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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30)(2 / 2)

程锦随后又笑着问旁边的邻居日常可有照看齐妈妈,因为不放心齐妈妈一个人,程锦逢年过节给京里送礼时也都给周围邻居带了些。听得邻居都有照顾到齐妈妈,程锦略微安心下来。

待程锦将齐妈妈的衣服要改的地方记下来,再重新给齐妈妈梳过头发。程锦才又洗了手,去厨房将醒好的面扯成半寸宽的面条,将面条下锅煮好。

然后程锦就炒了些肉酱,又捞了几块咸肉切成厚片、凉拌了白菜丝,再配些从燕州带过来的小菜。虽然简单,但程锦他们竟然吃光了一大盆的面。

程锦吃过了饭,就陆续有邻居听到程锦来京城了,来看望程锦。虽然程锦不常来京城,但是逢年过节的礼却没断过。

程锦与他们客套了一阵,将他们带了的礼收下,又将早就备好的礼送出去,很是忙了一阵子。

待程锦能睡下的时候,彦桓已经困得打瞌睡了。程锦轻声将彦桓唤醒,让他最起码得漱了口再睡。她自己则匆匆洗漱过之后,撑着灯,给燕州家里写起了信。

等彦桓洗漱过后,一回到屋里,就见程锦穿着里衣披着大袄,正在写信,一边写还一边笑。

彦桓便靠到程锦笑着问:姑娘笑什么?

程锦笑道:我笑啊,我竟是个傻的。只是想着手里有多少份额,添置多少土地,竟没想到这么好的法子。

彦桓道:什么法子?是租地用么?姑娘先前不是说那样盈利太薄了,而且钱给了那些把地白圈去的人,心里不甘心么?

程锦摇头,笑道:我若是想租地,我早就租了。我也是路上听了人家说借钱买地的事,我才想到的。我们燕州城里去年一年又进了不少人,想必各个县进的人更多。他们多是在别处失了土地农户,来到了燕州也未必买得起地。我就想,不如我出银子给他们把地买下来,然后签个契,让他们把地让给我们种五年的地。这五年里,他们也不是没有营生,我们可以让他们帮着种地,给工钱。五年之后,他们得了地,我们这五年里也能多得些地来种。待五年后,我们再给他们租子。若是五年后,他们不给我们种了,那也没有妨碍。反正我们都是一年一种的东西,大不了明年不用了就是。

彦桓皱眉道:那我们得的利就更薄了,而且五年也太短了,怎么也得十年才行的。

程锦点头笑道:是赚得少了,但对于我们还是有的赚。而且这钱也不是让更富的人得了,是让利给那些吃不起饭,置不起地的人家,我倒是舍得。我们将来的酒楼需要粮食,胭脂铺需要胭脂花,药材铺需要药材。自己地里种的,既比买的放心,又能节省一些,我们是有赚头的。五年是短些,但也不能比五年再久了,得让他们看得到指望。人能有几个十年,那些穷人家里许多都撑不到三四十岁,十年太久了。

彦桓抬眼细细地看了程锦,轻声夸道:姑娘心真善。

程锦受不住这夸,忙取笑起了自己:我哪里心善?这是为了赚更多银子做盘算。若是更多人能得他们应有的土地,他们手里自然会有更多银子,自然能买得起胭脂,买得起药材,更能吃得起酒了,那不还是花费在我们手里么?

彦桓笑着继续夸:那姑娘当真聪明,这样姑娘有地种,还能惠利别人的法子,别人却没想出。

程锦笑道:那是他们有更方便的法子,都知道去圈地占地更方便更省银子,谁用这样的法子?他们若是知道了,是要笑话我这是当官的去给农户家里做工呢,蠢笨得厉害呢。

程锦说着,笑容微滞:唉,就怕圈地之风不止,我种地这五年里是无碍的。但等他们得了地后,却又要被别人占去了。想来五年后,他们多数还是要我们继续种地的,不然他们护不住土地啊。也不知是什么道理,农户自己置办的地,都要这么费心护着。

程锦说罢,就又笑着看向彦桓:不过那也不是我能烦心的事了,我信写好了,咱们也快睡吧。你也别再夸我了,免得我傲起来,一个晚上都睡不好,眼睛再肿了。明天我还得早起去侯府,可不能肿着眼睛去。侯府里的无风都能起三层浪,看了人家多换了一身衣裳,都能兴起许多闲言碎语来。更何况是眼睛肿了,还不知道编排出多少话呢。

彦桓看着程锦躺在了被子,他也缩进了被子里,笑着问:只是眼睛肿了,能编排出什么话?

