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青律跪伏在地,都无法望进玄冰洞,界膜的修复能力飞快,他不得不一直用灵力疏通,勉强能伸进去只手。
阿言,给你,你最爱吃的粽子糖,快接着,阿言!
许慕言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为擅青律的这只手,不偏不倚就伸在了他的双膝之间!
也就是说,只要这手稍微挪一挪,就立马能摸到不该摸的东西。
原来你喜欢吃粽子糖啊。
玉离笙贴着他的耳畔,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师兄给你的,还不接着?
许慕言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哆嗦着手接过了粽子糖。
指尖同檀青律的掌心相触的那一瞬,他的脑子里闪现出了求救的念头。
可是,很快又被许慕言亲自否决了。
小寡妇不是个好鸟,难道擅青律就是个好东西了?
这要是被擅青律知晓了,保不齐两个人一起折辱他,双龙探炉,这可还行?
阿言,师尊这么做,必定是有师尊的苦衷。我相信,不管外人怎么说,在师尊的心里,他一定是爱着我们的。
许慕言心道,是呢,师尊对他的爱,还十分深沉呢。
正在他的背后,一步一顶,一步一撞,完全不管他要死要活的,愣是折辱得他双腿打颤,几乎跪都跪不住了。
擅青律深叹口气,那只手竟然开始乱抓了,要死不死的,刚好小寡妇抬手要捏许慕言的朱果。
这他妈的,不就赶巧了吗?
竟一把抓着了小寡妇的手了!
就是这一下抓的,不仅玉离笙当场愣住了,就连许慕言也愣住了。
檀青律浑然不觉,自顾自地道:阿言,你的手好冰啊,师兄给你暖一暖。让你受苦了,此前,你一直问我要串流云珠,我未有空送你。这次托人下山买了来,自当是给你留个念想。师兄绝对不会抛下你的。
说着,还将一串通体艳红的珠串,戴在了玉离笙的腕上。
玉离笙的眸色阴冷,当即一招长剑,作势要手起剑落。
许慕言一瞅这架势,心道,这不行,这不可啊。
满山的人都知道,他被关入玄冰洞反省了。
这要是把擅青律的手给剁了,岂不是要怪在他的头上来了?
傻子才会给小寡妇背黑锅!
许慕言赶紧拦住长剑,连连摇头。
也就是这么一耽搁,擅青律就把手收了回去。结界瞬间又恢复成了原样。
阿言,我出来耽搁太久了,恐被人发现我来此地,这便要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说罢,檀青律转身便走了。
一直等脚步声彻底消失,许慕言才大松口气。
玉离笙冷冷道:你对他果真是真情实意,竟还肯为他挡剑。
第四十四章 师尊喜怒无常
啥?
挡剑?
什么时候?!
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做好事不留名了眭。
许慕言一抬头,入目便是小寡妇死了一百个丈夫似的臭脸,当即愕然地道:别......别冲动!有话好好
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谁许你伸手接了?
玉离笙打落了许慕言手里攥着的粽子糖,眶当一下,将人重重摔在了结界上。
你是流浪狗么?别人给你什么,你就要什么?要不要师尊给你脖颈上套个铁链,拉着你满山的遛?你......你有病!你脑子里一定有大病!
许慕言吓得牙齿咯咯打颤,不是说好了清冷师尊?
谁给他整了这么个病娇师尊?
病成这样......谁他妈放他出来的?精神病院不管管?
请问这种现象出现多久了?会不会人传人?
捡起来。
什什么?
捡起来,玉离笙松开了对他的桎梏,抽身将人推幵了,居高临下地道,粽子糖,捡起来,全部。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罢?是你让我接糖,我才接的啊!刚刚又是你把糖打翻的,你居然让我捡?
许慕言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天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当我那么好欺负的?我可告诉你,老子不是被人吓大的,别以为你睡了我,我就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跟个怨妇一样,我告诉你,做梦!
