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锦就更不用说,倏地黑了脸。
眼前之人锦衣华服,白玉发冠配金钗,手上扳指一寸宽,坐下来臃肿的肚腩都要顶上桌沿。这满身的铜臭扑面而来,宗锦正欲开口让人滚蛋,对方却早一步有了动作。
我虽不好迎你入府,但到底是照顾过你一二,你这离了怡红阁就将我忘得干净,男人的手搭上宗锦的手背,不怀好意地捏了捏,都说〇子无情,我怎么就不信呢
他怎么浑忘了自己这具身体原是小倌出身呢?!
再想想临出门前,他说自己要去院子喝酒时,赫连恒的神情这天杀的赫连恒,定当是想到了兴许会遇上这种恶心事,但却故意不提醒他。
宗锦想将右手抽走,哪承想这杂种早有预料似的,将他的手攥得紧紧的。
你生得漂亮,伺候人的本事也好,惹得我一直念念不忘
哥景昭见这情状,看到男人冒犯宗锦他便想动手可宗锦还未说话,他自然不能抢在前头出手。
这是你弟弟那男人道,长得跟你不像,也是贱籍么?
你若再不把你的猪手挪开,宗锦咬牙切齿道,老子就把它剁了。
听见宗锦口出恶语,那男人立时换了嘴脸,收冷哼一声:早听说你跟了赫连君,说话都跟以往不同了,有底气了。
今日宗锦本只打算去修了那块玉,和景昭顺便闲逛闲逛,看看轲中的风光。因此他手无寸铁,现下就是想拔刀给这个混账玩意儿来一刀也做不到。
一介贱籍小倌,我倒不相信赫连君会多宠爱你。男人接着道,如若不然,你今日怎会出现在烟翠楼?是不是来找下家,免得饿死街头?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话一句比一句过分,景昭先忍不住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就要拔刀,你若再敢辱我哥,我就!
景昭话刚没说完,身后忽地袭来一只手,重重掐在他脖颈上。咚地一声,景昭的脑袋便被摁得撞上桌子。
几乎同时,宗锦身后也有人如出一辙,都是跟着这男人的护卫。
啊!
周围的酒客被这桌的动静惊得混乱,就连台上的琵琶声也戛然而止。
放开老子!放开宗锦忍无可忍地低吼着,只因嘴也被摁在桌面,狠话一个字都吐不清楚。
那男人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般,直接起身,趾高气昂地看了看周围酒客,笑眯眯道:诸位莫慌,一点误会罢了台上的,手别停,这才正要到好时候,你等停下,岂不是要憋死人了?是不是啊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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