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
宗锦这才看向他:你怎么想。
他是你的人,赫连恒淡淡然道,自然看你的心意。
他现在穿的是赫连的军服,吃的是赫连的饷。
那便再说吧。男人说,我倦了。
那你去休息,我走了。
去哪儿?
你管我宗锦倏地起身,却没料到男人早有防备,下一瞬便捉住了他的手腕,做什么?
在我这儿歇着。
男人声音很沉很低,没有平时那副说场面话的气势,反倒像在跟他呢喃耳语似的:眼下无事,你就莫再奔波了,养伤。
宗锦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来反驳他要是他身强体壮时,还能出去骑骑马射射猎可他身上同样重伤未愈,除了散步也再做不了别的。漆城里莫说秦楼楚馆,就连饭庄都大门紧闭,实在也找不出什么乐子来。
他只好依了赫连恒的意思,再没说别的话。
男人所谓的休息,不过是从坐榻换到了内室的床而已。床头燃着几盏油灯,赫连恒半倚着床头继续看他的地方志宗锦在他身边躺着,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挪来挪去头便抵在了男人侧腰上。背后的伤口让他只能侧身躺着,他便也再介怀不了和赫连恒靠得太近。
地方志有什么好看的。他问。
看看乐正这些年都是怎么治理枞坂的,赫连恒轻声回答,好的便依着以前的规矩来,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怎么你以前
不管,我最烦这些事,宗锦道,什么赋税收多少,要不要宵禁,都是辰欢算了不说这些。
不必着急,仇会报的。不如说说你那位心仪的女子?
什么心仪的女子哦,你说倩儿。
她叫倩儿?
嗯,宗锦道,也没什么好说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说说。
倩儿从小就待在尉迟府,伺候我母亲,我母亲老让她跟着我,一来二去就宗锦说着说着,忽地停住,我记不清楚了。
不是心上人么?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宗锦说,只是记得有这么回事。
那若是再遇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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