顿了顿,他满脸的浩然正气,挺直了腰板道:我死都不会捡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好咯,好
咯,我捡啦,捡啦,把剑收收,怪吓人的。
玉离笙提剑抵在了少年挺直竖起的部位,笑道:好些年,没人敢当面这般辱骂我了。许慕言,为师很喜欢你这张嘴,还有这条会说话的舌头。
许慕言猫着腰,大气都不敢喘的。
心道,小寡妇莫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症罢?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的?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被骂的。
遂清奇地想,难道说,其实小寡妇表面看起来月朗风清的,实际上就是个小傲娇?
其实,其实我还有好多话没往外骂的。
许慕言跪在地上,把滚落在地,都沾上了雪的粽子糖一颗颗捡起来,攥在了手心里,偷偷瞥着玉离笙的脸色小声道:
如果,你喜欢的话,那我能连续骂三个时辰,还每句话都不带重样的。
哦,是么?
玉离笙似乎来了点兴致,半弯下腰来,抬手钳着许慕言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真的是许慕言么?
许慕言心惊肉跳的,瞳孔剧烈地颤动着,牙齿咯咯乱颤。
回答为师,你究竟是谁?
他该怎么说?
答是,还是答不是?
这是个艰难的问题。
许慕言心脏狂跳,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回道:我不是许慕言,我是师尊的炉鼎。
只这么一句话,玉离笙的脸色稍缓,似乎被他取悦到了,还点了点头道:很好,原是要再鞭挞你二十鞭的,想不到你竟如此乖觉。
许慕言听罢,大松口气,以为自己终于不用再挨鞭子了。
再挨下去,他的桃子缝就彻底没了啊。
哪知他才一放松下来,就被师尊直接摁得跪趴在地,后臀耸得像是珠穆朗玛峰,后腰深陷得像个盆地。
身后的小寡妇欺身而上,步步紧逼,把他摁死在地上,像是对待勾栏院里最低贱的妓姐,龙精虎猛地糟践他,折腾他,凌辱他。
还空出一只手,抓紧许慕言的长发,迫他像头牲畜一样,高高地昂起头来,露出少年精致光滑,还有些泛红的喉结。
谁准你捡的?掉在地上的脏东西,你竟也捡......慕言啊慕言,你瞧瞧你,吃得多开心啊,师尊的宝贝
不比你师兄的粽子糖,好上千万倍?
许慕言觉得小寡妇脑子有问题。
明明是小寡妇强迫他伸手接糖的,也是小寡妇逼迫他,把掉落在地的粽子糖,一颗颗地捡起来。
稍微动作慢点,就是一阵龙精虎猛,毫不留情的鞭挞。
还他妈的,两根鞭子一起抽他。
饶是许慕言再硬的骨头,都有些被压弯了。
撑不住逼人的力道,他大喘着粗气,抓他头发的手才一松,头脸重重地跌在冰面上,热汗与冰雪接触,立马就融化成了冰水。
糊了许慕言满头满脸,连雪白的肩膀都濡湿了一片,还参着些冰渣。
许慕言眼前一片朦胧,只觉得面颊上黏糊糊的,他以为是雪水,并没有在意。
直到嗅出了甜腥味,他才反应过来,方才跌下去时,鼻子磕出了血。
一只修长雪白的大手随意摸了一把,摸到了一手的粘腻,玉离笙微微一愣,随即好笑道: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君子持身正也,纵然流血也不流泪。很好。
许慕言脑子晕乎乎的,被糙得神智恍惚。
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楚,小寡妇究竟是夸他的,还是损他的。
唯一知道的便是,小寡妇一刻不停,任凭许慕言的鼻血,将身下的冰雪都染红了,也不肯停。
被罚进玄冰洞反省的弟子,按照昆仑门规,是不许进食的。我观掌门师兄的意思,怕是要关你半月,你又未曾辟谷,肚子里没点东西,岂不是要饿成一堆白骨了?
慕言,师尊不想你死,最起码,现在不想。
你瞧,你的肚子,玉离笙恶意十足地自下摁着徒弟鼓起来的圆润小腹,好笑道:大儿九龄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小儿五岁气食牛,满堂宾客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