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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脸(11)(1 / 2)

他往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沈棠跪拜的菩萨像,在下听姑娘这般虔诚跪拜,愿觅得如意郎君,只是这观音像是一尊送子观音。

沈棠怔了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面前菩萨安泰慈悲,双手合十,手中抱着一个婴孩,落座在半个葫芦里。

沈棠脸颊微微发烫,又是羞又是恼,你、你既然知晓,还、还偷偷藏在后头看我笑话。

陆云昭挑了挑眉,沈棠这话委实不大讲理。

清心堂是陆家的私人佛堂,他不怪她擅入,她反倒是责怪起他来了。

陆云昭知道,上京有许多女子绞尽脑汁想嫁给他,她们来寒山寺上香,便是想着也许能与他不期而遇。

眼前的女子,大抵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女子站在佛堂前,距离他有几步之遥,视线从观音像上收回,向他看过来。

陈公下一刻声音戛然而止,似乎看到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陆云昭脸上浮现笑意。

此时日光斜照,自己原本所在的阴影已经移开,清心堂泻下一地浅碎金光,男子的形容展露毫无遮挡。

是你!沈棠脱口而出。

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瞬时将她拉回前世。

忠勇伯府被查封后,府中家财散尽,沈家也搬到京城最西边的三元巷,那处鱼龙混杂,往来皆是白丁俗客。

沈棠回家的时候,秦氏抱着沈安,正端着碗喂他喝药。

秦氏一边抚着他的背,一边哭着道:是妾身没用,救不了老爷

沈安一口气将药饮尽,原本圆润的小脸瘦的凹了进去,即便如此,他一抬眼见着沈棠,眼里立马放出了光芒,二姐姐回来了!姨娘,这下父亲有救了!

沈棠走上前去,抬手摸了摸沈安苍白的小脸。

沈安自幼聪慧有悟性,若是没有这一场祸事,将来走上仕途之路,前途定然不可估量。

沈棠偷偷抹了把眼泪,笑道:安哥儿乖,喝了药多睡会儿,等你再睁眼时,阿父就回来了。

沈安点了点头,安哥儿相信二姐姐,姨娘说了,只要二姐姐开口求太子殿下,父亲定然有救。

小小的身子发出一阵阵猛烈的咳嗽声,似是怕秦氏和沈棠担心,他两只小手拼命捂着,好不容易停下,那张虚弱的小脸微微笑道:姨娘和二姐姐不必忧心,安哥儿每日都有乖乖吃药,很快便好了。

沈棠忍着眼泪点点头,替他盖上被褥,柔声道:睡吧。

沈安立马闭上了眼,孩子终究是孩子,天真的以为沈棠回来了,便能救父亲出狱,连日来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没多久,榻上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见他睡得极为安稳,沈棠拿出一个妆奁,递给了秦氏。

秦氏接过,缓缓打开,旋即,周身的血液仿佛凝住了一般。

她眼眶泛酸,浑身发软,头脑里始终绷紧的那根弦,叮的一下就断了。

妆奁里面的金银珠宝,翡翠玉石,她再是熟悉不过,这都是沈棠入东宫前,老爷亲自挑选的陪嫁啊。

秦氏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颤抖着双唇问:姑娘这是何意?

