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正这么想的时候,池虞竟然朝他扑了上来,巨大的冲力迫使他摔在地面上,疼痛感很快从手肘袭来,他知道是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
这野兽就和两年前一样,吵不过便直接动手了。
好啊,你就是想找人打架。顾渊双手抓住池虞的肩膀,狠狠带他翻了身,并扇了池虞左臂一下。
真烦,和这种人打架还要拣他没伤过的地方!
池虞的回击是一拳打在了顾渊腹部上,但顾渊发觉对方根本没用什么力气。
在顾渊愣神之际,他又扑过来,带着顾渊在地上滚了一道。
他们俩就这么你扑我我扑你,都想把对方摁死在地上,但都没成功。
没人出重拳,出于公平与弄疼对方的心,他们就发起了挠对方咬对方的攻势,顾渊手探进池虞衣服里挠那些好的肉,池虞则继续发挥他那一口好牙的功力,在顾渊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
几个回合后,池虞占了上风,并将顾渊逼到墙根上,低声道:那边有个巷子,很深,不会有任何人路过。
顾渊只当他怕这种弱智打法被人看见,便说:行,上那边接着打。
你和你的客人,没到过那边去吧?池虞问他。
顾渊莫名其妙的,说:没有。
池虞眼里流露出一抹满意,两人便一前一后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窄巷里。
由于墙高巷窄,月光只能照到巷子的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隐没在黑暗里。
池虞一颗心不自禁越跳越快,借着黯淡月光看见顾渊脖颈上的咬痕。
顾渊看不太清池虞,对方隐在黑暗里,仿佛正在思考些什么。
于是他后背靠上墙,静静地等对方动手或开口。
你和客人一般怎么开始?然后,他就听见池虞没头没脑地问了。
什么开始?顾渊问。
池虞停顿了一秒钟,直白道:做.爱。
顾渊:???
什么玩意?
他在说什么?
我没听明白。顾渊说。
那个小软糖。池虞在黑暗里怒气冲冲地说,你不是到他家去过夜了吗,会撒娇的0可爱死了不是吗。
不是顾渊一时间大脑飞速运转,先回答了关键信息:小软糖四岁。
池虞:???
顾渊这下回过神来了,笑了,并且是大笑:你该不会以为我和客人有肉.体关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今天冤宝和鱼崽借打架疯狂贴贴了一把,很是高兴满意(疯狂螺旋甩尾.jpg)
今天鱼崽想把冤宝拖到巷子里大一场但发现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茫然低头看作案工具.jpg)
今天冤宝笑疯了并心想鱼崽太好玩了下次还想要一起玩(一头栽进柔软大床开心得滚来滚去.jpg)
第16章
16
池虞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他刚才大干一场的心已被顾渊的笑声震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深深的茫然与尴尬。
顾渊是怎么也没想到池虞会想到那儿去,乐得完全不生气了。
所以在池虞眼里,他每回翻墙出去就是和客人们夜夜笙歌?
你太可爱了。顾渊依然忍不住笑意,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眉眼上都变得柔和,骚0哪儿有你可爱啊。
池虞咬了咬牙,只觉得被笑得脸颊微微发热,顶不住掉头往外走。
顾渊也跟了上去,两人一直走到稍微明亮的双行道边上,这儿总算有了路灯,能让他们看清楚彼此的面容。
一个显而易见地在快乐,另一个咬着牙边生气边快乐。
不准再笑了。池虞开了口,你要再敢提这事儿,小心我揍你一顿。
顾渊并没有被他的威胁震慑到,只是止了笑意,推来越野单车:到我店里坐坐?
不了,怕见你的客人。池虞无可奈何,却忽然心生一念,说:你想坐机车兜个风吗?
顾渊听了,颇有些儿意外:你载我?
池虞:给你三秒钟考虑,三二
就一次。顾渊答应了。
他于是将越野单车停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落了锁,转眼听见机车引擎声从巷子另一端传来。
顾渊抬头望去,刺眼明亮的车前灯破开昏暗黑夜,照得他睁不开眼,知道车停在他面前。
车上的人戴黑色头盔,修长双脚撑地,利落给他扔来一个头盔:上车。
顾渊抬手接过,长腿一跨便坐上去,皱着眉戴上头盔。
倒是好像没什么味儿
他是第一次坐机车,人才刚坐稳,车子就如离弦箭般射了出去!
顾渊的肾上腺素随之急剧飙升,情急之下一手揽住了池虞的腰,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竟让车子左右摆了好几下,吓得顾渊以为车要翻了。
你会不会开车!顾渊大声道。
你突然抱我干什么!池虞也大声道。
你起步太快!顾渊很是不爽,并松开了手:你是不是忘记后边还有人啊!
我没载过人!池虞恶狠狠道,我就不该提出要载你!
顾渊听了,竟然破天荒地笑了,因而没回嘴。
机车即将驶过一个转弯口,池虞忽然又道:快抱我!是不是想被甩出去?
他刚吼完,顾渊就从背后应声抱了他。
用上了两只手,车子在急转弯中车身倾斜,顾渊的胸口紧贴着池虞的后背,比他们刚才打的那一架贴得更近。
池虞一颗心跳得极快,车速减缓后顾渊松开他,穿行而过的夜风迅速吹散了少年炽热的体温,而池虞的心依然跳个不停。
最后车子停在北岸公园里,两个人前后下了车,摘下头盔,到小卖部去买了两瓶水,坐在广场边的台阶上。
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跳广场舞的打太极拳的早就散了场,公园里只能零星看见夜跑的人,还有就是出来散步的小情侣。
两个人坐在同一级台阶上,中间隔着有一臂距离,谁也没有说话。
池虞仰脖灌下去半瓶矿泉水,试图平息躁动的心跳。顾渊拿眼角余光瞥他,看见他那颗滚动着的漂亮喉结。
这人老是这么五大三粗的,喝水喝一半撒一半,那些水顺着池虞的下颌线往下淌,有的流过脖颈,有的流进衣服的缝隙里。
顾渊移开了视线,在这时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店里替池虞处理伤口,将衣服领口扯下来,便能看见底下白皙的身体。
锁骨,漂亮的肩颈线条,触手嫩滑的肌肤,以及粉棕色的
好了,停。
顾渊感觉热气都在往脸上涌,于是拧开了瓶盖,像池虞一样给自己灌水。
然后他就给呛得一顿咳嗽,咳得池虞都转过头来看他。
他果然当不了野蛮人!
顾渊身上被纸,只能拿手背擦了流下来的水,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池虞:疼不疼?
什么?池虞问。
你身上的伤。顾渊说。
如果是小时候的池虞,池虞会和他说实话,但是现在的池虞
疼死了。池虞将双手往后撑,微仰起胸脯,转过头来看着顾渊,但是我觉得爽。
你疯了。顾渊下结论,而后皱紧了眉:你以后还要去打架?
打不打呢池虞故作思考。
我可以和你打。顾渊截断了他的话头。
池虞看着他,微微惊讶,随后勾嘴角笑了,说:顾渊,我和你那不叫打架。
那叫什么?顾渊也看着他。
那叫扯头花。池虞带着将他看穿的眼神,道:高一那天的打架,不也是扯头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