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想过对方的模样,唯一记住的也只有对方的声音。
先生刚才怎么了?
短暂能看见了下。
苏折听后瞬间一哆嗦,试探问道:先生看见了什么?
闫观沧脑海中忽然又想起对方雪白的颈子,咬牙,地板。
苏折听了这才松口气。
等对方站稳,苏折便拉开安全距离,但没想到对方这次短暂性复明有些频繁,闫观沧眼前突然闪过到白光,没注意脚下等缓过神来已经倒在了地上。
苏折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看着对方少女漫画一样的平地摔,一时间连话也忘了说。
见人不关心自己,闫观沧顿时黑了脸,我摔倒了。
苏折:?
随后缓过神来,在闫观沧身边蹲下,手用力拍了拍,坏地板!坏地板!
闫观沧:
第57章
闫观沧倒在地上冷着脸, 默默地听着他表演。
苏折见人面色不对,眼看着对方狗脾气上来,忙扑到人身边, 先生, 你没事吧。
怎么摔倒了, 要不要紧啊。
声音中满是关切, 仿佛一时间闫观沧不说出什么伤病来,都不像那么回事。
事实他也那么干了。
就像家庭医生说得那样, 小护工在乎他才会关心他。
闫观沧不怎么会说谎,语气有些不自然, 毕竟平常也没有够格让他说谎的事情, 就算是喜好也是隐藏不让人看见, 最后男人冷着脸只发了个单字手。
苏折声情并茂,哪只?
闫观沧抬起他没有被烫的那只手,苏折盯着人的手仔细瞧了几眼, 想要在上面找到伤口,然而连红印也没有。
苏折:先生受得是内伤吗?
闫观沧:
但对方既然喊疼了,无论是作为特助还是作为护工, 他都不可能坐视不理,毕竟平常也没有什么让闫观沧喊疼的时候,就算对方是装的, 他也得管到底。
也好在刚才对方短暂性复明没看见什么, 苏折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回归到了原位,同时警惕心又提高了一个度, 今天算是他幸运, 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但闫观沧此时伸着只手说疼确实和他形象有些违和, 毕竟这张脸坏的并不像是会怕疼的, 以前闫观沧也不是这样的形象。
苏折不禁回想了下以前,闫观沧给那些所谓的老董开会,简直就是根本没有敢翻他的人了,对方的这样嘴跟抹了毒一样。
其实闫观沧也不是真疼,就是想看看对方还关不关心他。
苏折开口说出解决对策,先生要不咱们现在先起来,然后一会去客厅那边我给你吹吹。
闫观沧听后皱眉,事是他干的,但却又觉得这样的行为过于娇气。
五分钟后,闫观沧坐在发上伸出一只手,给。
苏折:
见人没有动作,闫观沧嗓音不耐烦,不是吹吹吗?
这小护工不会是想反悔吧。
苏折看着人抹着烫伤药的手,先生你伸错手了。
闫观沧:
本以为对方面上会窘迫下,但谁知闫观沧脸皮厚面不改色地换了只手。
苏折看着那只受内伤的手,还能怎么样,再怎么着也是干外甥。
抬手轻轻将对方的手拉过,随后低头在人手上吹气。
对方吹出的气流一下接着一下轻刮在手心,闫观沧身体僵硬,片刻没动,直到对方把他手松开,这才将将侧过身。
苏折开口想问人还疼不疼,抬眼便看见了人通红的耳朵。
先生你耳朵怎么红了?
闫观沧面色一窘,刚想开口让人别多管闲事,但回想家庭医生的话又生生压了回去,他这么说估计会吓到对方。
苏折不解,先生刚才摔到耳朵了?
闫观沧闷沉地发了个音节,嗯。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阵轻风,闫观沧就好像是被套上锁链的凶兽一样,高大的身躯一怔,忙住捂耳朵和人拉开距离,面色难看,你干什么?!
苏折看着他,声音无辜,我给先生吹吹。
两人距离近,对方说话呼出来的气直往他耳边扑,闫观沧腾地站起身。
面色沉着瞧不出表情,但也能知道心情极糟,口吻警告,少做没用的事情。
说
着转身直接上了楼。
妈的,这一下直接吹出了股火来。
就好像他心中本就有着一簇火星,只要清风袭过就能燃起燎原之势。
苏折看着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松了口气,刚才给人吹耳朵完全就是他的故意之举,闫观沧不喜欢肢体接触,太过亲密的距离也不接受。
况且对方眼睛开始短暂性复明后就不再缠着纱布,他的身份随时有可能暴露,谁都不知道今晚闫观沧眼睛还会不会复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人少接触,离得越远越好,但他身为护工根本不可能这么做,那就只能让闫观沧远离他。
苏折靠坐在沙发上头,头向后仰,摘下口罩呼了口气,下一刻只觉腿上一沉,低头就对上了双黑黝黝的大眼睛。
金毛:汪!
苏折嘴角勾起笑意,修长的手指在金毛下巴上挠了挠,撸了狗,见时间不早了也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冲完凉穿着浴袍走出来,听见了手机铃声,苏折瞧了眼来电人,怎么了,姐?
闫女士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弟弟,早安啊。
苏折看了眼窗外,乌漆麻黑,
闫女士见人不回话,怎么了吗?
没什么。苏折口吻轻松,只不过这边是晚上罢了。
闫女士:
她忘了,有时差。
言归正传,闫女士开始和人说正事,弟弟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声,明天东临会过去一趟。
苏折听后面色难得有些复杂。
闫东临闫观沧的哥宝男弟弟。
但你放心,我已经和他说过你的事情了,不会露馅的。
苏折听后松了口气,他明天不需要上班吗?
闫女士笑道:需要啊。
苏折疑惑,那怎么来?
闫女士:当然是翘班过去了。
苏折:
闫家妙人名不虚传。
闫东临到底是和闫女士通过气了,苏折心里的忧虑也小了些,毕竟对方虽然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但是也没有什么心眼子,只是爱玩不上进罢了。
但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就是多一份隐患,虽然闫东临没心眼,但对方也靠不住,毕竟是哥宝男,他哥问他什么,对方根本不可能说谎,除非对方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里。
苏折叹了口气,像似鸡蛋卷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
如果这次他能全身而退,下次这种活打死也不会接了,利益大,风险也大,可能这就是因果关系。
第二天一早苏折从楼上下来就听见闫观沧在接电话。
是闫东临打来的,哥,我马上就来了。
闫观沧口吻敷衍,哦
哥你欢迎我吗?
我不欢迎你就不来了?
苏折:
看来对方这张嘴是无差别对人。
用过早餐后没多久,玄关处传来门铃声,闫东临来了。
对方还没出现,声音先一步传了进来,闫观沧懒散的听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好像眼里根本没有闫东临这人。
闫东临走进来,苏折神情怔愣,好像被晃了眼。
只见闫东临从上到下一身的红色,这时帮佣阿姨拿着拖鞋从后面追过来,东临少爷您拖鞋还没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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