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语,江意也未多做停留,就这么抱着漆如烟继续往前走。旁边的兵士都看傻了眼,可谁也不敢多问一句,甚至连窃窃私语都不敢。二人跟着队列往前走了许久,江意稳稳当当抱着她,一刻也不放松。
他在男女之事上几乎一窍不通,也从未和哪个女子这般亲密过因而江意并不敢垂眼看漆如烟,反倒是漆如烟,小心谨慎地时不时看他的脸。
二人没再说什么,直至兵马顺利进了御泉的边境小城,漆如烟才道:放我下来
怎么了
我自己能走
江意不语,却也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她又道:你究竟是要如何?
江意顿了顿,艰难地说出一句,我只是怕你受不住。
进了城,风光就和荒郊野地截然不同了。街道两旁都是店铺与行人,像是早早有人来通禀过消息,中间的大道完全空了出来,供他们通行。时不时有平民在沿街伫立着看他们,甚至还有人小声说主上得胜归来啦。
在枞坂时,平民们看他们各个面带憎恶进了御泉,他们就变成了英雄。
那些话语也进了漆如烟的耳朵里,她忽地低声说: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那声音虽然小,但江意听得很清楚。他的手收紧了几分,转瞬又怕勒疼她地放松些: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漆如烟语带呜咽,我站在高台上亲眼所见,你们是如何,放火烧林甚至将乐正君杀害
我家主上从不滥杀平民,江意道,氏族征战,牺牲不可避但滥杀无辜,我们真的没有。
漆如烟不语了。
江意这才垂眼看他,瞥一眼就移开目光:你为乐正这般伤心,是为何?我记得你并非枞坂出身。
他说得支支吾吾,漆如烟瞬间便读懂了他的意思。
她恼怒地挣扎起来:放我下去!
放我下去
你现在站都站不稳,江意道,要么就这般,要么我背你。
我不需要你帮漆如烟仍是挣扎,只可惜她的力气太小,根本就挣不开江意的手,你指定以为我是乐正君的我在枞坂生活了十几年,我难道不该恨你们这群赫连的走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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