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恒道:皇甫淳有什么异常么?
进了春鹤楼之后就再没出来,也无旁人进去。江意回禀道。
宗锦忍不住问:那你现在过来了,不就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人过去了?
江意更不解了,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宗锦,自然不是我守在那里。
啊?
是影子守着,一个守着皇甫,一个守着尉迟。江意耐着性子回答完,再不想搭理他似的朝赫连恒道,主上如何打算?
皇甫淳提前命人在我酒杯里下了毒主上可有大碍?!自然无事,赫连恒道,我不好好站在此处么。
主上说得是,我冒失了。
江意当真极听赫连恒的话,看得宗锦都觉着他是不是钟情赫连恒。
只不过这等没边儿的感叹他不会说出口,最多在心里腹诽两句也便罢。
赫连恒又说:你与他换衣,稍后的祭礼你陪我去。
我又没什么事,宗锦道,不必如此。
你先回驿馆,睡一觉,赫连恒很是清楚他的性子,知道宗锦不会配合,便再轻飘飘地补上一句,不然夜里杀人越货的时候,哪来的精神?
果不其然,宗锦立刻眼睛放光:今晚就动手?
嗯,今晚就动手。男人垂眼看着他道,快些,很快宦官就要过来了。
行。
宗锦再没了意见,点着头便开始解腰带。三个都是大男人,倒不至于还避讳什么江意脱得比他还要利索,三下五除二便只剩下灰白的里衣,还在旁等着宗锦脱完。
宗锦脱得有些粗鲁,扯得里衣的领口都敞开了些。
江意的目光有意无意往那处瞄了眼,一点淡红倏地抓住了他的注意力。小倌本就生得白,衬得那抹淡红竟显得耀目,像朵樱落在锁骨上。
即便江意再不懂得情爱之事,也总听人闲唠过,在话本子里看过那定然是情事中留下的痕迹。
他起先是下意识觉得宗锦不愧是小倌出身,果真不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竟入了赫连府后还与人乱来。可转念一想,宗锦哪有功夫和别的男人私会?
他们一路从轲州过来今日,若是此前留下的痕迹,大约早就褪了。
那么这就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江意的脑中,他不由自主地往身旁的主子看去而就像是巧合般的,赫连恒也看着他,眼神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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