秦氏心中酸涩难掩,瞧着这些由沈钧弘亲手挑选的首饰,不由想起四年前忠勇伯府灾难般的一年。

年初,大姑娘沈澜不慎跌入荷花池,被路过的守城小吏江弦救起,被迫下嫁江家。四月初,二姑娘沈棠又在太液池落水,一顶轿子抬进了东宫。

紧接着,沈甄嫁进宁远侯府,原以为是门极好的亲事,可忠勇伯府一倒,宁远侯府便一纸休书,将她休弃回家。

第17章

沈棠轻轻拥住秦氏:这些年多亏姨娘,若不是有你四处奔波周旋,沈家便彻底倾覆了

秦氏颤着嗓子道:姑娘别这么说,妾身也是沈家的一份子,若不是当初夫人收留妾身妾身早已活不到现在。

沈棠松开她,继续道:姨娘将这些收好,今晚子时,我会接阿父出诏狱,与你们在城门口东边的巷口碰头。

秦氏错愕地睁大眼睛,迟疑道:可是太子殿下

沈棠苦笑一声,父亲身陷囹圄,她不是没有求过太子,换来的却是他的避而不见。

眼看问斩在即,她等不了,只能铤而走险。

姨娘放心,太子殿下不会真的见死不救。沈棠眼眶发酸,你需谨记,一旦你和安哥儿与阿父会和后,出了城便再也不要回头,今生今世,不要再回京。

秦氏越听心中越不安,忙道:那姑娘你呢?

姨娘忘了,我是太子殿下的人,是东宫的沈承徽,这一辈子,我都离不了东宫啦。

她伸手握紧秦氏的手,今后,就拜托姨娘照料好阿父和安哥儿了。

沈棠覆下眼睫,抚摸着安哥儿的眉眼,笑着红了眼眶。

若是有来世,她定然会珍惜眼前人,她真真是舍不得,也真真是后悔,当初的选择。

亥时一刻。

沈棠瞧着榻上昏然入睡的宋凝,弯身取下他腰间的令牌。

陶然居后院有个狗洞,沈棠前段日子偶然发现,当时她偷偷用石头掩起来,便是等到今日。

沈棠躬着身子,从狗洞爬了出去。

她一路上躲躲藏藏,拼了命地往诏狱的方向跑,直到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方才停下脚步。

沈棠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在离诏狱最近的一条暗巷里焦急等待。

约好的那人,迟迟不来。

她心中越来越急,忍不住四处眺望,心里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压住。

一月前,大姐姐沈澜登门拜访。

少陵让我告诉你,与其将希望放在太子身上,不如自个想法子。

沈棠抬起眼,哑着嗓子问:大姐夫可是有什么主意?

沈澜瞟了一眼四周,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悄然道:少陵说,那日你只需将太子的令牌偷出来,他会想法子将大伯父从诏狱中带出来。他从前在城门做过小吏,如今又擢升为羽林军副统领,想必是可靠的。

沈棠咬着唇,面上浮现犹疑,沈澜的手覆在她手上,秋季将至,棠棠,你真要眼睁睁看着大伯父被问斩吗?

她真要眼睁睁看着父亲问斩吗?

沈棠摇了摇头,街上响起镗镗镗的锣声,敲得她心乱如麻。

上衙门的漏刻上,昼刻已尽,便会擂响六百下闭门鼓,意味着宵禁开始,五更后,又会擂响四百下开门鼓。

凡是在闭门鼓之后、开门鼓之前,在城里街道无故行走,便会触犯犯夜罪名。

此刻将父亲从诏狱中带出,最是适宜不过。

可江弦还未出现。

正在心焦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沈棠回头,便瞧见几名羽林军装束的男人站在身后。

为首那名,正是江弦。

沈棠连忙迎上去。

东西可有带来? 江弦道。

沈棠将怀中之物递给他,令牌我已偷出来,我阿父

江弦缓缓摩挲着令牌上的鎏金凹纹,清隽儒雅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

大姐夫,阿父那边沈棠心中升腾起怪异之感。

江弦将令牌纳入怀中,轻笑出声,二妹妹,你们沈家人,都是天真的很呐。

他缓缓后退一步,身后的羽林军几个箭步上前,狠狠钳住沈棠的双手。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玉盘似的明月。

雷鸣划空长空,凛冽的寒风似利刃一般,一寸一寸地割裂着她的肌肤。

你、你这是何意?沈棠指尖微颤,被羽林军强按跪坐在地的双腿痛到发麻,一直蹿到脊梁骨。

江弦沉着嗓子,薄唇轻启,沈棠,你可知罪?

沈棠小脸煞白,浑身都在颤抖,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涌去,冲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终于醒悟,江弦从未想救阿父出诏狱。

他遣沈澜过府,只为诱她偷出太子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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