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当禽兽,除非是有钱有权的禽兽。
只说找人这件事,从下达找陈青这的个令后,在没有现代电子设备纯靠人脉关系找人的情况下,祁正阳团团围住了陈青所在的旅馆,只花了坐车路程的半小时。
陈泰明,你何等的手腕和人脉资源啊。
“老爷,你是第一次接少爷回家,这次他一定很高兴。”管家的脸上呈现某种慈祥。
祁正阳则是负责披着昂贵的大貂,在轿车里装个柔弱的上等人。
“第一次?我以前怎么做的。”
管家一脸微笑:“以前,老爷并不在乎少爷的行踪,我猜想是为了少爷更好的独立成长。”
祁正阳一时对和陈青打好关系感到绝望,独立成长?这种狗腿的词也编的出来。
“少爷今晚就在这种地方住吗?太寒酸了。”
管家望着旅店招牌,露出心疼的表情。
祁正阳搞不明白了,他第一次当陈青爹,你们也是第一次知道陈青过得很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祁正阳在想他打个响指,会不会出现电影的那种情节。
“叭——”
管家反应了几秒,接着四面八方的线人涌入旅馆,接着店员短暂的尖叫,捂嘴,押解着陈青的线人一脸严肃的把人推到车面前趴着,而此刻,祁正阳的大长腿甚至没有移动半步。
好装,天呐,这种好喜欢。
陈青突然被挟持,神色不改,仿佛下一秒就英勇就义的卧底,真是个正直的好孩子。
这种淡然并没有持续太久,在认出陈泰明的车牌号后,陈青陷入了某种崩溃的情绪,敲打着车窗直呼他的名号:
“陈泰明,你要是想折磨我,就别在车里当个缩头乌龟。”
降下车窗,祁正阳嘴角的伤痕还没消,只是装出一脸慈爱模样:“怎么会想折磨你呢,我来接你回家。”
陈青显然不信。
管家面容祥和地补足:“最近城中治安不太好,还有反动派搞破坏什么的,老爷确实是担心您的安危。”
“反动派?”陈青直指核心,“我刚从国外回来,如果有反动派特意来如此偏僻的旅馆抓我,只能是你作恶多端并向他们透露我的行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泰明干过,甚至记忆里不止一次。
“爸爸做过这种事?唉,我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呢。”
祁正阳没干过,所以不算假意,是真心话。
“孩子?”陈青嘟囔,被这两字气得面颊泛红,“你把我当过你的孩子吗?!”
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祈怜的意思,陈青别过脸改口:“我根本不在乎。”
“那就上车。”
祁正阳还得继续走剧情呢,宋先生跟npc似的,找陈青这个事办成前,一直不肯透露有效信息。
陈青不愿意同行,几个线人强押着也没用,非要自己走。
那行,陈青走,一排车慢行跟着。
“少爷,上车吧,路程很远的。”管家苦口婆心的跟在后边劝。
管家是个年纪挺大的乐观老头,陈青对他陪走的行为有些动容,只开口:“王叔,你不必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砰——”
祁正阳长躯一震,这是穿越,谁在开枪?
当警察那会,被逃犯射中心脏和枪决的事让他还有阴影,同行的线人也警觉起来,沿着巨大响声处探查。
完蛋,真碰上什么反动派闹事了。
管家老头倒是淡定:“老爷,您先走,我去看看情况。”
祁正阳有些吃惊,莫非王叔是深藏功与名的扫地僧?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发现陈青在抖。
不只被吓到的抖,更像是陷入某种恐惧症无法自拔,神色恍惚得有点站不稳,像某种应激反应。
“砰——”
第二声枪响,祁正阳来不及多想,打开车门,把陈青拽到车内,吩咐着司机:“开车。”
陈青摔倒他腿上立马挣扎起来,口中有些结巴的叫喊:“松,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正阳按着他后颈,另一只手揽住腰锁住他,在第三声枪响的同时警告他:
“别动弹,到家随你闹。”
不知道陈青有没有听清,但挣扎着动静变得更大了,胸口起伏的更厉害,趴在他皮鞋边蜷缩着肩膀,有些想吐。
陈泰明拿枪响声折磨过他吗,就算能持枪,多少次才能让他这么应激。
车后好像真的私斗起来,陈泰明到底卷入什么纷争他无从得知,车里太狭窄,祁正阳抓着脚边的青年塞到旁边的座位。
“唔呃……”陈青握着左边的车门似乎要跳车。
怎么一点不老实,这车速也很快的,跳下去能摔得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起步,万一毁容一辈子就毁了。
祁正阳一只手圈过陈青的脖颈,左手臂和手掌刚好堵住陈青的耳侧。
只一瞬间,青年安静下来了。
怕响声?祁正阳瞬间明白了,从背后把陈青圈住,一只手抵住门,另一只手紧紧堵住他的耳朵,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陈青眼尾,祁正阳用着仅两人能听见的音量温声宽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家了,回家就安静了。”
陈青半脱力般靠在他臂弯处,只有这时候,陈青才像个小孩,那样依赖又脆弱。
大约五分钟左右,身后响声彻底平静下来。
后面追上来的车是管家:“老爷,事情已经解决了。”
接着又挂上一副老人的慈爱面容:“您和少爷相处的真是越来越和睦了,真让人欣慰。”
陈青也缓过来了,意识到不对劲,推开他的手腕挤到车的另一角,恨不得与他隔一个呼伦贝尔大草原那么远。
变如脸,人家说七年之痒,七分钟还没到就对他这么快变脸了。
“你还好吗?”
