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吗,总是和我说马上。
呃...快了,你放心妹妹,他绝对不敢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孟有博回到包厢,一脸麻烦,有人问:怎么了,孟哥什么烦心事。
别说了,陈池驭不知道好的咋样了,这女朋友电话都到我这了。
这伤筋动骨怎么也得一百天吧,出院了没。
孟有博挥手:我咋知道,屁都不放一个就知道让我收拾烂摊子。
气氛沉了会儿,有人恶狠的呸了声:南城那群畜生也就是脏,什么手段都有脸玩,要不是他们,驭哥的技术车能飞出去...
孟有博刀了个眼神过去,声音噤住,酒又被倒满:驭哥那女朋友,护的这么紧?还用你在这兜圈子?
孟有博嗤了声,尾音拖得长,调子懒散:宝贵着呢。
想起什么,他摇头笑,无奈:第一眼就给人开后门进我这儿,你说能是不喜欢吗。
沈惊瓷感冒好的那天,陈池驭回来了。
他穿着一件黑白色的棒球服,头发剪成了比之前短的寸头,好像清瘦了很多,下颚的线条更加凌厉,瞳孔漆黑,脖颈的青筋一直顺延到T恤下。沈惊瓷扑进了他的怀里,骨感明显,嘴唇不轻不重的磕在平直的锁骨上,她说我好想你。
陈池驭被撞得闷哼了声,轻笑着去搂她:这么急。
沈惊瓷仰脸看他,手臂搂的越来越用力,声音像是一只委屈的猫:我等了你好久。
陈池驭又低低的笑了两声,哄人似的把她往上抱:错了。
沈惊瓷视线一顿,男人双眼皮褶皱的上方,眉骨凸硬,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多了一道断痕,凛冽冷硬,气场更具压迫感。柔然的指尖停在了上面,小姑娘愣愣的问:你这里怎么了?
陈池驭冲她挑挑眉没吭声,似乎是回想了一下,轻浮调侃:不喜欢?
沈惊瓷瞪他,眼尖的发现手指旁的伤口:你受伤了。
陈池驭也没怎么遮掩,握住沈惊瓷乱摸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含糊的嗯了声:没事,都好了。
他不说,沈惊瓷也能猜到:以后比赛小心一点。不要受伤。不能说不听。、
陈池驭眼神微动,被沈惊瓷气笑。
小姑娘好记仇,怎么说的怎么还回来。
他咬她指腹,哼笑:行,听你的,我惧内。
沈惊瓷点点头,表示同意。
她又望着他,语气认真。那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陈池驭掀起了眼。
风簌簌的狂刮,树枝乱颤,天上的乌云飘了过来,又是一个坏天气。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难熬。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和他
沈惊瓷想到那个很冷的晚上, 他们第一个在一起的夜晚。
陈池驭抱着她,手捂着她的眼让她快点睡,睡过去的前一秒, 她其实被弄醒了。
男人在她的耳畔,声音像是玻璃上沾了雾:跟我试试, 不会让你后悔。
她好困, 翻过身窝在他怀里,笑着嗯了声,说好。
棒球服棉料冷硬偏凉, 风蹭着头盔窣窣的刮过, 沈惊瓷身体前倾,手臂环着陈池驭精瘦的腰身,侧脸贴在他削薄的脊梁。机车发出隆隆的声音,后面是喧嚣而起的尘土
陈池驭没有带头盔,下颚线绷的很紧, 断眉让男人精致的棱角凭添了几分戾气, 他把手拧的越来越紧,松垮的俯身, 速度越来越快, 声音透过风声模糊的吹散:怕不怕?
沈惊瓷摇头,靠着他蹭了蹭。脉搏不断冲撞着顶峰,沈惊瓷在极速中压下心跳, 声音在密闭的空间中冲撞, 她喊着的回:不怕。
男人似乎愉悦的笑了下, 冲破风的桎梏, 乌云也在后面追赶。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公寓, 和上次见过的不同, 似乎是刚买,复式很大但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家具都是原本的。
她牵着手进,沈惊瓷打量四周,不解的问:这是哪?
陈池驭手在沙发上随意的扫了两下,大少爷似的一下子坐下。他左腿搭在右腿膝盖上,唇角噙着弧度,身子后仰,两只手抬到沙发靠顶,模样肆意不驯。他下颚微扬,朝沈惊瓷示意:不是想要个家。
顶层的落地窗视野很好,仿佛伸手就能摸到云,沈惊瓷愣怔:家?
她惊愕扫了圈儿,下意识的反问:我们的?
陈池驭被沈惊瓷的反应逗笑了:不然呢?
他站起身,拉着沈惊瓷走:不是说之前那个太暗了,喜欢什么样的,你弄。
沈惊瓷脚步顿住,还有些懵懂。
陈池驭忽然啧了声,沈惊瓷看见他目光停在落地窗的地方,眼睛往下压的眯:不过那地儿你得给我留着。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变得深,扫着沈惊瓷混不吝的笑:还没试过呢。
沈惊瓷真的一下子就反映过这个人在说什么,眼睛眨了眨,气闷闷的瞪他:你又闹。
陈池驭随便坐在桌沿,眼角懒痞的笑注视着她敛了,几秒,人好似叹了一口气,很轻,然后环住沈惊瓷拉人坐在了自己腿上。
给我抱抱。他的声音埋在锁骨处,忍不住用下巴抵了抵:没良心,怎么一点看不出想我。
潮热的呼吸有些痒,沈惊瓷瑟缩了一下。他总是喜欢这么说,沈惊瓷恍惚的想,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自己。
就连家,都要有了。
嘴唇蠕动,声音出口之前,脑海又浮现林烟的话。
人没关住,就只能制裁下了。
你舍得让他为了你跌入泥潭吗。
那陈池驭这段时间是因为这些吗,所以房子也要换。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又狠狠抓紧,空气都被挤出来,沈惊瓷觉得自己呼吸不畅,胸口有一块石头压着。
那你还有话对我说吗?
还真有,有个惊喜。
确实很惊喜,是他们的家啊。
但沈惊瓷鼻头莫名的发酸,她才是他的女朋友啊,为什么那些事情要别人来告诉她呢。
陈池驭敏锐的发现怀里的人情绪不对,准确的来说,从一回来就发现了。
但事情好像比他想的要严重些。
沈惊瓷的下巴被手指捏住,力道迫使她扭头,正对上陈池驭的眼睛。
她杏眼泛红,但又像是在极力隐忍着,陈池驭眉头缩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他一开口,沈惊瓷的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的往下坠,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晶莹剔透。
陈池驭愣了下,手背去摸她的泪,声音低沉:哭什么?你..
沈惊瓷忽然打断陈池驭,哭腔和鼻音混在一起,他的声音是宣泄口,女孩的声音沙哑,却是喊着的:我都知道了...
陈池驭,我都知道了...她越说,哭的越离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猛,白净的脸上布满泪痕,使劲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齿痕明显,周围一圈白。
沈惊瓷极力克制着,抓着陈池驭衣服的手指越来越紧,骨节凸起的明显,她后背僵硬的绷着,人向前弯,声音也无法自抑:你真的没有话对我说,没有...吗。
女孩无望的抬眼看向陈池驭,清冷又破碎。
陈池驭眼睛漆黑狭长,因为沈惊瓷的话眉锁的很紧。
沈惊瓷默默地流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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