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药不行,受伤了就必须得上药,这样好得才快。
玉离笙如此道,又开始取出药膏了。
许慕言挣扎着回头一看,当场就哭了,总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师尊这哪里是给他上药,分明就是上刑。
脑海中咔擦蹦出来一句话,磨刀霍霍向猪羊。
许慕言觉得自己就是屠刀下的猪羊,任由玉离笙的宰割。
呜,不要上药,我不要,我不要!
许慕言开始耍赖了,他是知道的,只要上了药,那铁定今晚师尊还要碰他。
这他妈的,又不是铁打的玩意儿。谁受得了啊?
还有没有点节制了?
真就不怕鸟尽弓藏的么?
师尊,我不要上药,别给我上,师尊!
不行,你受伤了,师尊会心疼的,言言乖,上了药就不疼了,师尊抱抱你,你听话。
玉离笙把人捞了起来,亲了亲许慕言湿漉漉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眼睛和鼻子,哄孩子似的道:乖言言,师尊疼你。
师尊就只会让我疼!许慕言咬牙切齿地道,说吧,是不是背着我偷喝什么什么汤药了?
什么什么是什么?
还跟我装!就是壮阳的汤药!你到底私底下喝了多少啊!
许慕言哭着坐他怀里,捶他胸口,跟他闹了起来,你自己喝,怎么不知道喂我喝几口!你看看你,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再看看我,像不像风中残烛?
言言,你的意思是,让师尊喂你喝那种东西么?玉离笙浓密的眉头蹙了起来,也并非不行,只不过须得喝鹿血酒,寻常的药性太烈,是药三分毒,师尊不想让你试。
许慕言都懵了,还鹿血酒?让他喝鹿血酒?
鹿血酒?
那玩意儿要是喝下去,只怕两个人三天三夜都不会合眼的,家里有多少银子啊,才够他们这么嚯嚯家具。
谁要喝鹿血酒?我才不要喝!要喝你就自己喝!
玉离笙却道:我不能喝,真要喝,也得是你喝,否则
他抬手抚摸着许慕言的脸,满脸关切道:师尊担心你真的会死。
许慕言:
不知道为什么,就咱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看见师尊这么认真地跟他说,怕他会死时。
许慕言就特别想贱兮兮地说一句那你有本事就在床上弄死我啊。
就特别想接这么一句。
许慕言死了那么多次,还从来没有哪一次是被弄死在床上的。
别说,还真就有那么几分好奇。
但他终究没变态到那种程度,所以隐忍着没说。
玉离笙不顾许慕言哭天抢地的大闹,硬生生地帮他上好了药,之后又帮他把衣衫穿好。
才开始为自己穿衣,再一回头时,就看见他那个小徒弟,还跪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扶腰,眼泪汪汪地破口大骂他没有人性。
玉离笙很是心疼,也有几分心虚地伸手扶他。
许慕言立马拍开他的手,满脸惊恐地道:干嘛,干嘛,还来啊?我可告诉你啊,玉离笙!你别太过分,我也是有脾气的人!你信不信,你再动我一根手指我就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言言,师尊不动你,地上凉,你别跪着。
不,我就喜欢这么跪着,你别再碰我了!
许慕言浑身都是软的,就嘴还是硬的,但还是希望师尊能过来多哄一哄他,最好喊他几声,小言言,小宝贝,小甜心,小乖乖什么的。
也诚然如他所愿,玉离笙把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就跟抱孩子似的,温声细语地开始哄了。
许慕言的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实际上刚才跟师尊嘿嘿哈哈地过招,也很舒服。
但他不好意思说。
言言今年多大了啊,怎么还要师尊抱着哄哄?
言言今年五岁了。许慕言恬不知耻地道,就是要师尊哄哄才行!
好好好,哄,哄你!
玉离笙哈哈大笑,觉得许慕言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他也很乐意哄着宠着他的言言。
孩子不孩子的事儿,玉离笙也无所谓了,只要有言言就够了。
生孩子太伤身体了,玉离笙实在不舍得许慕言再受半点伤害了。
等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了小九。
寻到小九时,小九已经睡着了。
许慕言埋怨道:完了,这孩子肯定看见了!
看见便看见,小孩子懂什么。
玉离笙倒是很无所谓,一手将小九提溜起来,抱在了怀里。
许慕言道:你不知道,小九比很多同龄人成熟。
无妨,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玉离笙安抚道,将小九安置好后,想了想,又道: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小孩子长住,等过了今夜,我们便要离开了,不如去跟菩提树好好告别,下次再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许慕言点头,觉得这个提议还是很靠谱的。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玉离笙会把他抱到菩提树上,又又又又又又他娘地开始了!
许慕言怕得要命,一手抓着腰带,一手抓着树梢,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破口大骂道:玉离笙!你疯了啊?这是在树上,树上,树上啊!!!
我知道,就因为是在树上,所以无人打扰,这里风景独好。
玉离笙笑着道,目光落在了许慕言紧紧抓着腰带的手上,言言,师尊给你两个选择,你随意挑一个。
我不挑。
不挑的话,那就是两个都要。
许慕言快哭了:师尊,就饶了我吧,我真的现在腿哆嗦得厉害,你看,你看
他伸腿给玉离笙看。
可你明明就很喜欢的。
你就说,喜不喜欢。
不
若是你不喜欢,以后,师尊再也不碰你了,一根头发丝都不会碰你了。
许慕言真想一脚把玉离笙给踹下树去。
说不喜欢,那肯定是假的。
但说喜欢,会不会显得他这个人很不正经啊?
而且而且,就算他也很喜欢,也不能这么频繁罢。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爹爹的心里只有师公
许慕言只好红着脸,委婉地道:可以稍微克制一点点的。咱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我没办法同你保证,你问问他答不答应。
玉离笙抓过许慕言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他很热烈地跳动着,用尽全力地爱着你。
许慕言:
师尊什么时候,也这么油嘴滑舌了?
也罢,也罢,就顺着师尊,又能如何呢?
许慕言缓缓呼了口气,然后躺下了。
眼前枝叶摇曳,他眯着眼睛,懒散地笑道:我躺在菩提树上,就好像同时拥有了师尊和奉天。
许慕言是被师尊从菩提树上抱下来的,实在力竭得厉害。
浑身上下一点劲儿都没有,后腰就跟被人打中间,活生生劈成两截似的,又疼又酸的。
玉离笙看着许慕言累成这副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也没再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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