祁正阳伸手去量他额头的温度,刚才陈青特别烫,在他怀里跟发烧似的。
陈青瞳孔还有点涣散,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色,盯着他的手掌,脑袋轻轻歪了下贴近他掌心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猛然清醒,打掉他的手腕,怒斥:“假惺惺,滚远点!”
你看你,又急。
祁正阳手腕今晚都被打三次了,这死孩子手劲还怪大,他也懒得献殷勤,全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生气,生气,谁不会,他也贴着另一边窗户装高冷。
只有同行的管家老头乐观的感叹:“少爷回家了,今天真是个阖家团圆的好日子。”
……
一车人死气沉沉的回家后,各回各屋。
祁正阳左思右想不能就那么算了,至少把宋先生那个事问清楚。
他打开屋门,面容姣好的小青年笑意盈盈的刚要敲门。
“你是那个……青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尧抱着书,乖巧的答:“嗯,爸爸说睡前要给你背书,今天的我背完了,要检查吗?”
陈泰明又玩什么把戏,真把妓子当小孩养了?祁正阳扶着门框一脸怀疑;“其他几个人呢?”
“没等到爸爸,其他人已经睡着了,我担心爸爸,所以一直醒着在等你。”
“那……你很乖。”
祁正阳想着如何回绝,青尧一脸兴奋的挤进来:“谢谢爸爸夸奖,我今天背的很熟的,保证不让爸爸失望。”
祁正阳无奈的合上门,先听完,看看到底搞什么鬼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后一阵恶寒,跟谁在监视他似的。
纤长的背影消失在门缝中,陈青的眼神更阴郁了,注视着那扇冰冷又庞大的门合上,他不自觉的掐紧了手腕,慢慢的,挖出了血痕。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妓子能被夸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缺什么就强调什么,尤其是青尧抱着一本《二十四孝图》给他背这些惊天泣地鬼神的愚孝故事。
祁正阳觉得陈泰明是不是疯了,哪有人把这种东西当睡前故事听的。
青尧一脸担忧的问:“爸爸,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做那个噩梦了?”
祁正阳疑惑的试探:“哪个噩梦?”
“就是……”青尧怯懦的趴在他腿边,“您说孩子化身恶鬼,将您抽筋剥皮,数次斩杀的噩梦。”
祁正阳忽然顿悟了,这下就说通了。
陈泰明梦到过陈青将他杀死的事,青尧说多次,合理推算这个梦可能产生于陈青出生时,那就解释了为什么陈泰明讨厌这个儿子。
陈泰明本身又是封建观念很重的人,类似多子多福的祝福如同诅咒般萦绕在他心头,催促着他养了一个又一个的妓子当孩子,又怕梦中的噩梦重现,所以一遍又一遍的让他们重复着《二十四孝图》的故事,反复的洗脑这群孩子孝顺他,为他奉献。
“爸爸,怎么不说话,是我背得不好吗?”
青尧趴在他腿上,鼻头红红的,似乎要哭了。
祁正阳眼中放光:“不,你背的很好,声音也很好听,安心去睡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尧破涕为笑,迈着小碎步就走了。
陈泰明最恐惧的弑父结局,就按照陈青对他的讨厌程度来看,讲不定真的会发生。
就算祁正阳不当禽兽爹,细心教养小孩,陈青都长那么大了,能管用吗?
他着实捏了一把汗,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日。
还没谋划完禽兽爹的生存指南,祁正阳就被管家叫醒了。