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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43)(2 / 2)

他务必要让许慕言爱上他,爱得无可自拔,然后在许慕言最爱他的时候,一剑捅入许慕言的心脏。

将他的心捅成碎片,把许慕言死前深爱他的样子,永远定格。

如此,许慕言就会永远,永远,永永远远,生生世世地深爱他了。

无论过了多少年,这种爱意都不会凋零。

再也不会有痛苦、欺骗、背叛、离别,跨越了生死的界限。

而这是玉离笙给他选的路,也是唯一一条路。

和那卦象上显现的一模一样,一连十六卦,卦卦都是死,世间难容他。

玉离笙抬手抚摸着许慕言的脸,温声细语地告诉他:你若是想爱师尊,就拿你的生命献祭,你死的那一日,就是师尊迎娶你的那一天。

许慕言什么都没听见,他疼得快要死掉了。

等煎好药之后,玉离笙亲自喂他。

可许慕言昏迷不醒,怎么都喂不进去。

那汤药顺着嘴角就溢了出来,弄得被褥濡湿一片。

玉离笙很无奈地笑了起来,就跟哄孩子一样,从旁轻声道:言言,你怎么又不听话了?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被师尊责罚的。

可不管他说什么,许慕言始终都没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

哦,师尊知道了,言言是怕苦,对不对?

玉离笙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小变态,嘴唇贴着碗沿喝了一口汤药。

入口苦涩,他也皱起了眉头,低声道:好苦,怪不得本座的言言不肯喝,这是放了人胆进去么,这般苦的,也不知道药庐里的那帮人做什么吃的,弄这么苦的东西出来。

顿了顿,他的神色陡然阴沉下来,冷冷道:要是治不好言言的伤,我就将他们抓来,剖了他们的金丹,喂给言言吃!

从桌上的盘子里,捏了一颗圆溜溜的蜜饯,玉离笙又笑了:乖,言言最勇敢了,肯定不怕苦的,对不对?言言乖乖把药喝了,师尊就喂你吃蜜饯,好不好?

许慕言昏迷间,耳边嗡嗡作响,总觉得好像有小麻雀在他耳边乱叫。

他很难受,很多次想抬手,一巴掌把小麻雀打开,可身体沉重得要命,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渐渐地,他恢复了几分神智,耳边的声音也逐渐清晰了。

言言。

是谁在喊他?是他那倒了十八辈子血霉的可怜老母亲吗?

许慕言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能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他想告诉母亲,他会回家的,一定会平安回家的。

他还要告诉母亲,从今以后他会是她的依靠,再也不用跟菟丝花一样,依附别的男人了。

直到有什么东西亲吻过来,贴着他的唇瓣,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而后一股子很苦的东西,就宛如泄洪一般涌了进来。

苦到许慕言的舌头都打结了,恨不得当场呕出来,可那滚热的舌头,一直在他嘴里乱绞,喂一口药,就模仿着双修的动作,足足绞弄几十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整个过程中,许慕言的意识清醒,他想用牙齿,把小寡妇的舌头咬断,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言言真乖,把一碗药都喝下去了呢,真是听话。

玉离笙抬手揉了揉许慕言的头发,笑得挺和煦的,言言今日这么乖,那师尊给你点奖励好不好?你瞧,这是师尊向你师伯讨来的弟子服,是新的,昆仑山上内绣的保护符咒,只对一些小的邪祟有用,师尊在衣服里面绣了更强的符咒。只要言言穿上,除了师尊以外,再也不会有任何男人撕得开你的衣服了。

你是师尊一个人的。

檀青律脱下了你的衣服,看过了你的身子,但师尊不生你的气。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是他该死。

许慕言听得心惊胆战。

他睁不开眼睛,自然也看不见小寡妇所说的弟子服。

但他很明确地知道,小寡妇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实在太变态了。看他如此孱弱,遍体鳞伤的样子,难道会有什么很神奇的快|感?

许慕言不明白,小寡妇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当然,他也不想明白。

他恨死这个寡妇了,因为是小寡妇让他回不了家。

言言的容貌生得俊,连骨相也好,打坏了当真可惜。

玉离笙长叹口气,似乎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这么俊的一副皮囊伤成这样。

但不过转瞬之间,他又摇头道:许慕言,许映雪,本座想要的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你,而不是现在这种行尸走肉,一滩烂肉的你。识相的话,就赶紧爬起来跪好

本座想淦你。

吓得许慕言浑身一个哆嗦,那被强灌入口中的药,竟然伴随着他浑身抽搐不已,哇啦一声就呕了出来。

你醒了?

玉离笙有些愣住了,下意识将人抱在怀里,抬手轻轻拍打着许慕言的后背,错愕地道: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吐药了?言言,你可千万不要吓师尊,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许慕言只觉得恶心,无比地恶心,他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也不是个抖妹,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接受小寡妇。

没有办法强迫自己爱上他!

可许慕言又清楚地知道,只有他爱上了小寡妇,那这一切的折辱和苦痛,才能显得理所当然,他才能说服自己,这是你情我愿的。

并且才能从痛苦中,找寻救赎和解脱,从中感受到快乐。

因为爱的人,对他做任何事,他都应该甘之如饴,难道不是么?

可是他不能,他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去爱上一个人渣,一个疯子,一个变态。

因为,他许慕言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活在阳光之下的人,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即便只是简单的一个拥抱,许慕言就从心底里觉得无比的恶心。

他想逃离这个世界,想回家,想找妈妈。

这个修真界令他好绝望。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也回不了家。

是药太苦了,对不对?都怪药庐里的弟子,为什么不能把药材种的甜一点师尊去把他们杀了,剖下他们的金丹,喂给你吃,好不好?

金丹就相当于修真者的命脉,金丹一旦离体,修真者纵然不死,也要残废。

而剖金丹的痛苦,就跟剜心是一样的,远比许慕言从前做骨髓穿刺,要疼得多。

那些弟子也有亲人在家等他们回去,也有父母,兄弟姐妹,还有朋友,凭什么要把鲜活的生命,葬送在小寡妇的手里。

谁把他伤成这样的,谁就应该把金丹剖出来谢罪!

许慕言蓦然清醒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同小寡妇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好像瞧见有光芒在小寡妇的眼里闪烁。

言言,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是不是听见师尊要剖别人的金丹给你,所以你兴奋地醒来了?

玉离笙满脸欣喜,索性将人整个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膝头,让许慕言可以倚靠在他的怀里。

言言,你别怕,师尊等下就去药庐,剖了那些弟子的金丹来,然后,再嫁祸给檀青律,你说好不好?

玉离笙说着,还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许慕言的眼睛,他要确定,许慕言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檀青律,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偷偷爱慕着师尊。

许慕言死死咬紧牙关,沉默了良久,无声地同小寡妇对抗。

一直到小寡妇的眼里流露出冷冽的杀意。他才虚弱无力地开口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那有什么意思?

玉离笙微微歪着头:你有好主意?

许慕言心道,你歪个几把头,表面却道:师尊难道在害怕,我会被师兄抢走么?

他何须抢?他若是想,为师也可以将他驯化成炉鼎,如此,你们两个就能一起服侍为师了。

玉离笙闭口不肯承认自己在害怕,冷声冷气地道。

师尊,留他们一条狗命,在他们面前弄死我。许慕言的心头在滴血,为了骗取小寡妇的信任,他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师尊的人,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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