟她说过了,为了承嗣小五,得多多注意,切不可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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