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檀青律是出事了,赶紧折身回去。
正好看见檀青律倒在地上,心思一转,估摸着邪祟就在附近。
忙扑了过去,正好一脚踢在檀青律的身下,许慕言捏着嗓子,哭天抢地道:哎呀,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呀?来人呀,救命呀,谁来救救奴家的姐姐呀!
话音未落,许慕言余光瞥见身后一道黑影逼近。
立马顺势啊了一声,一胳膊肘捣在了檀青律的小腹,然后顺势就晕了过去。
檀青律痛到想破口大骂,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接下来,两个人就被邪祟分别捆了起来,然后跟提溜什么货物一样地带走了。
对此,许慕言是很有意见的。
人家采花大盗,好歹都知道怜香惜玉的。
结果这死邪祟一点不懂怜香惜玉,提溜起来就走。
原本许慕言是装晕,结果被提溜着在半空中转来转去。
没一会儿就真晕晕乎乎了。
待再清醒时,他和檀青律两个人被分别捆在了石柱上。
周围光线昏暗,但依稀能看得清楚左右的陈设。
二人被关押在一间很破旧的屋子里。入眼可见的,到处都是蜘蛛网。
房梁上的浮灰,看起来比檀青律的脸皮还厚。
当然,环境不环境的,那都无所谓。
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
许慕言发现捆自己的绳索,居然非常之紧!
而且很结实!
他尝试了几次,居然都没能挣断!
当然了,他没挣断,檀青律也同样没挣断。
这让许慕言的心里,有了丝慰籍。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结实?我居然无法使用灵力,可恶!
檀青律挣扎着道。
更可恶的是,那邪祟把他们捆到这里时,还先验了验货,把檀青律的衣袍给扒了。
两个大馒头骨碌碌地掉了出来,还露出了大半边肩膀。
那邪祟并不是苏甜甜所说的,穿着白衣。而是整个人藏在一团黑雾里。
根本看不清楚样貌。
在得知檀青律是个男儿身后,也没表现得特别生气,只是折身又要去扒许慕言的衣裳。
许慕言当时晕晕乎乎的,怕被扒衣服,索性就装模作样地嘤嘤嘤。
然后那邪祟估计挺不喜欢女儿家嘤嘤嘤的,有点嫌弃地走开了。
可恶!怎么光扒我一个人的衣服?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檀青律咬牙切齿道,铁青着一张脸。
那可不就是奇耻大辱吗?
堂堂昆仑山清净峰奉天长老座下亲传大弟子,居然有朝一日被邪祟给抓了。
还很不幸地,被邪祟把衣裳给扒了。
这能不丢人吗?
许慕言又挣了挣绳索,忍不住道:这绳索好结实啊,怎么比檀师兄的筋络还结实啊。
檀青律:!!!怎么能如此比较?
他的筋络结不结实,小魅魔怎么知道?
还有这里,浮灰太重,感觉比檀师兄的脸皮还要厚啊,这是多少年没人住过了,荒废成了这样?
许慕言再度感慨道。
檀青律怒道:你说话便说话!何故一直拿我出来说事儿?
许慕言道:那样不显得更直观一点?
檀青律:我看你就是皮太痒了,哪哪都欠收拾!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同棺而眠不挤吗???
忽听呲呀一声,房门从外推开了。
二人心照不宣,忙一头歪了过去,假装仍旧昏迷不醒。
可这回进来的,却又不是先前那个浑身被黑雾笼罩的邪祟了。
而是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许慕言悄悄掀起一丝眼缝儿,抬眼去看。
就见这穿着白衣服的人,应当是个男人胸脯很平坦,身形消瘦,看起来有些孱弱,露出的皮肤显现出病态的苍白。
和此前苏甜甜说的一模一样,整个一白衣吊死鬼,简直比玉离笙还吓人。
偏偏面上戴着一副白色面具,上面是狰狞的骷髅头。
此刻正缓步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檀青律。
许慕言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心道,不是吧,不是吧,这是整一出黑白双煞吗?
黑的喜欢年轻貌美小姑娘,白的就喜欢斯文清俊小白脸?
但此前,没听那卖面的老大爷说,这邪祟还抓男的啊?
该不会是见檀青律生得清俊,想来一出采阳补阳罢?
哇哦。
可能是跟着玉离笙那个变态混久了,许慕言渐渐也开始变态起来。
暗暗想着,檀青律不是一直骂他是个魅魔,天生就该臣服男人膝下的吗?
还嘲讽玉离笙从前被人糟蹋过,并无那方面的能力。
那倘若檀青律自己都被邪祟狠狠破去了道,那往后卧龙凤雏,谁也不能笑话谁。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
起码许慕言还能骗骗自己说,他和师尊是你情我愿的,是有感情的。
但檀青律不一样呀,他如果被邪祟折辱了,那就真的是被折辱了呢。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许慕言就觉得自己现在好变态。
可是如果不变态,他又怎么能抵抗得住,来自于身边的种种恶意呢?
那白衣邪祟居高临下地审视了檀青律片刻之后,却没有任何举动了。
反而侧眸瞥向了许慕言。
许慕言心里默默祈祷,师尊一定要在他被邪祟欺辱之前,像个神明一样,脚下御剑,从天而降。
把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娇滴滴小凤娇救下,然后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安抚。
好在,这邪祟也没瞧上许慕言,审视了片刻,便将头转了回去。
就在许慕言即将大松口气之时,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把掐住了脖颈。
将他整个人掐在了半空中,不顾许慕言的反抗,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檀青律惊闻动静,赶紧睁开眼睛,大声喊道:把他放下!回来!把焦焦放下!
许慕言都快被掐嗝屁了。
该死的小寡妇真是缺德。
说好了会及时出现的,还不来。
不会再跟上次一样,等他都死得透透的,才来接他吧?
这白衣邪祟真是好大的手劲儿啊,把许慕言掐得都快翻白眼了。
偏偏这捆住他的绳索结实得要命。
不管许慕言怎么挣,就是挣脱不开。
又不敢太过打草惊蛇毕竟谁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冒出其他邪祟出来?
对待敌人,凡是能一网打尽的,就不要拖拖拉拉,回头要是落了个单。
那才真真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因此,许慕言见挣脱不开,只得拿腔作调,装模作样地一阵嘤嘤嘤。
很显然,这白衣邪祟很不吃这套,不仅不吃,还分外得嫌弃。
似乎见不惯许慕言哭得梨花带雨,便低呵了声:闭嘴!再哭就割下你的舌头!
从这白衣邪祟的声音中,许慕言推断此人应该年岁不算大。
声音听起来虽冷漠无比,但还挺清脆的。
还有对方掐许慕言脖颈的手,看起来细皮白肉的。
身姿又挺拔俊逸,就是不知道骷髅面具下面,生着怎么样一张脸。
原文里压根就没这出情节准确来说,许慕言经历过的许多事,在原文里压根闻所未闻,就譬如说,他被玉离笙给睡了。
白衣邪祟左拐右拐,拐了不知道第多少个弯之后,总算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
还未推门,那房门就自动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