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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143)(2 / 2)

最后一次,许慕言又回到了深海,他一个人失重般沉没在了海底。

周围安静极了,也昏暗极了。

一点光亮都没有。

他一个人被遗弃在深海中,周围腥咸的海水,从他的嘴里灌入他的胃部。

整个人缓缓往海底沉去。

蓦然,耳边传来破水声。

许慕言勉强掀开一丝眼皮,就看见前面有一团光芒,在缓缓向他游来。

一直到光芒近在眼前,他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原来,玉离笙当初并不曾抛下他独自逃跑。

而是去而复返了。

玉离笙手里攥着一颗鲛珠,在海底显得异常明亮,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另一只手,倾尽全力地向他伸了过来。

就在两人的手即将接触到的那一瞬。

一把铁锁至海面上直直地砸了下来,穿透了玉离笙的肩胛骨。

他痛得仰起头来,鲜血瞬间将周围的一片海水都染红了。

即便如此,玉离笙还是向着小道士伸出了手,试图拉着他一起上岸。

可终究还是擦肩而过。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许慕言冷汗潸然,惊恐地从梦中苏醒过来。

殿里一片昏暗,忽听外头传来轰隆一声,竟有闪电似银龙一般翻涌。

吹得窗户哐当一声打开了,料峭的寒风一股脑地从外头灌了进来。

许慕言大张着嘴,忍不住呼呼地喘着粗气。

好半晌儿才反应过来,方才那些只不过就是他做的一场梦。

梦一醒,他还躺在寝殿的榻上。

可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般!

实在太真实了。

许慕言慌忙偏头,想推醒师尊交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寻求安抚。

哪知却见身旁空无一人,他抬手一摸被褥,已经凉透了,说明师尊早就离开了。

第二百零七章 你总是对师尊很坏

这么晚了,师尊出去那么长时间,做什么去了?

许慕言心神未定,被噩梦一吓,完全没了睡意。

索性起身,想去倒杯茶水喝。

穿好鞋袜,披好衣衫,喝了杯不温不冷的茶水,许慕言七上八下的心,才渐渐放回了肚子里。

蓦然,他耸了耸鼻子,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他狐疑是不是自己的嗅觉也出现了问题,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血腥气。

许慕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是鼻子不行了,走至窗前,准备关好窗户继续睡觉。

可血腥气却越来越浓郁了。

这一回,他没有嗅错,就是血腥气,而且应该还是人血。

冷风是从北面刮过来的,正好冲着寝殿的窗户吹了进来。

许慕言心想,深更半夜的,玉离笙不知道去了哪里,该不会又干起了老本行,大半夜不睡觉,跑去生剖别人的心肝,然后煮汤喝罢?

想到此处,许慕言的面色微微一白,很快又摇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师尊又不是茹毛饮血的畜牲,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剖活人的心肝。

这么晚了出门去,也许是出去有什么事,也未可知。

可他还是忍不住暗生疑惑。

说起来,从二人回山之后,除了玉离笙之外,许慕言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人。

想当初他与玉离笙成亲当夜,就成了喜丧,也不知那该死的大冤种重明君,现如今是否已死。

许慕言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鬼使神差一般,他推开了房门。

抬眸一看,漆黑的天幕雷电翻涌,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

将头顶照得一瞬间亮如白昼。

直直地冲着北面的荒山打了过去,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郁的血腥气。

这实在太古怪了,如今正值寒冬,又非盛夏,如何有这般密集的雷云?

而且,北面荒山上空,泛起了诡异的鲜红,好似被血雾笼罩住了一般。

许慕言越想越觉得这不对劲儿,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宁。

索性裹紧了衣裳,连貂毛大氅都忘记披了,顺着血腥气,寻到了北面的孤山上。

离得老远,就看见密密麻麻围站着一群昆仑山的弟子,一个个跟树桩似的。

许慕言走上前去,同一人比划着手势打招呼道:怎么都在这守着?发生什么事儿了?

可却没有一个弟子回应他。

头顶刚好划过一道雷电,许慕言这才得以瞧清这些弟子的脸。

一个个宛如行尸走肉一般,面无表情,除了有心跳和细微的呼吸之外,同死人毫无差别。

乌泱泱地一群人将整座山头包围住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心中的不详预感,也越来越浓烈了。

许慕言攥紧了拳头,头顶又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又冷又急,好似冰碴子一般,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很快就将许慕言从头至尾打湿了。

他呼呼地喘了口热气,抬手一抹脸上的雨水,推开面前的弟子,又往前走了一阵。

这山路难行,又下起了大雨,许慕言的身子骨不好,几乎是一步一踉跄,满身泥泞地往前挪。

远远的,就隐约听见凄厉的惨叫声,而后紧接着,轰隆一声,有什么重物落地。

许慕言藏在树后,扒开身前的草丛望了过去。

就见眼前乌泱泱跪满了人,一个个手上,脖颈上,都套着粗重的锁链,嘴巴也被堵住了。

宛如赶鸭子一般,将他们往一个巨大的深坑边驱赶。

再被人毫不留情地一剑割喉,踢下深坑。

许慕言轻而易举就在这些人中,寻到了一抹雪白的身影。

玉离笙单手执着一把竹伞,背对着许慕言,即便外头下着倾盆大雨,但他依旧不染纤尘。

连脚下的白色靴子都干干净净,不见半点泥水。

快一些,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将所有人都割开喉咙放血,再推入深坑之中!

玉离笙沉声吩咐道,脸上一片泠泠寒光,语气更是没有任何一丝温度。

他抬眸望了望天,掐指一算,时辰很快就要到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今夜,他就以这三千人的血肉为祭,做法向天以命换命,以三千人的命,来换许慕言一个人的命。

蓦然,玉离笙听见一道细微的踏碎枯叶的声音自背后袭来。

眸色当即一戾,一挥衣袖,劲风直接扫了出去。

吹散了周围的草丛,露出了一道人影来。

言言!

玉离笙瞳孔骤缩,赶紧将劲儿尽数收了回来,飞身上前,一把抓住许慕言的手臂,焦急地询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你怎么来了?!

看着许慕言浑身湿漉漉的,还满身泥水,他的心都快要碎了,赶紧将人揽在怀里,护在竹伞底下。

玉离笙低声道:言言,外头冷,还下着雨,你不该出来的,师尊这就抱你回去,好不好?

说着,他弯下腰,作势将人打横抱起来。

哪知却被许慕言直接伸手推开了。

玉离笙抿了抿唇,仍旧为许慕言撑着竹伞,任由雨水将自己淋透,他低低地唤道:言言

许慕言抬起一张苍白的脸,哆嗦着手指,打开折扇,开始质问了:为什么?师尊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残杀无辜了!可这些又是什么?

言言,师尊可以对此作出解释,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听话,师尊先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玉离笙温声细语地道,上前一步,作势要牵许慕言的手。

哪知却被许慕言狠狠甩开了,他怒目圆睁,字字泣血地质问:你究竟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言言,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师尊师尊有不得已的苦衷!玉离笙也深切地知道,他不能再和许慕言产生任何误会了。

再也不能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便是。

误会就像雪球,你不解释,我不解释,只会越滚越大,最终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所以,玉离笙立马就作出解释了,他忙道:言言,不要再欺骗为师了,你身体是什么状况,为师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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