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当不会怀疑太后与皇上,赫连恒道,我只担忧有些小人想在这朝见日上做出点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既是害怕有毒,如今那侍从好还生站着,是否赫连君小人之心了度君子之腹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夹枪带棒,好似就要在延和殿上打起来太后不悦地打断,将手中酒杯重重放下:好了
此言一出,皇甫淳也不得不站起来,施礼道:外臣冒失了。
外臣告罪。
司马太芙就在这时匆忙地推了推尉迟崇的手,怎料尉迟崇吃得正欢,全然不知她这是何意。她只能自己开口道:侍从不懂事,二人可别坏了规矩拖出去打死便罢了,赫连君不至于不舍得。
一个皇甫淳还不算,又来一个司马太芙。
只要赫连恒吃瘪,他们都会觉着痛快。
宗锦将这场面的情势看得明明白白,但却无计可施他一个侍从,在这里人微言轻,生死都在别人一念之间。
可毒,迟迟没有发作。
他甚至连一丝不适都未感觉到,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得厉害。
司马太芙这话就是将宗锦推上浪尖要么赫连恒护着他,那便是对皇室不敬要么赫连恒不护着,他就会被拖出去打死。
被毒死是死,被打死还不是就是个死?
宗锦深深吸气,手悄无声息地抓住了赫连恒后腰的衣衫,想示意他别再未自己多说什么。
男人就像是没察觉到似的,都没把司马太芙装在眼里,依旧用他淡泊的口吻,对小皇帝道:打死倒也无妨,只是新年伊始,见血总归是不太好的。
小皇帝什么也不懂地看向太后,太后再次端起酒杯,垂眼道:赫连君说得也有道理。
皇上太后若是嫌他碍眼,外臣便打发他去外头候着。
赫连恒语罢,也不等太后应允,连忙侧过头,皱着眉急促道:还不滚出去。
宗锦睁大了眼,短暂和男人对视后,再顾不上其他的事,垂着头立刻后撤几步:小人该死,小人这就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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