程锦笑道:头一个就要说我必然是哭哭啼啼追着他们小侯爷过来,其次就要说我想必去见郡主娘娘不大乐意,才把眼睛都给哭肿了。

程锦上辈子确实哭哭啼啼,极没出息地追着顾珏来到了京城,被人笑倒也罢了。但这一世,程锦可没哭哭啼啼追在顾珏身后,就不想枉担了罪名。

第50章 定国侯府

程锦忙了一天, 明天又要起早去侯府,合了眼睛就很快睡了。

彦桓却因为心里装着即将要离开的事,迟迟无法入睡。他怕吵到了程锦, 也不敢翻身。无法入睡, 彦桓自己闷了一会儿,便在黑暗中看向程锦。

因为夜里太黑,彦桓只能模糊看到程锦一个轮廓。待他靠近些,却只模模糊糊地勉强看出来些程锦的眉眼。

彦桓就只看着,就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起来。彦桓知道,在旁人眼里程锦算不得个美人。可在彦桓看来, 程锦却生得刚刚好,比那些明媚娇艳的美人都生得刚刚好。

彦桓轻数着程锦的呼吸, 心里渐渐安定下来。这时程锦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面对了彦桓。程锦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脸颊上, 让她有些痒。程锦便闭着眼,胡乱拨弄开让她发痒的头发。但她正睡着,一时也拨弄不干净。

程锦虽然被痒得有些烦,却因为贪睡, 竟不再动手去理头发。一会儿, 程锦微微蹙着眉, 竟又睡了过去。

彦桓虽看着有趣, 却不忍心程锦继续这么难受, 便强忍着笑, 伸手将程锦脸上那几缕头发撩开。

但在这黑夜里, 有些连彦桓都不敢去想的心思, 竟自己任性而又放肆地滋长出来。

等彦桓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的指尖已经撩过程锦润泽的头发, 抚过她白皙光滑的脸颊,落在她的嘴唇上。

微微的痒麻自指尖柔软的触感而起,一直窜在彦桓的心头上。

彦桓的心慌乱的跳着,他知道该把手自程锦的唇上会回来,这是对程锦的冒犯。若是程锦这时醒过来,他又该怎么对程锦解释。但不止他的手仿佛不受控般贪婪地依旧落在程锦唇上,他的整个身体都靠了过去。

彦桓心头痒麻,呼吸气促而又颤抖,久违的饥饿感强横地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官。

彦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该怎么做。或许他该像对待程锦给他那些草蚂蚱一样,把程锦也装进匣子里,好好的收藏起来。或许他该像对待那些他喜欢吃的糕点一样,在程锦的嘴唇上、肩膀上、胳膊上,狠狠地啃咬上几口。

但这又不好,程锦被关在匣子里会闷,被咬了,她会疼。

彦桓舍不得的。

就在彦桓茫然彷徨,举步维艰的时候。程锦闭着眼睛佛开彦桓的手,一边嘟囔着:珍珠,别闹。,一边转过身去,背对着彦桓继续睡了过去。

彦桓仿若大梦初醒,忙捂着胸口慌忙向后退去。但屋子狭小,他退不了多远,而且他也不舍得离开程锦太远。

彦桓忙低下头,眼睛不敢再看程锦,逼着自己去想些和程锦无关的事。

比如他在皇宫里惴惴不安的日子,比如他在皇陵行宫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比如他自皇陵中逃出后时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以及他那个晦暗不明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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