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眨了眨眼睛问:我要是说不想,你就不说了吗?
秦声摇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并不会。
所以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问他一句?
第一次从师尊那里吃到甜头之后,我越发欲罢不能,从刚开始,想让师尊多看我一眼,慢慢变成,只想让师尊看我一个人。
许慕言打了个响指,很无赖地说:那你囚禁他啊,你把他囚禁起来,他想看别人都不行了。
这是广大古早狗血师徒虐恋的套路啊。
毕竟师尊可是整个修真界最高危的职业。
对徒弟太好,不行,徒弟得寸进尺,想吃师尊的糖,还想当师尊的攻。
对徒弟不好,那也不行,徒弟会黑化,强扭的瓜甜不甜不要紧,反正他先扭下来啃一口就知道了。
按照一般套路,秦声应该直接把重明君囚禁起来。
而不是如此卑微地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我不舍得。
许慕言眨了眨眼睛:你好好说话!都这种时候了,你跟我装什么纯情小白兔?我也是过来人啊,我也懂!
如此,秦声才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我当时尚且年少,修为不算高深,根本打不过师尊,遂才
哎,这就对了嘛,打不过就打不过,说真话又不丢人啊,重明君大了你多少岁?他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不过你也别灰心,这种事情来日方长。
秦声听罢,长长叹了口气:若是当初,你能对我说这些话,也许,我就不会那般急于求成了。
许慕言两手一摊:那也是没办法之事,天命如此。
那会儿许慕言还没穿书进来,谁知道秦声是哪根大葱。
我当时太过年少,不知轻重,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以谋来日。
秦声痛心疾首地道:我稍微大了一些,就懂得了些许人道,但也只是夜间一个人聊以自|慰,每夜幻想着同师尊欢好,才能安然入睡。
许慕言:
可能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
他要不是当初看了《玄门炉鼎》,指不定这会儿还在熬夜打游戏。手边放瓶肥宅快乐水。
说多了都是泪,悔不当初啊!
对师尊的爱慕之情,扰得我无法静下心来修炼,很快,顾师弟的修为便超越了我,与我练剑时,由于我总是想着师尊,便时常失手,顾师弟不仅不责怪我不专心,反而还温声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是我从师尊那里苦苦哀求,也得不到的。却能从顾师弟那里轻而易举地得到。
但我不喜欢顾师弟,我偏偏一心一意爱慕师尊。
我当时也并不知道,顾师弟早就盯上了我,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许慕言嘴角抽搐地道:贵派真乱,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
秦声不理他,继续道:师弟甚至深夜潜入我的房中,假扮师尊,对我驱寒问暖。
许慕言:!!!
他惊奇地问:有细节可以听吗?
你想知道?秦声斜眼瞥他,似笑非笑地道:你会不懂么?
许慕言挠了挠头:啊,我以为你想说点细节的,但你要不想说就算了,也没人想听的。
哪知秦声却自顾自地说起了细节:那夜,师弟的手很凉,一手捂住了我的嘴,一手扶上了我的腰,轻轻将腰带解了下来,而后把我的眼睛蒙住了
打住,打住!算了,太细节的地方,直接跳过吧!
许慕言虽然也看春。宫图册,还曾私底下和玉离笙照着图册上的姿势练习。
但正事儿要紧啊,万一等会儿把他听得面红耳赤,血脉喷张。
偏偏玉离笙又不在此,谁来救救他这个可怜的小魅魔?
难道要秦声救他吗?
那可拉倒吧,两受相遇只能抱团取暖。
你真奇怪,是你要听细节的,说给你听了,你又不高兴罢了,罢了。秦声摆了摆手,自那夜之后,我心里就越发爱慕师尊,也越发缠着师尊了。可师尊对我一如既往地严厉刻板,远远没有那晚的温柔缠绵。
许慕言:那你也没觉得奇怪?你也不想想,一个人床上床下两个样,这怎么可能?
哦,不,也有可能的,譬如玉离笙,也床上床下两副面孔。
典型得翻脸不认人。
我当时只当师尊是碍于师徒身份,不好公然将情爱表现出来,我也未曾多想。有了第一次之后,后面越来越频繁,有很多次,我才刚从师尊的房里出来,就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许慕言:不可言说的地方,委婉点,照顾一下单纯又没见过世面的我。
好,有人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将我强行拉向了草丛中,然后扯下我的衣衫,对我各种不可言说
额。
怎么说呢,大抵是把不可言说的片段跳过去了,但许慕言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跳过去了,但好像又没完全跳过去。
一来二去,我就起了疑心,我在想,师尊为何不在他的寝殿,哪怕是书房也好。
许慕言:因为欺负你的人,不是你的师尊,而是冒充你师尊的师弟。
嗯,我也这么问过,可是师尊没答,只是越发不可言说起来,我便懂了,师尊是让我不要多问后来,师尊果真带我去过他的寝殿,虽然只是在地上,但我已然很满足了。
许慕言:
疯子啊,疯子!
一群疯子!
太吓人了啊!这叫什么事啊!
师弟冒充师尊,欺负了师兄不说,还把师兄弄到了师尊的寝殿,在地上!!!
天呐!!!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怎么身边全是疯子啊!
许慕言冷汗直流,他一向主张打不过就直接加入来着。
从前因为不够变态,而和这些人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又回来了,许慕言默默安慰自己。
没啥没啥,死都死过了,没什么看不开的。
俗话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虽然许慕言不信神佛,但他觉得,只要自己的思想干净,那看待什么问题都是干干净净的。
于是,许慕言深呼口气,就当是在听睡前小故事了虽然这个故事听完了,可能更加睡不着了。
我就这么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陷进去了!我被骗得好苦啊,我被骗得好苦!
秦声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咬牙切齿道:顾子凌骗我骗得好苦啊!
就因为这样,我越发不能容忍自己和师尊之间的师徒身份!我曾经试探性地,去唤师尊的名讳,可得到的不是师尊的温声细语,反而是严厉呵斥!被罚跪在外整整一夜!
我风寒入体,高烧不退!半梦半醒中,一直喊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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