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宗锦道,那你心上另有其人,你还娶?
那人已故。
赫连恒这是什么命格?正妻早逝,心上人又辞世。
此言一出,宗锦反倒没了火气,倒觉得自己刚才这些话,与伤口上撒盐并无分别。他霎时没了之前的理直气壮,心仿佛跟着赫连恒的叹息一起沉了下去。良久后,宗锦才突兀地抬起手,在赫连恒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我虽对情情爱爱的毫无兴趣,但也知道爱人离世之苦
他才说出这一句,又转回先前的话:那你更不能娶她了啊,你又非对她真心。
我也未说要娶她。
?宗锦倏然看向他,那你还说什么此话当真??
说说而已。赫连恒道。
你可真行。
倒是你,男人拿开他的手,你这般在意我娶与不娶,是钟情于我?
放你娘的屁!宗锦骂道,你没长眼睛吗?看不出来老子是男的?老子要钟情也会钟情女子,几时轮得到你?
你确实是男人,可那又如何,赫连恒道,床笫之欢都试过了,现下说男女,是否太强词夺理?
一码归一码。赫连恒说的是实情,宗锦自知不占理,声音都小了不少,那是喝醉了,男人喝醉的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算数的。
是么。
他最讨厌就是赫连恒这副淡淡然问是么的样子。
男人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没有笑,像是在谈论什么军机要务般,道:但我从不推责,如若你想,侧室之位我可以给你。
宗锦霎时被他这话气笑了,嘴一快便接茬道:侧室?老子像是会甘居人下的人?
哦?你想做赫连府的主母?
不是,不是!宗锦气到弹起来,指着赫连恒的鼻子道,赫连恒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里诡辩,老子是说要帮你打天下,除此之外的事你想都别想!
我确实没想,只是看你好似很想,赫连恒反倒神情愉悦起来,想得甚至怕我娶了白鹿家女儿。
这是你逼我的!宗锦倏地拔了刀。
莫要放肆。
老子也放肆不止一回了,就要放肆,你能奈我何
片刻后,丛火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宗锦的侧脸和胸腹贴在了冷冰冰的棋盘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扭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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