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谁受得了这个?
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许慕言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沉着冷静,要矜持高贵。
千万不能色令智昏,被师尊的美色冲昏了头脑。
别人行事,那顶多就是肾亏。
他若是和玉离笙行事,小命直接就没了。
许慕言虽然已经死过很多次了,但他不想晚节不保啊。
当即就比划起来手势,意思是:你要是敢动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玉离笙见状,摇头低笑:师尊不懂。
气得许慕言又满床去找折扇。
可他才一挪动,耳边立马传来玉离笙低低的闷哼声,言言,你是想要师尊的命么?
许慕言竟一时间骑虎难下,不敢再动弹半分了。
但问题是,这不是他不动,这事就能顺利解决了的。
他动也不行,不动更不行。简直就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言言,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偷了师尊的香囊,将为师引入昆仑后山的洞府你可还记得,你同为师说过什么?
许慕言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同玉离笙真正意义上的初见。
一见面就是那种令人尴尬的境地,当时玉离笙躺在地上,浑身濡湿,蜷缩成一团。
墨色的长发湿淋淋地黏在雪白的颈间,说不出来的活色生香。
还一口一声难受,好难受,快救救师尊,慕言,救救师尊。
当时许慕言天真无邪,就是这么被骗了。
一回想起来,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心酸血泪史。
许慕言不明白了,好端端的,玉离笙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当即抬眸,满脸疑惑地望了过去。
言言,当时,你曾跟师尊说,如果难受的话,就自己解决一下可是师尊不会呢。
玉离笙压低声道,好言言,你也教一教师尊,好不好?
许慕言:他的脑海中飞快闪现出一万句脏话。
这事儿还需要他教?
难道不是男人与生俱来就会的么?
难道说,师尊是想
许慕言鬼使神差一般反应过来了,赶紧把嘴捂住,大力摇头。
玉离笙见状,忍不住笑道:你捂嘴做什么?师尊有说什么吗?你这样子,会让师尊误会的。
第二百零四章 爱之深恨之切
许慕言:
难道师尊之前说的那些话,就没让他误会么?
反正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打死都不行!
许慕言捂住嘴,身子往后一挪,试图离玉离笙越远越好。
可奈何他原本就是坐在了玉离笙的身上,这么一挪,直接将师尊身上的白衫都拉扯得紧绷绷的。
玉离笙当即倒抽口冷气,下意识就攥紧了拳头,因为过于用力,手指骨都开始泛白了。
额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顺着鬓发滚滚流入颈窝,渲透了雪白的衣领。
好看的薄唇也狠狠抿了起来,作出一副隐忍的表情。
他放在许慕言后腰上的手,渐渐松开了,任由许慕言逃也似的,从他怀里溜走,而后裹着被褥,鹌鹑一样地往床角一缩。
双手紧紧捂住嘴巴,面红耳赤地大力摇头。
玉离笙长长地叹了口气,双眸中的猩红还没有完全消散,连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言言你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如此这般岂不是要了师尊的命去?
他深深地凝视着许慕言的脸,看着这孩子鹌鹑一样,把自己裹在被褥中。
只露出了一张通红的脸,难得的是,竟还有几分动人的羞涩。
远比平日里苍白着脸,要风情摇曳许多,勾得玉离笙心神荡漾,精致的喉结微微泛红,忍不住上下滚动。
很久很久之后,玉离笙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低声道:言言,师尊喜欢你,师尊真的喜欢你,你不要害怕师尊,好不好?师尊不会再伤害你了,你若实在不愿那便罢了,师尊不强迫于你。
许慕言心惊肉跳的,不怪他害怕。
从前他的身子骨可健壮了,一拳头打死头老虎,那根本不在话下。
即便后来借尸还魂到小魅魔的身上,也在双修方面拥有得天独厚的体质。
即便他都是小魅魔了,还常常被玉离笙欺负得涕泗横流,哇哇大哭。
更别说现如今的许慕言,只是一个常年汤药不离口的病痨鬼了。
但凡现在的身体,有小魅魔的一半不,哪怕只有小魅魔的十分之一。
许慕言也能咬紧牙关,勉勉强强,心不甘情不愿,顺势就允了师尊了。
听到此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玉离笙的语气有几分可怜。
言言,你别害怕师尊,在这个世间,师尊最不愿伤害的人,便是你了。
玉离笙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来不是。
眼下,他却想在许慕言的面前,当一回真正的正人君子。
说了不会强迫,那必定言出必践。
玉离笙长长地呼了口气,攥紧拳头试图将内心的燥热驱散开来。
心里默默念着《清心咒》,可效果却几等于无。
只好起身,大步流星走至桌前,拿起茶壶。
迎头浇了自己满头满脸。
冰冷的茶水顺着泛红的面颊滚落下来,滴落至了雪白的颈窝。
玉离笙舔了舔唇,满脑子想的都是许慕言。
再这么下去,他只怕要走火入魔了不可。
他不敢再去看许慕言了,生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心生魔障,无法自控。
当即霍然转身,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去。
房门才一拉开,迎面正好遇见了店小二。
吓我一跳哎?客官,您这是怎么了?店小二手里端着一盆水,满脸疑惑地问,目光忍不住往半掩的房门里一瞥。
没事!
玉离笙啪的一声,重重将房门关上了,冷着脸道:去准备饭菜,价钱不是问题,食材一定得是最新鲜的,否则
店小二浑身一哆嗦,赶紧点头答应,端着木盆脚下匆匆地下了楼。
玉离笙深呼口气,也下了楼,大步流星地出了客栈。
目光左右逡巡一遭,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一头扎雪堆里去了。
他渐渐闭上了眼睛,冰冷的雪花落至了他的脸上,颈窝,发间。
总算舒缓了几分燥热。
许慕言又裹了一会儿被褥,见玉离笙还没回来,赶紧起身,将衣衫从头至尾整理齐整。
他扑到铜镜前一照,见镜中人双靥通红,双眸都似染上了几分春色。
赶紧拍了拍面颊,许慕言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寻欢作乐的好时候啊!
别人行事,撑破天了,就是肾亏。
他若行事,只怕小命难保。
很快,许慕言又想。
师尊这么衣衫不整的跑出去,做什么去了?
外头天寒地冻的,他身上的衣衫都濡湿一片。
师尊那么怕冷,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又会不会一个把持不住,再同其他人
许慕言赶紧摇头,打消了自己这个想法。
心道,不可能的,师尊绝对不可能找其他人的。
他对师尊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许慕言暗暗有些后悔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也许,纯情的老实人玉离笙真的不会呢?
万一是真的不会,所以才来向他请教的?
许慕言仍记得,当初他也误以为师尊很精通那方面的事情。
知道如何让自己快活。
可后来种种证明,玉离笙只是精通如何在许慕言的身上快活。
如此一想,许慕言有点心虚了,万一把人憋出个好歹来,那任务还做不做了?
他还要不要回家了?
起码起码他应该教一教玉离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