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方向不错,总能到想到的位置。
你就不怕遇上死胡同?
遇山开山,遇水断水,男人说得很轻巧,也就这般而已。
呵,真不愧是你。宗锦不咸不淡地应了句,再道,我还以为你每年朝见都来,就是为了将这天都城的路全记住。
每年朝见自然要来,赫连恒道,除了尉迟岚,谁敢不来?
倒也是。
事情发展至此,赫连恒究竟要做什么,宗锦心里也差不多明了了。男人要么是想将这放火的罪名嫁祸给别人,要么就是想蒙面出气,把延和殿上下毒的仇给报了。
现下他们定然是要等着那批人现在附近闹出事,将戍守的人都吸引过去,在伺机进驿馆。
紧张的气氛竟不知怎的淡去了些,赫连恒竟莫名地说了句:你对氏族间的事,未免过于清楚了。
是吗,这都是天下人净知的事么?
你来过天都城么。
我?宗锦顿了顿,目光朝远处投去,没来过。
真的?
来过一次好吧,就一次。宗锦说,来过又如何,天都城,多少人会想来天都城看看?
几时来的?
幼时你问那么多,是在怀疑我?宗锦急躁起来,或者说烦躁,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是哪家的细作?皇甫?尉迟?还是司马家?我不曾怀疑你。赫连恒说,只不过你身上秘密太多,不合情理也太多。
话语间,不远处一间店铺烧了起来,有焦味弥漫到了他们所在之处。
紧接着噪杂开始,有人在叫喊着,好像还有争执声。
只是这些那些,赫连恒好像都没有兴趣去管他仍看着驿馆的门,看着那些戍守正在商量着谁过去看看火势。
男人又说:一般人如何能将丫鬟送出嫁?
一般人又如何懂得兵法谋略?
更莫说,将局势看得这般明朗?
一声声疑问来得太突然,宗锦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又该先回答哪句。他只须说出自己是尉迟岚借尸还魂,这些那些便都不算离奇可先不提赫连恒信不信这话,单单是尉迟与赫连对立多年,赫连恒要是信了,那不得立刻将他诛杀,以除去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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