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东西!不,我是东西!呸!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勾栏院里的倌儿,不是妓,也不是你圈养的炉鼎!
以前不是,但以后可说不准了。
玉离笙笑道:师尊有的是办法,将你驯化成你说的那个样子。你那么能吃会吃,以后辗转在多个男人身下的时候,哪里还会记得,你曾经是玄门正道的弟子?
不......不会的,你不会的,你不能!
我能。
许慕言浑身的力气,好似一瞬间就被抽干了。整个人病怏怏地跪在地上。
头发被玉离笙抓在手里,被迫同他对视。
但只要你足够乖顺,师尊又怎么舍得把你推给别人?你的滋味甚妙......
许慕言好似失了魂儿一般,软绵无力地像个傀儡娃娃。面色麻木。
你怎么不挣扎了?你这时候应该破口大骂。
玉离笙不满意他这种反应,耐着性子教他。
许慕言哆嗦着苍白干裂的唇角,无限悲苦地轻唤:师尊......
师尊,师尊......爹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喊他一声爹,他还好意思趁他病弱,强迫他么?许慕言这波开始曲线救国了。
第五十二章 慕言被折腾病了
玉离笙听了,眉头狠狠蹙紧了:你唤我什么?
爹爹,爹爹,亲爱的爹爹!
许慕言连声唤了起来,语气急促地道:仙尊在上,弟子甘拜下风了,只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玉离笙眉头蹙紧了,觉得他这举止实在怪异,见许慕言的面颊红得不太寻常,下意识抬手触了一下,惊人的滚丨烫。
你发烧了?
我没发丨骚。
许慕言摇头,坚决不肯承认自己骚。
你发烧了。
我没有,没有!
玉离笙又摸了摸许慕言的脸,觉得这孩子烧得不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此地苦寒,若是发了烧还被关在此地不管不顾,怕是能要了他的命。
玉离笙暂时还没尝够他的滋味,自然不想让他死。
随手劈开了铁链,脱下外裳,将人从头至尾包了起来。
许慕言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整个人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才一松绑,就跌趴下去,正好落在了玉离笙怀里。
玉离笙顺手揽过他的肩膀,低头道:言言,师尊带你回月下小筑,你莫怕,师尊不会让你死的。许慕言一听这个称呼,竟然还有些陌生。
印象中,只有他那可怜的老母亲会唤他言言,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人这么喊过了。
亲眼看着玉离笙弯下腰来,打横把他抱起来,竟然让许慕言产生了一种错觉。
依稀在师尊身上,看见了母亲的影子。
许慕言烧得晕晕乎乎的,把脸往玉离笙怀里一埋,闭着眼睛,好似又回到了小时候,母亲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
那夜色宁静,稻田里满是牛蛙蝉鸣。
回到月下小筑之后,为了不惹人怀疑,玉离笙暂且将人安置在了自己的寝殿里。
他其实不太会照顾人,把自己都照顾得稀里糊涂的。
更别说是一个生病的徒弟了。
玉离笙只知道,发了热,需要赶紧降温。
但他又不知道具体怎么降温。
于是就把许慕言又从床上拖了下来,衣服一扒,一脚踢下了殿外的莲池里。
许慕言被呛得直咳嗽,冰冷的湖水让他恢复了几分神智,趴在岸边,边咳边道:你想要我死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一种?如果,你真的不想救我,就直接让我冻死在玄冰洞,你还费那么大劲,把我拖过来做什么?
玉离笙道:你高烧不退,我只是想帮你降温。
帮他降温?就把他往莲池里踢?
要不是他中途醒了,并且还熟通水性,岂不就把他活活淹死了?
这委实是个好理由啊,小寡妇有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怎么不去街头唱大戏啊。
降温不是这么降的,你不会的话,可以问我啊!
玉离笙:你昏倒了,跟死狗一样,怎么都喊不醒,问你?
..许慕言吃力地往岸上爬,狡辩地说:可我现在清醒了!!!
嗯,多亏了我。
那按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玉离笙:不谢,应该的。
可恶,岸边太湿滑了,许慕言手臂又没劲儿。尝试了几次,都没爬上来,反而把自己折腾得气喘盱盱。把手给我。
玉离笙大发慈悲似的,半蹲下来,对着他伸出了手。
许慕言犹豫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选择相信小寡妇一次,缓慢且颤抖地把手伸了过去。
好在这次,他赌臝了。
玉离笙一把将他拉上了岸,之后又拖死狗似的,把人拖回了寝殿。
许慕言被折腾了一番,烧得更厉害了,躺在床上,连声音都哑了:有酒么?
没有。玉离笙蹙眉,你要暍?这都什么时候了?
用酒涂抹在我的手脚心,可以用来散热。
准确来说是用酒精,但现在不是没这条件嘛,先凑合凑合。
清净峰没有这种东西。
那你..你能
许慕言本来想说,你能御剑下山,帮我拿来嘛,但转念一想,小寡妇肯定不会去的。
委实如此,玉离笙摇头拒绝:夜深不下峰,这是规矩。
许慕言气呼呼地:昆仑山有这规矩?
是我的规矩。
许慕言沉沉叹了口气,好久才道:那绞一块湿帕子,贴在我的额头上行吗?我....烦你,帮我一次。
这点事儿,玉离笙还是会干的。
首先找到手帕,从莲池里打一盆水,帕子往里一丢,再拎出来。
许慕言忙道:等等,把水绞干!
既然要绞干,为何还要泡在水里,你直接用干的不就行了么?
玉离笙不悦道,但仍旧绞干了手帕,连叠都不叠,一大团地丢在了许慕言的脸上,睛。
还要做什么?玉离笙问。
有的,师尊,劳烦你转身,往外走十步,然后帮忙把门带上,谢谢。
不谢。
玉离笙转身欲走,忽然想到什么,他转身怒道:这是为师的房间丨
是师尊带我来的,又不是我死皮赖脸非要跟来的。
许慕言闭上了眼睛,已经很累了。声音渐渐就断了。
玉离笙上前一步,下意识一探鼻息,还有气。原来只是睡着了。
望着许慕言苍白的脸,他好几次都想将人摔下床去,可最终都忍住了。
玉离笙可不会委屈自己睡在地上。
翻身便上了榻。好在这床榻足够宽敞,两个大男人躺上去,并没有很挤。
不知道是不是玉离笙的错觉,他似乎没那么冷了。
他的身子很冰,也许可以帮许慕言散热。
可许慕言并没有求他帮忙。玉离笙仰面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