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
尉迟崇有心想看那书帛上写了什么,是否和他收到的同样,写着司马家什么重要的秘密。但他不敢直接问司马太芙,只能等着她看完,等她自己说。
片刻后,司马太芙才道:赫连恒倒是看得很明白。
他说了什么?
他要司马退兵,司马太芙道,说山高路远,鄢陵山多山匪,若我实在要派兵,叮嘱我小心。
还有呢?
若是我们愿意撤兵,他愿意割让枞坂的一半,给尉迟和司马。
尉迟崇连忙道:那还等什么,我即刻修书给洛辰欢,叫他领人回来!
你怎的如此害怕?!
你不懂!尉迟崇惊慌道,那暗道是可以通到府里来的,赫连恒随时都可以杀了我!而且而且兄长他
尉迟岚已经死了!
他死了也很恐怖!!尉迟崇罕见地大声,随即便唤了外头的兵士进来,快,快让尉迟宁过来,就说我有急事见他!
虽说赫连恒那副不惧任何人知道他们曾肌肤相亲的模样,让他十分讨厌但宗锦不得不承认,这马车当真是比骑马舒服多了。
他在上头坐不了多久便昏昏沉沉地犯困,无论他是倚着角落睡了,还是支着下巴睡了,反正醒来时总是枕在赫连恒的腿上。外头瞧不见车里的情况,每日除了江意的斥候队定时汇报前方的情报之外,也无人会擅自闯进车里。
一来二去,宗锦那点脸皮也就暂且搁置了。
他睡睡醒醒地休息了整三日,再醒来时外头天色还亮。但他也没有想起来的打算,就那么枕在赫连恒腿上,睁着眼发呆。
马车偶有颠簸,但却不会搅扰他的思绪。
他时而在想三家围剿是否已经在御泉边境整装待发,时而想起自家那个没出息的胞弟,时而又想起幼年时,第一次进天都宫的情景。
他只消一抬眼,便能看见赫连恒的下颌。
男人要么阖着眼休息,要么在看书在看枞坂地方志,和乐正家史。若是这狗男人胆敢当着他的面看那些话本子,他定要在赫连恒身上开两个洞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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